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内城的防守太严密了,我们不如先撤退。”
纪童山看到士兵们一时半会儿根本攻不下内城,反而有不少的士兵中了暗箭倒下,神色冷肃,只好下令撤退。
但他们刚刚撤退了几十米,就发现又有一拨人从城外杀了进了,而领头之人,正是燕啸然。
燕啸然一马当先,看到纪童山,长枪一指,喝道:“冲啊!”
于是韩州的守军,内城和外城的一起杀了出来,把纪童山围困在了里面。
纪童山原本以为燕啸然的计策是引他入城,但现在才发现,他竟然还有后招。
“不对!”
纪童山忽然大喝一声,在和燕啸然交手的瞬间,问道:“你不是去偷袭了吗?”
燕啸然冷笑一声,“谁告诉你本王要偷袭了?”
纪童山瞳孔一缩,冲着身后大声道:“冲出去,向郭将军请求支援!”
如果燕啸然没有去偷袭,此刻他们就是以少对多,他们在兵力上的优势大大降低,而且现在他们已经进到了敌人的圈套,地形对他们极其不利,胜利的几率大大降低。
燕啸然冷喝一声,“想要去叫援军,先看我手里的长枪答不答应!”
燕啸然说着,挡
住了纪童山的一次攻击,身子在马背上一番,忽然就绕到了那个突袭副将眼前,长枪一指,你副将被穿了个透心凉。
纪童山看着燕啸然的战力,大大的后悔自己轻敌,但是现在后悔也晚了,只能拼尽全力杀出一条生路。
燕啸然一枪解决了那个突袭的副将,然后再次翻身从马肚子下冲了出来,从另一边朝着纪童山攻击而去。
纪童山自恃设施身经百战的大将,可是此时面对燕啸然,他却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只好在心里默默的盼着郭江的援军快点到来。
却说纪童山率领大军去攻城,而郭江在营地埋伏。
等到了黎明时分,看到天边的那一束烟花,他的心神也瞬间紧绷到了极致。
紧接着,一阵沉闷马蹄声,就从远处传了过来。
他附耳趴在地上一听,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果然不出本将军所料,一共大概五千人左右,这速度,有些慢啊!不过再小心又如何,这一次,本大帅让你们有来无回!”
等那五千人马冲进了包围圈,郭江兴奋地大喊一声,“冲啊!”
于是在埋伏在这里的一万大军,立刻把冲进来的五千人马包围了起
来。
但两军刚一照面,郭江就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五千人马除了在前面领队的几十人骑得是马,后面乌丫丫的一片,跟竟然都是驴子!而每一头驴子上面,则带了两桶火油!
郭江心中警铃大作,连忙大声道:“有诈!撤退!”
韩州军中领队的人中,一个领头之人听了,冷笑一声,“现在想撤退,晚了!”
于是他一扬手中的军旗,大声下令道:“点火!”
手下之之人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火把点燃,然后发出了一声口哨,那些驴子立刻嘶鸣着,晃动着身躯,把背上的火油斗抖落,然后慌乱的朝着包围圈外面冲出去。
不过因为郭江也已经下了撤军的命令,所以那几十人没有等所有的驴子都放下火油,就把火把投入到了驴子之间。
霎时间,一声声的爆炸声不断的响起,瞬间就燃起了一片火海,而火海里的驴子们嘶鸣着,乱窜着,朝着四面八方冲去。
郭江虽然下令即使,但还有一部分士兵收到了沖击,士兵们立刻被火海淹没,成了一个点燃了的火人冲了出来,冲入了队伍里,于是有更多的士兵遭殃。
郭江看着眼前的一片火海
,气急败坏,只得下令全力撤退。
而那几十个韩州军完成了任务以后,也不在此地停留,顷刻间便纵马离开了现场。
营地已经是一片火海,短时间内根本回不去,郭江只好下令让士兵们在野外就地待命。
纪童山派出的好不容是冲出了包围,来到了营地,看到的却只是一片火海,和一具一具已经烧焦的尸体,其余的,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城主府内,顾晚舟估摸着时间,“从烟花绽放到现在,开展大约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吧?现在双方应该已经厮杀的难解难分了,我就给你们加把火,为韩州的士兵们助助威!”
倪玉刚看着顾晚舟兴奋的样子,心里有一种隐隐的预感,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问道:“顾大夫,战场上的事情,有燕王在呢,这仗一打起来,百姓们肯定心中慌乱,我还是先去安抚一下百姓们吧!”
倪玉刚说着,就要离开,却被顾晚舟一把拉住了,“倪大人,他们交战的是在韩州的边界地带的宁河郡,距离我们这里还有百八十里地呢,这仗还没有打到我们这里来呢,你慌什么?”
倪玉刚笑着道:“防患于未然嘛!为官
者要有忧患意识,孟子都说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顾晚舟“嘿嘿”一笑,道:“所以,我们现在要帮助燕王殿下取得胜利,倪大人,你可不能临阵逃脱啊!”
倪玉刚终于笑不出来了,带着哭腔道:“顾大夫,你想对我怎么样?我身体里面的蛊虫不拔除了行吗?”
“现在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时候了,你说你是主动地把这些药液喝下去还是让香叶喂你?”
顾晚舟端着一碗绿色的药汁,看着倪玉刚威胁道。
倪玉刚看了一眼香叶,香叶清秀的小脸上,威胁的意思暴露无遗。
倪玉刚苦着脸道:“我不喝不行嘛?”
顾晚舟冷声道:“我已经事先和你讲明了,这个药对你的身体没有伤害,而且是一次性的把你身体里面的蛊虫杀死个干净。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就要采取别的手段了。”
顾晚舟说着,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各色的药丸。
倪玉刚再次想起了自己的悲惨经历,于是苦着脸,忍痛喝下了那一碗绿油油的药汁。
“竟然是甜的?”
倪玉刚捏着鼻子喝完,有些不可思议砸着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