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王殿下放了狠话,虽然陶景言并不怎么害怕,只是拉着他坐好,还伸手给他夹了两个小巧的枣花馒头。
“你放心我怎会红杏出墙。”陶景言一脸讨好。
“会不会红杏出墙这件事暂且不提,你今日擅自来这种地方没同我商量就已经是够严重的,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陶景言无意和他在这里纠缠,于是顺从道:“错了错了。”
祁云昭更加恼火了:“你根本就……”
“回去再说吧。”陶景言往他那边靠了靠。
祁云昭:“……”
切!
不过多时,这酒楼每人开始熙熙攘攘多了起来,陶景言正襟危坐,看样子很是期待接下来要出场的这位花魁娘子。
在万众瞩目下,一个身着鹅黄纱裙,眉心一颗朱砂痣,面带一张面纱,星星点点宝石镶缀其中,看上去华丽又漂亮,虽然眼目低垂,但足见倾城之色。
陶景言瞪大了眼睛看:“这就是名满京城的花魁娘子啊!”
那娘子抬眸,向他这边看来,陶景言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但她只是扫了一眼便收了回来。
“诸位老爷,奴家今日可上来晚了,给诸位这嘴。”
台下一片嘈杂,也没听清别人说了什么,那人自顾自地说:“今儿我跟妈妈说了,多给各位跳上一段可好?”
台下诸人纷纷叫好。
陶景言此时摆摆手,叫来老鸨:“你过来。”
因为方才银子给的够多,那老鸨扭动着腰肢便过来了。“公子您吩咐。”
“这花魁娘子叫什么名字?”陶景言问,“我头一次来看她的演出。”
“回公子的话,您这不是来对了嘛!这娘子名叫衔月,年芳二八,这从小路还不会走就开始站在鼓面上学跳舞了,这舞姿别说京城了,全天下再难寻第二个。”
“那可有什么门道,见她一面?”
“呦,公子您真是客气了,一会儿我给您在楼上开一间包房,等衔月表演结束后,让她上楼去给您敬酒。”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陶景言笑着,往老鸨怀里扔了一块银子,“好生安排着,公子自不顾亏待了你。”
陶景言拽着祁云昭在这里看了一会儿,随后又拉着他上楼。他只觉得祁云昭格外沉默寡言,许是将人惹恼了,回去得好生哄哄才行。
等楼下的胡乐声停止,二人又等了一阵,就见老鸨笑呵呵地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抱着琵琶的美人儿。
那美人进来,美眸微弯,看了看祁云昭,又看了看陶景言,弯腰行礼:“奴家衔月,见过二位公子。”
“衔月姑娘快快请起。”陶景言笑道,“衔月姑娘模样好看,声音也如此好听,不愧是名动京城的花魁娘子。”
“小公子谬赞了,能得您赏眼一看,是奴家的福气。”
“话倒不必这么说,衔月姑娘快快请坐。”
衔月靠着陶景言坐下,看了祁云昭一眼,又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点儿。
“衔月姑娘舞跳得好,这没过多久家父的生辰就快到了,想着宴会上没了歌舞助兴,想必就索然无味了,不知衔月姑娘可否赏光?”
“公子谬赞了,如若公子开口,衔月哪有不从的道理?”
“能请到衔月姑娘,那是最好了。”陶景言又凑近了说,“只是我不经常参与那种场合,也不知道这京城的官家老爷们都喜欢什么样的节目,衔月姑娘可否推荐一二。”
“如若是生宴那样的喜事,配上欢快的曲子是最好不过的,只是……京城权贵大都喜好风雅,不喜欢太过热闹。”
“原是这样,陶某今日算是长了见识,那过几日还全都仰仗姑娘了。”
“陶公子这是哪里的话,衔月定当竭尽所能。”
两个人商业互吹了一阵,最终以约好了二月初四陶景言会派人来接她为结果,
夜幕降临,陶景言终于坐上了回府的马车,马车在外面刚刚行驶,祁云昭便将自己的面纱摘下,攥住陶景言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拽。
陶景言“哎”得一声惊呼,整个人扑在了祁云昭怀里。
“陶景言。”
祁云昭语气危险。
“你还欠我一句解释。”
陶景言委屈道:“我以为,我刚才表现得已经够明显了。”
“什么。”祁云昭反问,“你就只是为了让她在陶老将军的生日宴上献舞?”
他捏住陶景言的下巴,往前凑了凑,两个人的唇贴得那样近,几乎是陶景言一低头就会碰到。
“你在耍什么小聪明?”祁云昭说,“你该不会不知道陶老将军和陶景安二月初一就要动身前往西北了吧。”
陶景言抿唇不语。
“你今天让本王……非常不痛快。”
陶景言正要跑,却被祁云昭拽了回来,他惊呼一声:“你,你弄疼我了。”
“陶小公子还知道疼啊。”
祁云昭慢悠悠地说,“你可知道风月楼是什么地方,又是谁的产业,但凡对方动了点歪心思,我就算是赶来救你都来不及。”
陶景言的手腕被他紧紧攥着,痛得不行,他挣脱了两下更痛了,眼泪汪汪地说:“就这一次。”
“你总是这样,虚心认错,死不悔改,当真以为本王每次都会纵容你的吗!”
声音骤然变大,直接将陶景言吓了一哆嗦,正要挣脱着逃跑,却被祁云昭一把拽住,叩着他的脑袋便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殿下……”陶景言终于感到有一些害怕,“殿下,殿下,饶了我。”
“还不老实说话?”
“不……”陶景言惊呼一声,“我说,我说……”
心脏跳得怦怦快,看来是真的被祁云昭吓着了,陶景言张着嘴巴大口呼吸着,他说:“我知道风月楼是谁的产业,我也知道……衔月她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我……我只是想借着她打探消息……我不想……”
“你知道,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