众人纷纷笑着应和,终于把这件事给圆了过去。
戏班子的人上前来请示,只演这么一场自然是不行的,也不够热闹,楚歌示意他们继续。
场中再次慢慢恢复了热闹,只是众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楚若夕想着前世沈卿璆与赵锦瑟的关系与相处,两人真如母女一般,直把赵锦瑟宠得比她这个真正的侯府小姐还要尊贵嚣张,以一个义女的身份顺利进入了京畿的贵族圈子。
她倒是没了多少伤心难过的情绪,更多的,就是感叹。
宠了那么多年的人,结果最后却是死在了这个自己疼爱到极点的义女手上。今生自己全力组织,沈卿璆还是认下了赵锦瑟,这是不是就是沈卿璆的命啊?
陆柏林见楚若夕摇头叹息,小脸上都是一副不忍的感慨模样,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份地位,便轻声劝慰道:“别想太多,就算她成了侯府义女,也不过是个义女。和你这个正经的侯府小姐是不一样的。”
“我倒也没有想那些。”楚若夕侧眸睐了一眼满面红光得意的赵锦瑟,淡淡道:“毕竟是只山鸡,插上羽毛就想当凤凰,也太看不起凤凰了。”
赵锦瑟现在充其量不过是刚刚飞上了枝头,还没站
稳哪,她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
“小妹说得对。”楚承誉凑过来,笑道:“在我们几个的眼里,只有小妹才是我们的妹妹,其他人想要当我们妹妹,哪里就是那么容易的?”
他们也是很挑得好吗?别以为随便一个小女孩儿叫他们两声哥哥就能让他们承认了,那不可能……
憨厚的楚承德跟着说:“没错,我看着她就觉得不舒服,比不上小妹。”
这倒是稀奇了,楚若夕忍不住问:“三哥,你还会有看得不舒服的人?”
楚承格也甚是好奇:“三哥为何会觉得不舒服?”
“就是不舒服。”楚承德皱着浓眉,不是很确定的模样:“就是……对了,就像是在看戏台上的人一样!”
楚承言噗呲一声笑出声来:“三哥,你是说她是戏子吗?”
“不是,不是。”楚承德连连摆手:“就是觉得有些……”
“假?”楚若夕提醒道:“是不是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台上表演的人一样,恰到好处,但就是觉得假?”
楚承德恍然:“对,没错!”
楚承锦看着几个弟弟与楚若夕聊天聊得开心,起身也走到楚若夕身边,暗戳戳地把陆柏林往一旁挤了挤,温声道:“她心术不正,自然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小妹不用把她放在心里,祖母她看的也是很清楚的。”
陆柏林:……
你说话就说话,为何要把我挤开?难道我哪里碍着你了?
楚若夕点点头,对几位关心她的哥哥说:“放心吧,我不至于为了一个她就心里不开心。今儿可是祖母的寿辰,我高兴得不得了。几位哥哥还是快些回去座位,不用担心我。”
“就是,大哥三哥,你们快回去吧。”楚承誉胆大包天的推了推楚承锦,小声道:“下面的人若是看见了不好。”
楚承锦瞪了自己的傻弟弟一眼,又宽慰了楚若夕几句,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便是落座在楚歌身边,见到楚承锦回来,楚歌小声问:“若夕怎么样?没有哭鼻子吧?”
楚承锦:“爹,您太小看小妹了,她不是那般无理取闹的女子。”
“那就好。”楚歌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你母亲今日会突然来这么一处,若是早知道,我必然不能让她说出口。”
“母亲是糊涂了。”楚承锦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赵锦瑟到底是给母亲下了什么药,母亲怎么能这么喜欢她?”
“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喜欢,去喜欢一个孤女。”老太君听到两人的议论声,冷哼了一声:“她想把赵锦瑟风
风光光地留在府里,我可不会如她的愿!”
楚歌和楚承锦两人对视一眼,老太君出手了,看来府里这段时间是不会太过平静了。
不过这是女人家的事情,他们男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寿宴倒是很顺利,虽然出了个赵锦瑟这么一个意外,但来的宾客哪一个不是人精?自然不会踩着老太君的脸面去讨好沈卿璆,便是与沈卿璆交好的,在寿宴这个日子也不会给人找不痛快。
那就不是坏了,那就是蠢!
若真是做出这种事儿来,以后京畿哪一家办宴会敢找他们?都要远着些才是。
就在表面其乐融融的宴会到尾声的时候,老太君突然宣布了一件事儿:“外面的流言我也听说了,说我这个干孙女儿是天女下凡?”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老太君突然提起这一点是想要干什么?
沈卿璆却是心中一乐,忙道:“是哪,他们都说锦瑟有福气,是受了上天庇佑的人,天女下来的。”
“那感情好。”老太君笑呵呵地拉过赵锦瑟的手,仔细打量起来。
赵锦瑟一脸羞赧地垂下头,但不知为何,却觉得拉住自己的手心一片冰凉,让她心里不觉打了个颤儿。
“长得这般好,你们看看,别说外面的人
相信了,我都要忍不住信了。”老太君说。
宾客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含含糊糊地附和了几句,也不敢再说别的。
“既然是天女,留在我们侯府岂不是大不敬?”老太君一脸的慈爱:“我看,就把她送去道观里去吧,留在我们府里,岂不是让上天怪罪。”
赵锦瑟一怔,迅速抬起眼看想老太君,触到她冰冷的双眸又惶惶的低下头去。
她就知道老夫人态度大变不是好事!
竟然要把她送到道观去,那不就是要让她做姑子吗!
沈卿璆也吓了一跳,连忙道:“母亲,这话是怎么说的?她是我们侯府的义女,不留在我们侯府,送到道观去算什么?”
“既然是天女,自然是和天上的神仙是一起的,我们一个小小的侯府,怎么敢留下她?”老太君冷声道:“这点事儿你都想不到?福泽不够可是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