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玉听了,既不接话茬,也不反驳,只是惊讶的张了张嘴,疑惑的问:
“怎么这位大名鼎鼎的钟老板也在这?”
“您不是在帮那个欣赏你的夫人,认真地经营服装厂商吗?怎么?是打算来骗婚了?还是打算陷害人?”
没想到一上来就这么刺激的钟耀表情绷不住了,那一瞬间直接扭曲成了麻花。
该死,差一点点这个亚历山大就要答应了,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看这贱人犯贱的模样,又没礼貌又没教养,一上来就说些有的没的,也不怕让别人看了笑话?
钟耀的表情狰狞了一瞬,很快,又被自己压了下去,他是真没想到沈苏玉会直接将以前的事,见面就直接说出来。
“怎么?你们之前有过节?”
看到钟耀被刺激出的表情,亚历山大被忽然变丑的表情皱了皱眉,看向沈苏玉,疑惑的问道。
“说是过节都小了,您要是有兴趣,我倒是可以给您多讲讲,就是怕污了您的耳朵。”
“这有什么好怕的,人活的久了,就是什么东西都可能看到,多看两眼又能如何?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那这样的话,有机会我就给您讲讲,现在想想,都是些破事,您别觉得无聊就好。”
“哈哈,那我就等着洗耳恭听了。”
看着亚历山大和沈苏玉熟络的交流着,氛围融洽,自然又和谐的样子,让钟耀有点绷不住自己的假笑。
不由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用指甲掐住手心,用疼痛让自己勉强保持住了理智。
该死的沈苏玉,怎么老是坏我好事?
而且自己换了个地方做事的事,她怎么会知道这么的清楚?
琳达那个蠢货是怎么办的事?虽然确实是个胸大无脑女人,但是怎么都手把手教她呢?却还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明明应该多少有点效果,可是为什么看着关系比想象中还要好?
是沈苏玉这个贱人耍了什么手段吗?
说不定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好啊,既然你要先做这见不得人的事,那我们看看谁斗得过谁!
被晾在一边的钟耀长吸一口气,自己全身的力气让自己不至于让上去过于难看,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开口说道:
“没想到沈小姐对我的偏见这么重呀!”
“不过这也没办法,什么样的人眼里总能看到什么样的事不是吗?”
“那么,就祝亚历山大先生早日恢复健康。”
“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就干脆利落的起身,一副毫不留恋的样子走到门口,打开门就打算出去。
“等一下,这位年轻人。”
亚历山大适时的开了口,让钟耀不由得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对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希望。
我就知道,怎么可能会不顺利?从早上遇到亚历山大被抬走个天赐良机的好时候,自己就知道,到时来运转的时候了。
难怪沈苏玉要拜托别人,花那么大心思买这么一套茶具,看来确实是买对了。
不枉费我想办法说服让夫人,让她帮我调查沈苏玉最近的动向,还花大价钱把这套茶具买下来。
你们多相处这几天又能怎么样?人情世故就是这样处出来的,看吧,沈苏玉,你马上就要为自己刚刚的莽撞和狂妄后悔了!
钟耀在心中自由的畅想,看着亚历山大有些不舍地摸了摸茶具,礼物重新收纳好,整理好放进礼盒礼袋里。
然后才补上了一句让钟耀如坠深渊的话:
“你的东西忘带了,太贵重了,丢在这多不安全?”
怎么可能?明明很喜欢啊?什么不收?
“这……就是给先生您准备的呀,不是吗?”
学是因为太过紧张,又或许是因为太过出乎意料,钟耀的声音都显得不那么平稳,显得有些颤抖和慌张。
“您喜欢的话就留着吧,最近不方便的话,我们也可以之后再商量不是吗?”
“难道是因为有什么不得已——”
“没有什么不得已,年纪轻轻的,脑子里怎么那么多歪门邪道?”
原本亚历山大对他的话并不在意,但是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自己被抓了把柄一样?
虽然他自己不是作风非常正派的人,但是也没做过什么值得被要挟的事。
这话可不能认,别的不说,不反驳,留在心里都能恶心自己两天。
想到这里,亚历山大的眼神已经相当不善了,虽然说刚刚站在沈苏玉这边,只是纯的因为和沈苏玉这几天相处,对他这个新朋友的判断表现的信任和肯定。
现在确实对沈苏玉的评价有了几分确信。
有野心是好事,但心术不正,却是可能反噬的双刃剑。
还是不要靠太近比较好。
这么一想,看向那一盒瓷器茶具的表情也就不再纠结,好东西总会有的,倒也不差这么一两件。
“可是——”钟耀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亚历山大倚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了起来,一副完全不关心外界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旁边的沈苏玉翘着二郎腿,也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气可真好啊,没有一点阳光,阴风习习,难得的凉快。
此情此景,看着钟耀现在的状况,真的是吹的人心情都好了。
虽然沈苏玉没有看向钟耀,但是却让他感觉有准备扒光了公开示众的感觉。
站在原地开了开口,又闭嘴,重复了两三次,才在这个凝固的氛围中甩下一句:“既然你喜欢,那我就先告辞了。”
然后跟有人在里面追他一样,逃跑似的离开了这间病房。
“不拿走的话,我就让秘书琳达转交给你了?”
亚历山大高声喊了一句,但是没有人回应,只好耸了耸肩,研究起自己的病历表来。
反正自己也通知到位了,东西没收,事情自然免谈,希望那位年轻人识相点,自己在c国的时间并不多,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