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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伤员(1 / 2)

宫沐:“……”刚装好一碗, 抬首看这男人,然后翻了个白眼,将碗放他面前, “赶紧吃, 一会要凉了。”

被无情拒绝, 续少将军早有所料脸色也没变,乖乖地低头手拿着碗直接就这么往嘴里吸,也不怕烫。

宫沐一看,吓了一跳,有些着争地伸手去抢那碗,“很烫的!”安他那模样真吸那么一大口进去, 非烫傻了不可。

于是,某人很干脆地松手,任自家夫人端过那碗,然后一脸正经地说:“那夫人喂我。”

宫沐:“……”他可能真的找回来一个假的续祁。

即便这么想着,宫沐最后还是不得不亲手喂食,虽然全程都各种不自在, 他还是认真地做完,然后端着碗具出了帐篷,外头云小叶已经守在那儿了,很自然地接过他手上的餐具, 然后转身端去伙房清洗。

帐帘放下, 转身时眼前一暗, 嘴唇被柔软的触感所占据, 宫沐愣愣地立在那儿,睁着一双桃花眼不知道反应。

亲吻由蜻蜓点水到深入占有,从春风般软柔到夏日的狂风暴雨的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的激/烈,宫沐最直接的本能反应是:啊,其实也挺舒服的……

然后,当帐篷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一下子抱着头蹲了下来,满身都是懊恼羞愤,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算了……”蹲了半天,宫沐才两腿发麻缓缓站了起来,自我安慰着,心情暂时得到了纾解。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天理难容的坏事,反正他又不讨厌那样子,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合法的夫夫,做点儿亲密的事情,人之常情吧?

主将们在蓬里或者场外议事,宫沐没其他事做,便提着他的药箱到了后备营,刚刚打完了大仗,那里有不少的伤员。

虽然重伤的已送至镇上去了,一些伤情过重无法转移的还是被留了下来,与伤情不算太重的同放一处安置。

后备营分了几个区域,重伤与轻伤。

许多将士是没有见过宫沐的,但却很容易猜得出来,毕竟在军中没有穿军戎长得比女子还貌美的,可只有那么一位。

宫沐带着人刚到后备营便有一军士迎了上来,朝他一抬手,“监军大人您怎么来这污秽之地了?”

军营中大胡子的特别多,面前这个也是,看他的军戎,应该是中尉一类的职位,态度不见得多恭敬却也没有傲慢。宫沐向来不太介意这些,换了一礼,点首,“本官来看看。”边说边往里走,也不管对方有阻拦之意,权当没看到。

拦不得,中尉只能随同往里去,以便有个什么万一也能保护着监军大人,这可马虎不得。

“随军的军医有几人?”宫沐问。

“回禀监军大人,共有二十名,其中太医院里太医有五名,医药房五名,另外十人是从公家药房调派而来的。”

瞥这中尉一眼,看来不是个光吃皇粮不干活的。

一人行先到轻伤区看了一圈,宫沐又让人领路去了重伤区,那里哀呤遍地,在他进入那简易的围栏圈时,正好遇上两士兵抬着简易单架抬了一蒙了白布的尸体走过,边上士兵与伤员仿佛见多不怪已变得麻木了,竟也无人为此哀鸣一两声。

宫沐看抿着唇怔怔地看着。

中尉脸带几丝伤痛,却还是马上抽回了视线,抬手做个请字的动作,“监军大人可还要往里?”他们这些长年在外的见惯了生死,可这位监军大人不过还只是少年年纪,想必也是头一回见到生死罢?

本以为被吓着的人该是要打退堂鼓返回了,却见宫沐只是收回目光,点首,跟着进了重伤区,偶尔有还能呻/吟几声的,也有已昏迷连呻/吟都细细像无意识的。

重伤区的军医却出奇的少,宫沐抬眼望去,除了不在大棚里的,可眼见的只有三名,看他们的衣着,都是公家药房里的大夫,而不是从太医院出来的太医。

看了宫沐的了解的目光与神情,中尉再次开口,“这些,是救不活了的,都伤得太重,也是天气太冷,能多熬一时算一时。”话中带着无奈与伤痛,若是天时炎热,这些人伤重当夜便会发起高烧,第二日都挨不过的,他心痛这些将士,可他只是一军士,无能为力。

除了一些类似医护兵之外,倒处躺着奄奄一息的重伤员,宫沐走得很慢,似每个人都会观察,一圈下来,花了不少的时间,而云小叶随身跟着,童护卫便在大帐门口处一揽全观,为防有一丝的危险也不容许。

在路过一单人木板架时,原本昏迷的伤员不知为什么半昏迷半醒地睁开了眼,正好宫人微弯着腰,视线便对上了。

伤员的目光很迷糊,许久才捉到了焦点,落在宫沐的脸上,迟顿地发着愣,好一会儿才喃出了一句不知什么话,宫沐没听清,便又靠近了些,“什么?”

“……神……仙……”

听罢,宫沐一顿,半响才缓缓地拉离了些距离,伤员半侧着头,痴呆的目光已经没能再捉得住焦点,十分涣散。

这是一个年轻的将士,看衣着,像是步兵模样,长得很平凡。

宫沐低头,自己的衣角被一只满是污迹的手给抓住,明明奄奄一息,却抓得那么紧,仿佛在人生最后关头,抓住了那救命的稻草,紧紧不放。

云小叶看自家主子难看的脸色,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闻得一声,“小叶,去打盆清水来。”

“是。”云小叶应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童护卫,那意思很明确,她离开时主子的安危便交给护卫了。

宫沐没有抽回自己的衣角,他蹲了下来,长衣垂地也不管,轻轻地握住了伤员的手,声音很轻柔地说,“不怕,不怕的。”

那带着法术一般的声音,很有安抚的力量,透过那半死的意识,传达给了奄奄一息的人的精神里。

“你叫什么名字?”宫沐轻声问着,手握着伤员的脉博,他把了一会儿,很是沮丧,他还没学会如何把脉,这是一门高深的技术,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学会的。

没有其他办法,宫沐只得换了方式,开始检查伤员的伤口,童护卫很有眼力,一见少夫人伸手,赶紧便接了过去,“少……大人,还是属下来吧。”脱男人的衣服,可不能让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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