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选择困难症，你跟她说这件和你看中的礼服最搭。”
“她选的就是这件。”韩时收回感受婚纱品质的手指，解锁手机看了一眼，她没回消息。手机快没电了，随时会关机。
“那你还等什么回复？” 裴稷不解。
“往哪寄，我最近没空回国。”
“往家寄啊。”裴稷见他转移视线，打趣道，“别说不知道你的准老婆住在哪里。”
韩时沉默不语，裴稷表情诧异：“你真不知道？这婚结的……就算凑合，女方家世住址也该清楚啊。你们在玩很新的游戏？”
设计师听不懂中文，尴尬不失礼貌地站在一边，韩时不再理他，转头和设计师商量细节调整。
裴稷摸着下巴琢磨，不明白韩时为什么对这桩没有感情基础的婚事如此上心，极其注重工作效率的人，不惜浪费休息时间，以严谨细致的态度亲自为女方挑选婚纱。
关键女方不到场，凭一张拿捏不准的三围尺码表去考验设计师的技术想象力。若非关系硬，哪个高定设计师愿意伺候。
如果女方是真爱，那没话说，但韩时因扩张商业版图，常驻法国，从未听他说起婚恋之事，异性话题都不参与。
很多热情似火的女人直白言明喜欢他冷淡禁欲的气质，馋他不逊于超模的身体，但狂花浪蕊他不屑一顾，冷漠疏离引起“是不是那方面不行”的猜测。
不管绅士骑士都是男人，有基本的生理需要。
女人们可能不愿想象自己眼中的完美男人，沉寂午夜脱下挺括西装，单手撑墙，站在潮气氤氲的浴室里自我纾解的模样。
当然，裴稷也没见过浑身被欲望湿透的韩时是什么样子，但他自己有时会搞一搞。男人嘛，在某些方面有奇怪的统一性。
不过同行上洗手间，倒是见过韩时的尺寸，看起来不仅行，应该还很猛，幸亏自己的也争气，不至于产生心理落差。
在浮华名利场拒绝美色，极其考验自律性。
裴稷问过韩时是不是对外国女人无感，国内有几个红颜知己。韩时除了冷眼一瞥，没别的表示，让他怀疑大学至今数年的友情是否真的存在。
除开感情隐私，他不会刻意封闭自己，会分享日常，业务上遇到难题他也会帮忙解决。
忽略他那天生冷淡的调调，是个难得的好哥们。因此，他在任何时间、地点发出召唤，裴稷必定准时到。
时差没调过来，裴稷困倦地捂嘴，打了个哈欠。
韩时那边终于商定完毕，两人一起走出婚纱店。
坐进车里，裴稷问道：“她还没回消息？”
“没电了。”韩时把已经关机的手机放在扶手箱里。
裴稷懒散靠着座椅，说：“婚纱我帮你带回去，告诉我是哪家千金，地址我自己查。”
好奇心显而易见，韩时扣上安全带，果断拒绝：“叫你来不是做人肉托运。”
裴稷转头看着他：“你有时间陪我游玩？”
“没有，自己开车转。”豪车启动，驶离停车场。
裴稷撇嘴：“没兴趣，还不如做人肉托运。”
回到家，韩时洗完澡，给手机充上电。
小夜灯关闭。
手机充到一定电量自动开机，屏幕显示收到一条微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