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锦瑟悲惨的样子,再能吃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绝对能让她这一年的心情都好起来!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手里放着几枚松子,墨语道:“小姐,只有这些了,你先凑合着。”
沈卿璆她们听到声音,向楚若夕望过来,脸色瞬间难看得要命。
楚若夕只是咧嘴一笑,挥着小手一副可爱乖巧的模样:“母亲和姐姐继续吧,我只是来送送姐姐,毕竟姐姐这一走还不知何时能回来。听说山上的道观很是冷清,半天也见不到几个人,吃的喝的都只能自己张罗,还要整日里读经拜佛。”
“我刚有了个姐姐,怎么就要去道观了哪?”楚若夕一脸唏嘘,万分同情地看着赵锦瑟:“姐姐可要照顾好自己,我听说道观里的人平日里连话都不能多说,我便是想去看看姐姐也不成了。”
赵锦瑟听着这番话,真真是就要哭出来了。
那是人过的日子吗?
她怎么能去过那样的日子!
此时楚若夕的这声‘姐姐’就越加讽刺,她们用了那么些手段,才让侯府承认了赵锦瑟这个义女,让楚若夕心甘情愿地叫自己一声‘姐姐’,结果伴随而来的便是要入山去道观!
那这个‘义女’的名头还有什么用
!
沈卿璆恼怒的低吼:“楚若夕!你给我适可而止!”
楚若夕勾唇笑了笑,没再说话了,但也不动,兴味的蹲在门口看着她们二人。
“姨母。”赵锦瑟已经被楚若夕描述出来的生活给吓哭了,涕泪横流的抱着沈卿璆不肯松手:“我不去!若是到了那里,我一定会没命的!”
“锦瑟,我可怜的儿。”沈卿璆也跟着哭,但依然端着大家娘子的姿态,端庄优雅:“你放心,我肯定会快些把你接回来的,不会让你在那里吃苦受罪的。锦瑟,你且忍耐两日,姨母肯定会很快接你回来的。”
楚若夕磕着松子儿,宛如小松鼠般鼓动着双颊,听到这番话挑了挑眉。
沈卿璆还真是疼爱赵锦瑟啊。
不管赵锦瑟再是不愿意,再是哭闹着不肯走,沈卿璆依然没办法拗过老祖宗。那两个婆子是老太君的人,对于沈卿璆平日里敬着,这个时候也不会客气,硬扯了赵锦瑟带出门去。
“姨母!姨母!……”
赵锦瑟的凄厉的刺耳的声音渐渐远去,楚若夕转头对身边的墨语道:“姐姐真是高兴坏了,都是我们侯府的干女儿了,怎么还叫姨母,不过是也该叫一声娘吗?”
墨语:……
小姐真是太狠
了,这个时候还在往人的伤口上捅。
沈卿璆冷声道:“楚若夕,你别得意,锦瑟不过是暂时离开一会儿,难道整个侯府就是你做主了?”
“母亲,您这话我听不明白。”楚若夕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地回答:“我就是来送送姐姐,您怎么说我是得意?”
她就是来幸灾乐祸的又能怎么样?
楚若夕笑得越发灿烂,看的沈卿璆眼皮子直跳,恨不得上前扇楚若夕两巴掌,但也不敢。
院子里下人面面相觑,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明明是母女两个怎么就和仇人似的,仿佛都要给对方一刀似的。
看够了好戏,楚若夕很是恭敬地向沈卿璆行礼告辞,连门都没进就溜了。
不能让她找到借口为自己不是,自然要快些避开。
当晚,楚若夕甚至借口‘因着姐姐离开,太过伤心所以身体不适’没去向沈卿璆问安。
墨语听到这个借口的时候,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颤颤巍巍地竖起一个大拇指。
小姐厉害,小姐威武!
简直是嘲讽技能满点!
果然听到这个借口的沈卿璆气血上涌,据说狠狠地撒了一顿脾气,自然也没心情再来找楚若夕的麻烦。
翌日,一切恢复平静。
楚若夕带着墨
画去了学堂,赵锦瑟离开了,她身边伴读丫鬟的位置自然也空了下来,由墨画顶上。
楚若夕表示很是开心,天空都越发蓝了。
“王姐姐,你今天真漂亮!”楚若夕笑眯眯地向王蓁蓁打招呼:“一天比一天漂亮了!”
王蓁蓁:“……你今天心情很好?”
“是啊,今天天气这么好,所以心情也不错。”楚若夕道。
两人刚进学堂,就遇到了等在门口的霍清曜。
眼见着霍清曜双眸盯上自己,就是一亮,楚若夕的脸沉了下来,喃声道:“我突然觉得今天的天气不好了。”
“夕儿。”霍清曜拦住楚若夕,柔声道:“我有事情要与你说。”
“什么事?”楚若夕抬眸看了看霍清曜,脸冷声更冷:“我没什么好与你说的。”
霍清曜嘴里发苦,声音越发柔和:“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是很重要的事情。”
楚若夕不想理会霍清曜,她不明白霍清曜怎么就偏偏缠上了她,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夕儿,你听我说。”
霍清曜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够楚若夕的手,楚若夕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满是警惕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男孩儿稚嫩的脸
上表情越发苦涩,站在一旁的王蓁蓁见情况不对,干笑两声:“你们先聊,我要先回去了,一会儿夫子来若是看到我迟到又该骂我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楚若夕也无意把他们二人的事情牵扯上无关之人,只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夕儿,你为何……”霍清曜张了张嘴,又急又恼:“陆柏林不是一个好人,你不要与他走得太近!”
楚若夕往后退了两步,圆溜溜的大眼里写满了不相信,明显把霍清曜给当成了一个坏人:“你胡说,柏哥人那么好,怎么会不是个坏人?”
“夕儿,你根本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事!”霍清曜心急的说。
一想起她整颗心都放在了陆柏林的身上,霍清曜就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难道因着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