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读书学习,他们那么久没见,他也不想自己啊!
还说要护着她这一辈子,都是骗人的!
大骗子!
“你们两个方才在说什么?”楚承言仿若未曾看到楚若夕的不开心,笑着再次问他们:“别又想着胡闹,小妹,这几日是你的生辰,若是再闹出事儿来,祖母会担心的。”
楚若夕忙道:“六哥你别胡说了,我才没有胡闹。还不是三哥,非要拉着我问剿匪的事情,我又没看到剿匪怎么样了,我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她委屈地看了楚承德一眼,都是三哥拉住她,不然她肯定能与柏哥说两句话的!
楚承言摆了摆手,说:“好了,若是无事你就先回去休息吧,看你在外面跑得一头的汗,去见祖母前记得好好打理。”
“是,我知道了。”楚若夕神情黯然,慢慢向自己的啸也歌院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进了院子,楚承德才有些不解地问楚承言:“老六,你为什么让我拦住小妹啊?小妹都不开心了。”
“一时的不开心总比以后受伤的好。”楚承言淡声道:“陆柏林那个人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就是一只狼崽子,若是继续让小妹和他亲近,还不知他会怎么诓骗小妹。为了以后小妹不会因着他伤
心,还是早些让他们两人的感情淡下来的好。”
陆柏林那人的野心和冷情都是写在眼里的,这样一个人会真心对小妹好?楚承言不相信。
他不愿拿楚若夕来赌,赌一头狼是不是真心。赌赢了没什么意义,输了却是伤筋动骨,何必去赌这一场?
反正小妹都有他们这七个哥哥了,想要什么样的宠爱没有,何必再多一个陆柏林?
楚承德对此深以为然:“我也觉得陆柏林有些可怕,明明年纪比我小,但好像我根本比不过他。”
楚承言忍笑:“三哥,不要怀疑,就连小妹,你也是比不过的。”
“啊?”楚承德想了想,也没想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扔到了脑后:“老七你说得对,不能让他欺骗单纯地小妹,不然以后小妹肯定会伤心的。”
“我说得自然是对的。”楚承言有些得意:“每一句话!”
不过两日便是春试的日子,就算这些日子陆柏林一心扑在读书做学问上,将楚承诺给他的几本书也是背得滚瓜烂熟,但还是不够。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脑袋里空空的,提笔想要写什么东西却又什么都写不出来。
陆柏林有些心急,再加上近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更是加重了他的焦虑。
但他也明白,
着急是没什么用的,还是要静下心来慢慢地一点点的将书上的东西学个透彻。是以他也没了时间总去永宁侯府,每日寅时便起,子时才上床睡觉,一天的时间都是花在读书和翻阅资料上。
只是或许真如楚承诺所言,学问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成之时,是以他虽这般刻苦,但进步依然不是很大。
就在此时,赵明德又找上了门:“我说陆兄弟,能见到你真是不容易,前两次我来连你的人影都没见到。”
陆柏林头也不抬,淡声道:“你找我做什么?”
“不是我要找你,是九皇子。他说最近有个大儒要开个书会,他说让你去看看,说不定会对你有帮助。”
赵明德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金遗青的传话筒了,明明他当初是救了金遗青的人,明明他的理想是做京畿的纨绔啊!
“书会?”
赵明德认命的解释:“是啊。那大儒姓李,名惠德,曾经担任过太学太常,七次主持科举,是举世闻名的儒家学士。许多考生都能以听他说学为荣,甚至有人许久未曾考过,与他说上两句话就成功考中了。当然,这个是传说,我是不信的。”
“你去不去?九皇子的意思是,你若是能引起李老先生的注意,得他教
授,对你绝对是大有裨益。就算没有成功让李老先生收下你,去听听他讲课也是不错的。不过我是不想去啊,开什么书会,还不如听听曲儿,看几支舞。”赵明德抱怨。
陆柏林点点头:“去!”
“哎,好吧,既然要去,那我就得陪着你一起。”赵明德叹了口气,无奈道:“去就去吧,幸而只有一次,下次我可不做这苦差事了。”
陆柏林没有理会赵明德抱怨,低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赵明德抱怨了一会儿,见陆柏林不理会自己,觉得无甚趣味,便也起身离开了。
……
福寿园里。
“二哥!我不去!”楚若夕几乎是坐在地上要撒泼打滚了:“我不去!”
那个什么大儒开书会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宁愿待在家里玩娃娃!
楚承诺皱眉:“不去不行,你看看你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跑去外面看热闹,别说读书了,你连学堂都不去了!”
楚若夕坚决道:“我不去!”
“让你参加书会又不是要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何必这么反对?”楚承诺道:“这是让你看看,那些学识渊博的人,他们是怎么想的,让你能看看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知道世界是什么样的!”楚若夕嘴硬:
“我就不去!听一群老头子说那些八股文有什么好的?二哥,你还是让我在家里抄书吧,我一定会乖乖地完成任务的!”
“什么老头子,我也去!”
楚若夕撇过脸:“我还只是个不到六岁的孩子,就算去了也听不懂,二哥你还是自己去享受吧。不然,把三哥他们带去也行啊。”
楚承诺强硬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记得明日准备好,我会和你一起过去。”
楚若夕:……
她回身扑到老太君的怀里,呜呜哭起来:“祖母,你看二哥欺负我,我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去参加什么书会?”
“读书就是要从小开始,你都六岁了。”
“还没到六岁,我还没过生辰。”楚若夕小声呛了一句,又抱着老太君哭:“祖母,你管管二哥啊,他怎么不去找五哥六哥,就非要让我一起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