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府里的小子太多了,她下面的四个哥哥都是放养的,所以对于陆柏林一样放养了……
“那二哥,你不觉得那养子有错了?”
楚承诺道:“也不知他在被那家人收养前是什么情况,若是收养救了他的命,他自然也是要报答的。”
楚若夕点点头,已经明白了二哥是想说恩怨分明。她又问:“那二哥,你觉得养子可以做朋友吗?”
“你认识这样的人?”楚承诺反应迅速:“叫什么名字?”
楚若夕:……太聪明了也不好啊,一语中的。
“二哥,你想多了,我认识的人你不是都知道,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啊。”楚若夕忙道:“就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既然二哥你不觉得这件事是那养子的错,那若是不是说这个人也可以做朋友?”
楚承诺皱眉:“若夕,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本就很难说,若是那家人对他非常好,他见死不救那是忘恩负义。但若未曾有过感情,那就只能说他为人比较淡漠。至于他的性子如何却不能肯定地说好或者是坏。不过还是要慎重些,若是他对你也能认同,自然会对你好,但就怕他性子淡漠,不容易被人焐热。”
“是吗?”楚若夕偷偷抬眸看向
陆柏林的方向。
其实二哥说得这些她多多少少也想到了,只是让她犹豫的是她无法确定在侯府的灾难之中,陆柏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是完全不知情,还是已经知情却冷眼旁观,甚至是其中的一个推手?
楚若夕道:“其实这个故事我与柏哥也说过,柏哥说,那家人养那个孩子就像是在养一只小狗,小狗要摇尾乞怜才不算是忘恩负义。”
楚承诺点点头:“若是外人听来,只是一个‘收养’,就够他摇尾乞怜了。”
“对了,其实那养子有帮助那家人,他救了那家的一个女儿。”楚若夕又道。
“那看来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楚若夕笑起来,那就是说其实柏哥并不是坏人,只是上一世的侯府对他并不好,让他没有对侯府产生感情?
那自己还是可以继续抱陆柏林大腿了?
至于上一世他对侯府……自己现在也没办法了解真相了,但是这一世却不能继续重蹈覆辙。只要让陆柏林过得好,只要他不再觉得侯府对他不闻不问就会没事了!
恩,一定是这样!
他们刚说完这些,李慧德大儒已经到了,讲学正式开始。
楚若夕一下子没了精神,那些什么之乎者也,
她听得头都要晕了,若不是身边坐着楚承诺,她都要睡过去了。
倒是一屋子的人,包括自己身边的楚承诺,却是听得满脸认真。
悄悄打了个哈欠,楚若夕再次觉得自己来这里就是浪费时间嘛。
也不知爹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四哥和七哥没事儿吧?还有林月娘,她不会被爹为难吧……
想着想着,楚若夕的小脑袋就趴在了桌子上。
先生低沉缓慢的讲课声实在是太催眠了,不能怪她这么想睡觉!
楚承诺偏头看了一眼,摇头失笑。
到底只是一个孩子,让她来这里听课感受一下大儒和学子们的风采。她倒好,进来不是要吃的就是捉弄人,现在竟然开始睡觉了。
虽是这般想,楚承诺还是将楚若夕抱起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又取过自己带来的薄披风抖开披在楚若夕的身上。以免她只是睡了一觉,结果却得了风寒。
楚若夕挪动了一下,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睡得越发沉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吵嚷声传进楚若夕的耳中,终于把睡得香甜的她给吵了起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书坊挑高的横梁,黑褐色的木头让楚若夕回过神来。
嗐,她怎么睡着了?
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楚
若夕先是偷偷看了一眼楚承诺,见他并无愠色这才放心。
这时她才注意到,场中的两位主人公,一个是霍清曜,满脸愤慨;一个是陆柏林,冷着一张脸,楚若夕能看出,他也有些生气恼怒。
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们两个怎么对上了?
周围传来低低的议论声,楚若夕侧耳倾听,听到众人说:“虽然他看法独特,但若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实在也称不上高明。”
“不是说他是作弊才知道了答案?若是如何能知道所以然?”
“可惜了,在李先生这里公然作弊,他是连自己的前途都不想要了吗?”
……
拉拉楚承诺的衣袖,楚若夕小声问:“二哥,发生什么事情了?柏哥怎么了吗?”
“不睡了?”楚承诺陶侃道。
楚若夕红了脸,辩解说:“我不是故意要睡着的,我也就是个孩子,连四书都还没学完,如何听得懂先生讲的那些?二哥,你别生气,还是快告诉我柏哥怎么了。”
“也并无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儿,陆柏林这种向来板着一张脸喜怒轻易不形于色的人会这么冷着一张脸?
“不知为何,霍清曜突然要与陆柏林辩论。谁知本是信心满满地提出挑战
,却被陆柏林几句话给问住了,他说了半天,也未曾服人。”
楚若夕道:“那不是很好?这样不就是柏哥赢了?为什么两人都是一副生气的模样?”
“因为霍清曜反问陆柏林所言依据,陆柏林却无法详细说明,所以霍清曜指陆柏林作弊。”楚承诺笑道:“你知道他们辩论的题目为何?便是……”
楚若夕打断楚承诺的话:“二哥,你和我说我也听不懂,你先帮帮柏哥吧!”
楚承诺有些不乐意:“他读书只求记忆,不求甚解,如此才会落到今日这种境地,是他自己学的不好,我为何要帮他去?”
“二哥~~”
“你撒娇也没有用。”楚承诺捏了捏楚若夕的小嘴,笑道:“这是他自己的事情,若是他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了,他也不值得你这么担心。”
说得好有道理,但是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