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继续抢,抢不过就直接往人身上扑, 抢不到全部好歹要抢回一半!耍起赖来, 宫沐毫无心里压力。
“这都是给我的你别想贪/污了!”
送茶入内的两丫鬟被屋里的景象给惊呆了,没想到少爷和少夫人如此亲昵恩爱, 这白日宣淫……不,应该说是亲密无间郎情妾意……好像也不太对。
外头的大丫鬟瞧见两小丫鬟呆在那儿不识趣,赶紧将二人给拽拉了出去, 退出二房一直退至屋外, 别打扰了少爷和少夫人。
而屋里,宫沐将人扑在了桌子上继续抢着,因是使了力气的, 小白脸都红了,仿佛刚做了做作力活似的,还微微喘上了, 倒一时没发现丫鬟们都惊呆了,直至听闻房门关上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瞪一眼就是不肯松手的男人。
“你又不缺这些……唔, 也不对, 按理说续家有权, 未必有财。”说到这里, 宫沐已经不抢了, 慢慢地站直起了身, 深吐一口气, 一脸‘我什么都很了解’的模样瞧着被他扑得衣杉有些凌乱的男人, “其实,你在打宫家钱财的主意?”
这话说得够直言不讳的,也不怕人家听了有可能会恼羞成怒。
第一次被自家夫人如此热情扑倒……尽管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动机,续少将军内心是愉快的,心情是美妙的,只是听到这些个猜侧脸色就黑了。
这人什么意思?续家会缺那点钱财吗?
被瞪了,宫沐也无所谓,把被拨弄到了一边的钱财收拾好,仿佛方才二人你来我往的只不过是一时打闹情/趣罢了,他那自然的模样,使得续祁一时忘了将手中的东西握时,一下子就被抢走,然后看着人将东西重新归置于盒里。
本来也就只是一时心起,左不过是看这人那点数钱财的小模样有点儿勾人,续祁才动手扬言要没收。
收拾好自己的财物,宫沐瞥见男人仍未离去,从头到尾看着他把钱财往哪里收。
二人对视无久,宫沐没有再端着那必须的高冷,而是恢复了他自己的那种万事无所谓的懒洋洋姿态,往边上的椅子一坐,抬着头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少……续祁,我想我们是有必要谈谈的。”
抬着下巴示意脸色不好的男人也一同坐下来,他可不喜欢仰着头谈话。
续祁知晓二人如今身份关系略尴尬,二人之间的秘密也都一知半解,对方一直不问,自己也不曾打算言明,对方的秘密他虽偶有好奇却并非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只是,这会儿要好好谈谈,他隐约不太喜欢。
但他还是好好地坐了下来,不需要丫鬟伺候,自己给自己满上了茶水,犹豫一下,也给对方倒了一杯。
说到底,此时的他并不像当初那般排斥这桩婚事,主要也是因着眼前这人并不讨他嫌,不如说其实还蛮中意的,毕竟活了二十年,还头一回遇上如此与众不同之人,十分有趣。
如今硬说有何不满,大抵是因着皇帝赐婚眼前这人受了迁怒之连。
宫沐看着男人的举动,直到对方倒了两杯茶水,这才摩擦着杯沿,幽幽地开口,“你我之间,既然能走到这一步,也算……有缘,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也不太想知道。”
毕竟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这个铁律他还是懂的。虽说宫沐情商不高,智商有待商榷,但在某些时候又特别敏锐,说不来为何,偶尔却也能猜测几分。
比如这男人隐藏的秘密中背后可能有个极大的阴谋;比如这男人时不时的美瞳……一双赤红的眼。
他是不敢问,也不想去问。
是有些不怕死的,毕竟死过一回的人了,但他怕麻烦,懒散惯了。
“但是,我们需要谈谈条件……或者说约法三章。”低垂着眼,长而浓密的睫丝敛成了两对蒲扇,投了两片影儿。
续祁不动声色地饮茶倾听,待到对方语毕,便接口,“你说。”
“先前那些就不说了,我自认为先前的约定对你而言算不得什么,甚至说对续家或是对你都是有益而无害的。”是嘛,他一不争宠二不霸权,还非常体贴地让其择佳偶而育子,简直天大的善良不是?
“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我只要你答应不动宫家,以及保我平安。”看,啥威逼利诱都不会有,他也不贪心不图财不需权。
条件真简单,不是吗?
续祁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没有马上回答,又噙一口茶,复后点首,“可还有其他?”
宫沐摇首,“作为交换,这婚事我陪你演,我从宫家带来的……嫁妆,你有权使用,当然,你不必觉得丢男人的脸面,反正我觉得无所谓。”
古时代男人不会使用妻子配嫁过来的嫁妆,那是非常丢颜面之事,但在宫沐这里,没这规矩。
“再有,你所为之事,我不过问。”管你有天大的阴谋,管你是何方神圣,一律与他无关。
这些,宫沐是想了许多天才决定的,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想到了些可能,但各人立场不同,既然这男人同意保他,那就不用再考虑其他了。
那些阴谋诡计,他不想沾染。
也许自己娶了第一美人,也许自己娶了个才色双绝的佳人多少能满足一下男人那一点心理。然而此时,续祁却不由得对这个新婚妻子刮目相看。
他险些就脱口而出:你知道多少?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也不需要说。
其话不多,可续祁却隐隐话中得出其也许知道的比他想的更多,他不知道对面此人知晓些什么,从其话中却听得颇为满意的。
就如此此人而言,他不会过问自己之事。
只要不过问,便好。
对此,续祁说不上满不满意,却仍是点首同意,“可以。”
宫沐满意了,高兴了就不吝啬笑颜如花,极美的。在某人看得煞时入迷之时,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啊,还有就是,咱们道不太同不相为谋,晚上请少将军另择别处入寝。”书房也好,二卧寝也罢,再不济不是还有西华苑那边四位侍与妾吗?他不愁这男人没地方睡。
一个屋檐下的,谁知道这男人啥时候会忽然兽性大发?衡量了自己的小身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