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顾晚舟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破绽,一脸平静的道:“对方这一次出动这么多的人,想必以为一定会一击必中,现在恐怕后悔莫及了。”
燕啸然再次狐疑的看了看顾晚舟,确实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继续道:“这十几个人虽然未必是对方的全部力量,不过也足够了。”
顾晚舟还想问足够干什么,不过想起燕啸然在策划这一次的埋伏的时候,都没有和自己说,于是也没有开口询问。
但想起来,自己还为了他们人单力薄担忧来着,不由得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燕啸然这厮虽然一个字都不说,但该计划的事情都算的好好的嘛。
燕啸然虽然关注双方的情况,不过也时刻关注顾晚舟的情绪,发现她有些失落,再想起刚刚那种无端的警惕的感觉,不由得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顾晚舟知道自己不该这个时候闹情绪,于是摇摇头,“没事。”
此时,敌方已经大部分都倒下来,只有三四个人还在坚持,不过也很快就被擒住。
但黑衣人被擒住之后,有一人立刻服毒自尽了,燕啸然的属下立刻握住其余人的下巴,
把他们后牙槽里藏着的毒药扣了出来,才绑着剩下的人带到了燕啸然的面前。
燕啸然冷冷的道:“严加审问。”
“是!”
属下应了一声,就带着被俘虏的三个人又下去了。
燕忠和香叶也回来复命,一行人再次回到了客栈。
因为审问的事情有属下代替,燕啸然便腾出时间,再次询问顾晚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和他说。
刚刚她的表现很异常,他觉得里面一定有问题。
“是不是原来的那个灵魂对你还有影响?”燕啸然自己猜测着问道。
顾晚舟道:“不是,原主已经彻底的离开了,我现在就是我自己。我刚刚有些不开心,是因为这个计划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燕啸然松了一口气,“我并非有意瞒你,其实敌人跟踪我们很久了,有好几次我故意露出破绽,都被他们识破,所以这一次计划也是临时的,就是为了在防止露出什么破绽。”
看着顾晚舟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燕啸然道:“我保证,绝不会刻意隐瞒你任何事情。”
看到男人说着就要发誓的样子,顾晚舟连忙拉着他,“好了,我知道了,现在误会解
除了,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只是有一样,以后你还要再陪我逛一次街。”
燕啸然笑道:“难道你只满足逛一次街?”
顾晚舟搂着他的胳膊撒娇,“我不管,反正你欠我一次逛街。”
这也许是她的一点小脾气吧,她还以为燕啸然陪她逛街只是为了让她放松,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的计划,她之前那种完美的感觉也消失殆尽,总觉得这一次逛街不算数。
聪明如燕啸然,此时自然也知道了她现在纠结什么,点着她的脑袋道:“等样子有时间了,本王就一心一意的陪你。”
“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许耍赖。”
燕啸然郑重的点头,“答应媳妇的事情,当然不能耍赖。”
一句话就让顾晚舟红了脸,拧着燕啸然胳膊上的肉皮道:“油嘴滑舌,我现在还不是你媳妇呢,叫的太早了。”
燕啸然厚脸皮的道:“反正早晚是我的,提前叫叫也好让你尽快适应。”
说完,又连着叫了好几声“媳妇”。
两人之间的误会解除,便又说起今天遇到埋伏的事情。
“你说禹城现在已经完全落入了齐王的手中,那这一次埋伏是不是齐王的手笔?”
燕
啸然道:“可能是齐王的授意,执行者是倪玉刚,这一次的人武功路数,和中原大不相同,应该是本地的高手。”
“可是倪玉刚也刚到韩州没有多久吧?他这么快就笼络到本地的高手?”
燕啸然拧眉沉思道:“你说的也有道理,等暗卫送来审讯结果吧,也快了。”
很快,暗卫就把审讯结果送到了燕啸然的手上。
“果然是倪玉刚的手笔,不过阻止这次事情的,却另有他人。”
燕啸然看了一眼审讯结果,就递给了顾晚舟。
顾晚舟其实不擅长捣鼓这些,她首先是一名医者,心里想的更多的是如何救人,最多再加上一个赚钱。
但她这一次跟着燕啸然出发,必然要直面这些虎豹豺狼和阴谋诡计,所以她也认真的看了看审问的结果,然后进行自己的思索。
想了一会儿,顾晚舟试探的道:“上面虽然说这些人对我们进行埋伏,是为了报仇什么的,但这些都无关紧要,只要这些人和倪玉刚以及齐王有联系,我们就可以充分利用这些。”
燕啸然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不错,本王的下一步计划也是如此,正好明日我们去城主府,给倪玉刚
的大礼也有了。”
因为有了之前的允诺,燕啸然便把自己明日的计划给顾晚舟说了一遍。
燕啸然如此坦诚的毫不隐瞒,倒是让顾晚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她可不会放弃刚刚争取到的福利。
再说了,就算不说以后,这一段时间,她和燕啸然一起,也有必要提升自己对朝政的认知。
第二天,燕啸然带着顾晚舟正式拜访倪玉刚。
倪玉刚亲自率领当地的官员前来迎接,不仅如此,他还准备了盛大的宴席。
不过在看到顾晚舟的时候,倪玉刚有些迟疑,为难的对燕啸然道:“因为不知道燕王殿下会带着女眷过来,所以这边就没有准备,还请燕王殿下海涵。不过贱内也已经准备了席面,还请顾大夫不弃,让贱内作陪。”
顾晚舟算是第一次的跟着燕啸然出席比较正式的场合,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尴尬,她怎么就忘了在古代的男子和女子都是不同席的?
不过她毕竟不是这里的传统的女子,虽然心里有些后悔,没有想到这里本土世界的传统,但面子上还是端庄得体,看不出一丝的窘迫。
她甚至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