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珺书义正言辞的道:“燕王殿下说不出了吧?你可知京城里已经把顾大夫污蔑成什么样了?你这样不是对她好,而是在害她!”
燕啸然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凭我是她的朋友!”
萧珺书步步紧逼,“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那些流言蜚语,对你来说,或许无关痛痒,你也不会在意。可是她不同,她出身低微,无法和你相比,况且身为女子,她本就过的艰难,那些流言,足以毁了她的下半辈子!”
就在这时,小厮来传,香叶有事求见。
燕啸然怒视了萧珺书一眼,然后让香叶进来,后者恭敬的道:“禀告王爷,顾大夫说有事和萧公子商谈,还请王爷允许。”
燕啸然气馁,存心不想让顾晚舟见萧珺书,可是他刚刚惹顾晚舟生气,又唯恐自己擅做主张,顾晚舟更生气。
顾晚舟听到萧珺书来的消息,觉得即使和那些名门千金们合作不成,但是萧家却和朝堂一点关系也没有。
况且她以后要离开燕王府生存,萧家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就算商会的事情黄了,但是她靠着卖药方,也能赚不少钱。
于是她让
香叶去前面请萧珺书,没想到和萧珺书一起来的还有燕啸然。
“本王带他来见你。”
燕啸然语气不善的道。
顾晚舟礼貌的表示感谢,然后看着燕啸然,后者却不为所动。
顾晚舟瞪眼,这人怎么还不走了?
燕啸然却一点也不自觉,反而自顾的坐下了。
萧珺书看着顾晚舟,自从上次一别,他和顾晚舟已经有数月没有见面。
如今在见,顾晚舟愈发的动人了,皮肤光洁如玉,白里透红,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举止间也更加的娴雅大度。
他贪婪的看着顾晚舟,这数月以来,他靠着益母草颗粒,在家族里的地位越发的稳固,他忙着清理蛀虫,一直没有来京城,直到这一次,顾晚舟说成立商会,他才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京城见她一面。
燕啸然脸色漆黑,起身挡在了顾晚舟的前面,面色不善的瞪着萧珺书。
顾晚舟脸色一黑,看着男人的背影,语气不善,“王爷,你这是何意?”
眼萧若冷笑,“我燕王府风气清正,容不得登徒浪子在此放肆!”
顾晚舟无语,“我和萧公子是好友,燕啸然,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
君子之腹。”
萧珺书微微僵硬后,也瞬间恢复自然,“顾大夫说的不错,我和顾大夫乃是君子之交,燕王多虑了。”
燕啸然冷哼一声,紧挨着顾晚舟坐下,仿佛护犊的母狼。
萧珺书无视男人的敌意,看着顾晚舟温和道:“我刚刚听燕王说你病了,现在可还好些了?”
心知这是燕啸然随口扯得借口,顾晚舟也懒得戳穿他,笑着回道:“好多了,本就不是大毛病。”
萧珺书自然知道她没有生病,也笑着道:“那我就放心了,你一人孤身在外,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
燕啸然冷哼,“她还有本王。”
顾晚舟气结,对着身边的人侧目怒视。
燕啸然似乎赌气似的,对着她挑眉。
顾晚舟放弃了和他对峙,这个男人无理的很,和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萧公子前来是为了川贝枇杷膏的事情吗?”
“正是,我听景掌柜说,顾大夫想要成立一个商会,让我萧家加入,此事非同一般,是故我亲自前来,和顾大夫商谈。”
顾晚舟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商会的事情,暂且不提,如果萧公子想要川贝枇杷膏的配方,我可
以卖给你。”
燕啸然听了,却不自觉地皱眉,看着顾晚舟,发现后者面色平淡,脸上没有任何的失望和不甘。
但是这样的顾晚舟,却让他本能觉得不妥,她不是一心想要建立商会的吗?
萧珺书却大喜道:“如此时再好不过了,我萧家定不会让顾大夫吃亏。”
“不知萧公子出什么价格?”
萧珺书道:“以益母草颗粒三倍的价格如何?”
益母草颗粒适用的人群有限,但是川贝枇杷膏适用的人群就广了。
“好,成交。”
顾晚舟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药方,“这是药方和生产工艺,萧公子可带了银子?”
萧珺书温热的看着药方,然后从身上摘下一枚玉佩,“我前来并没有带那么多的银钱,这是我随身携带的玉佩,顾大夫可以凭借此玉佩,到我萧家医馆取即可。”
燕啸然看着这枚玉佩,眼睛眯起,不善的盯着萧珺书。
顾晚舟刚要接过去,忽然想起燕啸然也给了自己一块玉佩,同时还引起了杜嬷嬷的冷落,这又收回了手。
萧珺书手里的的玉佩,既然是他随身携带的,或许也有特别的意义,于是道:“既然萧公子没
有待银子,不如写一张字据,或者明日差人把银票送到燕王府,届时我再把药方给来人,也不迟。”
萧珺书似乎有些失望,继续道:“我们是朋友,就不必立字据这么麻烦了。”
顾晚舟摇头笑道:“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得按规矩。”
萧珺书这才无奈的收起了玉佩,写了一张字据。
顾晚舟拿着字据,把药方给了萧珺书,“这药膏在使用的时候,也有一些禁忌,不过萧家医馆大夫医术高超,看着的方子应该就能明白。”
萧珺书点点头,“我回去之后,先给大夫们看过,再开始生产,这其中如果遇到问题,恐怕还要来叨扰顾大夫。”
“随时欢迎。”
燕啸然此时起身,看着萧珺书,赶人之意明显。
萧珺书面色尴尬,有心想多留一会儿,但此时顾晚舟也开口道:“萧公子已经拿到了药方,我就不多留萧公子了,以后我们有机会继续合作。”
萧珺书也只能无奈的起身告辞。
人走后,燕啸然问道:“你不想成立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