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诡异事有蹊跷啊
终于恢复了安静之后,宫沐也顾不得休息, 东张西望好一会儿, 仿佛确定了某些人真不在之后, 才有些鬼鬼祟祟地召来了童护卫询问起续祁失踪之谜。
初听时的揪心,昏迷初醒时的焦心仍清晰无比,可为何看续老将军一点都不担忧似的, 还有心情开小宴款待客人?
虽然这位客人是自家亲老爷, 是他们的亲家公, 可还是有些说不通啊。、
当然, 有这种想法的,连脑子不多聪明的童护卫都感觉出来了, 他一脸正直, “回少夫人, 属下觉得续大人有可能知晓少将军的消息!”那声音还带着洪亮激动, 吓得宫沐连忙瞪他一眼示意他小声些, 小沐可还没走远呢,一会儿又跑回来了怎么办?
他还真怕傲娇神医扎自己几针,那货发起脾气来可不管你是健全的还是只剩半条命躺尸的。
童护卫赶紧禁声, 跟着带着惊吓地瞪了一双鼓鼓的眼, 四下仔细听着,没察觉到附近埋伏了人, 这才松了口气, “回少夫人, 那谢大夫并不在附近。”
连厉害非常的少夫人都怕之人, 他一小小护卫自然畏惧万分的。
挑挑那有些耷拉的眉,宫沐这才松口气坐靠了回去,还抬了抬手,“下回可记得小心些,小沐可不好糊弄。”
想到被扎数针却毫无反抗之力的邪教教主一脸发黑的模样,童护卫也心有戚戚,顿时向着自家主子看齐,打心里防着那看起来弱不禁风却狠辣非比的小神医,想到自己还重伤过人家,童护卫默默地为自己担忧了起来。
大约有点惊弓之鸟的心态,宫沐说话都刻意压低声音,“你去查查,父亲那边最近有接触过些什么人。”希望不是他多心了,“还有,国公府那边订紧了。”
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啊,想到一桩桩接踵而来,宫沐顿感无力,不仅只是被一颗药丸折磨的后遗症,还有心里头的。
想他重生到这个地方一年不到,活得可比他上一辈子加起来都精彩,又是死过反生,又是牵扯宫中权势漩涡,又是到边关……
听到吩咐,童护卫领命而去,半点不带犹豫的,外头可飘着大雪呢,这冬是越来越冷了。
童护卫出去办事之后,云小叶端着药入内,宫沐一闻那味道就难受,向来冰冷的脸上满是委屈,“又喝?”
这的确比上一辈子加起来都精彩的日子,可喝药能不能不要当作日常必备项目啊?
真的很苦,很痛苦好不好!
瞧自家主子那模样,云小叶都笑了……她的笑通常都不会表露在脸上,一双杏眼如果没了杀气其实是很温柔很漂亮的,带点儿笑意更是勾/人了。
“这是谢大夫指定让您喝完的,您以凡人之躯误服了那样的强悍之药,虽说成功打通了经脉,却伤害也大,这些药都是谢大夫精心为您调配的。”再苦也是要喝完才行的。
云小叶边苦口婆心边将药端放在大圆床上的桌案上,“主子,良药苦口中。”
知道这些道理,宫沐也不反驳,本来也就是想抱怨一下罢了,他还真能像小孩子一样赖着挨打也不喝?身体的难受他可比别清楚,最想尽快好起来的,自然还是他自己。
有不懂的地方,他很疑惑,“虽然小沐说这药是秘制用来增强功力的,可我也没觉得除了难受之外还有别的益处。”
更别说觉得自己一夜之间成为飞檐走壁的世间高手拥有那一身洪荒之力随时准备爆发。
真是半分感觉也没有,除了全身时不时火烧一样的疼之外。
端起药,还冒着热气,可那一股子药味真呛鼻子……真是,痛不欲生。
深吸一口气,因需要趁热喝,他还不能一口灌完,只能憋着气一口一口地抿,药入口的一瞬间那种滋味,别挺有多销/魂了,他能三顿都吃不出饭菜的味道来,绝对是杀人灭口居家旅行并能绝对减肥的必备良药。
心疼自家主子那一脸痛苦到扭曲的模样,云小叶努力说说话想转移他注意力,“谢神医的药极其霸道,可见的确是有厉害之处的,主子您此时伤了心脉正在修复自然一时半会儿体会不出来什么,等来日方长,必会得见成效,居时若想习武,定能成为排行榜上赫赫之一。”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宫沐觉得这次昏迷醒来之后,向来寡言的小叶好像变得话多了?看来是真的很担心自己。
“主子因何如此看着小叶?”云小叶被盯得有些茫然,自家主子容貌的杀伤力是全民有效的,何况是近距离的她?此时被盯得周身都不自然了起来,脸好热。
宫沐浅浅地笑了笑,道了声,“没事。”把碗还了回去,“你到小南园去看看小梦的药园子有没有被他折腾完,他这两日心情不大好,你小心着点别惹到了他。”
云小叶双手接过碗,面带赞同地颔首应了一声,“是。”领令便退了出去,一如她平素速战速决的态度。
望着门口的方向,宫沐若有所思。
童护卫很有本事,只用了半日时间便查到了些许的眉目,不过他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条小尾巴——小脸恹恹的四皇子,立于童护卫身侧,想上前又怕惹先生不悦,正大那儿小脸纠结踌躇着。
这似曾相似的场景,宫沐特别想抚额,“殿下,寒雪纷飞,您怎么就这么出来了?”
姜卫华是知道自家先生必会生气的,这会儿也躲不过,恹恹地垂着头,事点儿藏都藏不住的委屈,“父皇是准许的,再说,华儿担心先生。”他这回并没有私自跑出宫,是父皇准许的,还让他带着不少宫里的好东西来,亲口说叫他多多关怀先生呢。
先生身体向来不好,当他先生这些时日分明不长,却总是生病没入宫,这一回又是一病就几日昏迷不醒,他都听续将军与旁的大臣对话了,当时着急得很,好容易得了父皇的准许,怎能不颠颠地跑来?
对这个无依无傍的孩童,宫沐从来都硬不下心。
“过来坐。”他招手,把人招到了圆床前,这里暖气足,“怎的穿这么少?”进屋时解下了大氅之后,里头便只有一件夹棉袄了,这穿得也太少了。
被自家先生拉着,小殿下耳根有些红,抬着那长长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