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霍董,我马上安排小小姐住您的套房。”
路西决知道霍骁臣一夜未眠,心情已经差到不行,赶紧让人安排。
霍骁臣抱着檀溪大步流星往上走,云深拦在身后,安排保镖处理周围拍照的人。
哎……
可怜的总裁助理就要啥活儿都干。
檀溪直到被放在床上还是懵的,本来还在思考怎么才能让霍骁臣在盛城的事情上帮她一把。
只是被抱着整个人都没办法思考,听着他咚咚的心跳,檀溪突然觉得有些慌乱。
他今天身上的檀香味熏得很浓烈,但檀溪却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兴许是想多了。
“医生说我只需要修养,住不住院无所谓。”
檀溪推开霍骁臣的胸膛,拉开了距离。
“你以前有过昨晚这样么?”
霍骁臣撑在床沿上,整个人笼罩着檀溪,瞬间压迫感袭来,檀溪撑着床往后微仰。
这男人太犯规了,这让人怎么回答?
“没有!”
“那生理期前后呢?”
霍骁臣皱眉,难道他从前想的都不对?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你是变态么?霍骁臣!”
檀溪脸涨得通红,差点气到语无伦次,他们是什么关系?亲密到是能说这种话的程度么?
不过檀溪心中还是一紧,她的生理期一般在十号左右,往常十五号左右是她最舒服的时候。
尤其是在这一天,她睡得会很安稳,一夜无梦,眩晕也会消失,就像从没患过梅尼埃综合征。
但是生理期来临会一天比一天难受,按照道理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但最后就像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啥都没有了。
难道……
檀溪若有所思地想着。
“梅尼埃原因很多,你什么都不说我根本没法处理。”
霍骁臣深深地憋着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明明知道不能发火,对她要温柔,但是根本没办法控制。
着急,紧张,整个人都像架在火上烤。
霍骁臣紧盯着檀溪,眼神直白而坦荡,丝毫没有觉得这话有问题。
檀溪被看得心慌意乱,“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私密的话题?我拒绝回答!”
檀溪侧过身,不想正视他。
久久没有听到回答,檀溪转过脸想要看他怎么回答,但霍骁臣不知怎么的,整个人压了上来,像座小山似的。
“哎,你……霍骁臣!”
檀溪慌张地要推开身上的人,按着霍骁臣的肩膀却发现身前的人整个瘫软在她身上,并不是想要占她便宜。
“嗯……”
霍骁臣闷哼一声,眉头紧皱着,似乎压抑着极度的痛苦。
檀溪慌乱地撑着人,靠得这么近,再浓的檀香也掩盖不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他受伤了?
板正的西装三件套把他包裹得很严实,檀溪从这个角度看到了他微微敞开的衣领。
密密麻麻的划伤,血点……
触目惊心!
难道这就是昨晚他消失的事?
“来人,快来人!”
檀溪没有思考的时间,朝门口大声喊人,霍骁臣身材高大,远超过檀溪的支撑力,眼看着人就要从床上滑下去,门口密切关注着屋内动态的两个狗腿立马冲了进来。
“霍董!”
“臣哥!”
路西决和云深左右开弓将霍骁臣架到床上,檀溪非常自觉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路西决已经管不了霍骁臣嘱托的什么,直接撕开他的衣服。
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使,他是医生!
檀溪本来想回避的,但是此刻又有些挪不动脚,霍骁臣不像是轻浮的人,他问出那些话的缘由到底是什么?
等她回过神,路西决已经撕开了他的衣服,他的身体就这么明晃晃地进入她的眼帘。
脖子以下就没一块好皮,整个身体有些浮肿,虽然还能清晰地看到胸肌和腹肌……
横七竖八纵横交错着的划痕伴随着密密麻麻的出血点,哪怕是容嬷嬷来了都要说一句甘拜下风。
檀溪没有觉得心疼,只是感到恐怖如斯,这个男人带着满身的伤,开口却说着暧昧不清的话。
到底是嫌命长不想活了还是被仇人追杀?
下意识远离危险是每个人的本能,檀溪往后仰,屁股不停挪向门口。
倒不是她不想走,真的是整个腿都不听使唤,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今天要是走了,会后悔一辈子的。”
路西决收起平时的玩世不恭,声音低沉暗哑,手上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似乎早已经熟练得像吃饭上厕所一样。
见怪不怪,难道他经常受伤?
掌权的是霍家上一辈的幺子,20岁就凭借雷霆手段独掌霍氏,强力镇压了几个哥哥……
乔知鸢的话回荡在耳边。
20岁,檀溪不能想象,她的20岁可能只挣扎在温饱线,别人的20岁杀伐果决,大权独揽。
两人的世界就是不同的,且不说门当户对了,光是认知和世界观就有偏差。
檀溪抬不动腿,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护士鱼贯而入,见怪不怪地给路西决送东西,顺道还给檀溪打了针挂水。
“很多事情臣哥不说我们也不好多说,但是小嫂子,我敬你是因为我大哥看中你,我希望你睁开眼看看他,你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路西决按照惯例把床上的人绑成了个木乃伊,脱下手套黑着脸问檀溪。
他看了檀溪的病历,臣哥这次是真的过了,虽然其中也有他的错,不过要是这次能让檀溪对霍骁臣改观,他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他浑身是伤都要回来看你,你觉得是因为什么?昨晚真的是没有收到消息,南山信号不好又下着大雨……”
他能说的就只有这样了,霍骁臣做的事情还是让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