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砚正在喝药,看见他从楼梯上走下来,差点没喷出来。
“你就穿这个出门?周伯不给你准备衣服吗?”
柳乐人看了看身上的短袖和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漫不经心的回答,“准备了,我不想穿。”
他又不是真的大少爷,没必要给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
而且,这些衣服他穿习惯了,比较舒适自在,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苏时砚皱了皱眉毛,“平常穿就算了,今天好歹出门。”
“那你就当我不存在,我会和你保持距离的。”
“怎么保持?我不打算带周伯。”
“那你就对外人说,我是你家保姆的儿子。”
“那你问问刘婶,看看他家有你这么寒酸的儿子吗?”
柳乐人没回答这个问题,看了看时间,“还走不走?太晚了我就不出门了。”
苏时砚张了张嘴,如果不是梅海特地交代他这段时间不许惹柳乐人生气,他真不想理睬对方。
这个人总有办法把他堵的哑口无言。
他突然想起了那双通红的眼睛,里面透着无助,压抑,以及与平常不符合的脆弱。
恐怕这才是真实的对方吧。
他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才能撕开这张虚伪的面孔。
他没在为难柳乐人,专心致志的把药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