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拉着楚歌的手,凄声道:“侯爷不知,那些匪徒猖狂。不论是官府还是百姓,都已是不堪其扰。今日终于盼到侯爷来此,我们都想着能彻底摆脱那些匪徒,百姓也能过上几日安稳日子!”
楚若夕伏在楚承勇的背上,轻声道:“我觉得这个官员乖乖的。”
楚承勇回说:“小妹别怕,那官员不会什么武功,我能护住你。”
楚若夕:……
她还没见过哪家的官员亲自下场打架的!
那边张知拉着楚歌说了一番情深意切的话,好一个疼惜百姓的好官员的模样。楚歌也陪着他演戏,之后张知才话锋一转,道:“侯爷你们一路过来,必然已是舟车劳累,不如先去府衙里歇息休整片刻,下官也好细细的与侯爷说说此地匪徒的状况?”
楚歌却不愿浪费这个时间,说:“不过是一窝小毛贼,先去处理了他们再休息也不迟。”
“侯爷不知,虽说他们只是一些毛贼,不足为惧。之所以这些年能盘踞在此,全是因着他们诡计多端,素来喜欢耍些不入流动手段,这才让下官头疼不已。”张知道:“侯爷,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
楚歌看向自己身后的楚承锦:“承锦,你说哪?”
楚承锦似笑非
笑地看了一眼张知,道:“既然大人这般说了,自然是有些道理的,爹,不如就听大人详细说说再做决定?”
“恩,那就这么办吧。”楚歌点头同意,看向张知:“如此,就麻烦大人了。”
张知躬身笑道:“不麻烦,不麻烦,都是下官分内之事。”
楚若夕从楚承勇的背上跳下来,拉住两位哥哥的手,跟着父兄的后面慢慢走着。
“小妹,你有没有觉得大哥表情怪怪的?”楚承誉小声对楚若夕说。
楚若夕笑眯眯地说:“七哥,你真笨,每次大哥想要教训你的时候不都是那个表情?这么快就忘了?”
楚承誉打了个冷颤,表示的确是这样。
到了县衙,他们才发现,那张知竟是准备周全,酒宴歌舞一个不少。若是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他们是来此游玩的。
“这个张知还真是有意思,我们明明是来剿匪的,准备这些东西……”楚承誉小声嘀咕着:“怪不得大哥会是那副表情。”
“侯爷,各位少爷,快请坐!”张知热情地招呼众人入座,殷切的态度已经完全看不出方才那副忧国忧民的模样。
楚若夕表示这个人演戏也太不专业了!怪不得在京城混不下去了!
你推我让了数次,
楚歌再次问起关于山匪之事。
张知道:“那山匪着实可恶,时不时就会下山来扰民。什么偷盗,明抢,尤其是好对老弱之人下手,前儿我们县城东边的一个寡妇,便被他们抢了去!简直是杀人诛心!”
絮絮叨叨说了许久,楚若夕没听出那匪徒如何狡猾,但也觉得那盗贼实在可恶。专捡老弱病残下手,实在是没有人性!
就连楚承誉和楚承勇二人都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只是楚歌与楚承锦两人却是神色淡淡的,并无多少愤慨之色,只是淡淡的道:“若他们心怀善意,那也算不上盗匪,也就用不着我们来剿灭了。”
张知连连点头:“侯爷说的是,可不是这么说的吗?”
……
楚若夕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方才的多喝了两口茶,现在小腹有些胀胀的。她站起身,对楚承誉和楚承勇二人道:“四哥,七哥,我要去茅厕。”
“恩?那我陪你去!”楚承誉跳起来,听着楚歌和那县官儿说些官场话,他早不耐烦了。
楚若夕:“……七哥,我是要去茅厕,你陪我做什么?”
她就是和他们说一声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去处,不是要找人陪啊喂!
“我保护你!”楚承誉笑眯眯地说。
“不用
!”楚若夕咬牙道:“你好好呆在这里就够了!”
楚承誉觉得有些委屈。
楚若夕找了府衙里的一名丫鬟,让她领着自己去。
跟着丫鬟左拐右拐,终于到了一处小院就。丫鬟指了指里面的一排小房间:“那里就是了,我在这里等着小姐。”
楚若夕点点头,迈着小短腿进了小房间。房间里放着屏风,便桶,还有水盆皂角毛巾一类的,倒是齐全。
楚若夕解决了个人问题,但是木盆放得有些高,她蹦来蹦去也只能让自己的手沾到点水。
……真是受够了做个矮子!
就在此时,后面的窗户突然传来一阵响声,楚若夕心里一惊,刚回头就一人捂着嘴抱进了怀里。
“唔唔唔?”你是谁?
来人上下打量了楚若夕一下,嘀咕道:“这就是那侯府的小姐?怎么是个小不点?”
你才是小不点,你全家都是小不点!
楚若夕气哼哼的翻了个白眼,她只是年纪还小而已!
这人竟然还是个女子,听声音也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哪儿来的信心嘲笑她是小不点?
“不管了,先带回去,总会有用的。”女子念叨了一句,抱着楚若夕又从后窗犯了出去。
楚若夕:……
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是谁?她在哪
儿?
你们县衙竟然是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翻进来的吗?
你们这样子怪不得匪徒肆虐!不找你们来欺负都是他们没长眼睛!
而且她不过就是上个茅厕,怎么就又被人掳了哪?
楚若夕生无可恋的被那人抱在怀里,一直到女子抱着她出了城,才把楚若夕放了下来:“这么老实?你不怕吗?”
楚若夕:“……怕,我快怕死了,你能放我走吗?”
“自然不能。”
“那我害怕有用吗?”
“没用。”
“……”
“……”
女子笑起来:“不过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不会为难你。”
楚若夕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