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我躲我妈有点躲的太厉害了,老人家太着急了,才干出这么一桩奇事。”
副官看着顾言深将手背到脖子上,不断的按压着脖子,是不是又按按太阳穴,一副相当头痛的样子,心里面那点芥蒂也就消失了。
被一种怜悯的心态所取代。
莫名其妙多了个未婚妻,他还不成熟,就算再好看又能怎么样?
想到他家里的那些破事,就想到了顾言深现在为他老母亲而头痛的样子,不知为何,居然有点感同身受,长叹了口气,不由自主的感慨了句:
“这都什么事呀?”
蒙古的战友被顾言深的母亲给坑了一把,而沈苏玉则是被她的员工给坑了一把,如果说顾言深的母亲还可以说是糊涂,那么沈苏玉的这个员工就只能说是见利忘义了。
“我命苦啊!在无良工厂传染了皮肤病,工厂还出封口费,威胁我们。”
“现在搭着这么一身,吓人呐,我命苦啊!”
这一会儿,杨芬依旧还坚持着她的那一套逻辑,一边捶打地面,你别拉扯着嗓子疯狂地嗷叫。
“我们工厂环境好,其他工人也没有得这病。”
“既然如此,那怎么会是工厂传染出来的?”
沈苏玉立刻抓住对方语言上的漏洞,毫不犹豫地回怼道:
“难不成这传染病,还能无中生有?”
孟知青抬起头,整个眼球都已经通红了,看着旁边的工人都不由地退了一步
没办法,原本就长得还算好看的孟知青,这会儿红肿的眼球和眼睑,眼球中带着清晰的血丝,让好端端的人,这会看起来出奇的恐怖。
孟知青没注意旁边工人的动向,只是瞪着眼睛盯着沈苏玉活,像一个索命的厉鬼,阴测测的说道:
“说不定就是你们的布料没有消毒干净,所以才让人沾上这烂病!”
“都是因为你们的布料有问题,所以才会这样!身上长这么一片”
“最后去到外边,有哪个厂子敢要?”
“难道你们不应该为此负责才对!”
沈苏玉心里微微一沉,看来孟知青是打算在传染病这上面纠缠不休了。
“如果布料有问题,那怎么只有她一个人患病?”
“笑话,平时上工的时候,女工都穿着连体服,怎么可能?因为和布料接触就被传染了?”
“如果是传染病,那不是也有可能在厂子外面感染吗?”
“如果是传染病,那不应该厂子里的人都得病了吗?”
听到孟知青的质疑和逼迫,沈苏玉丝毫不惧,抱着手臂狠狠的瞪了回去,手指不自觉的敲击着,让旁边刚刚抬起头的杨芬,抖了抖,不由得再次低下了头。
把布料和传染病纠缠不休又能如何?早防着你这一手了,想泼脏水?做梦!
“又不是只有传染病才会导致皮肤病!”
孟知青推了一下又趴下去的杨芬,看推了几下,人都不起来,狠狠的瞪了一眼,没用的东西!
拿好处的时候比谁都积极,办正事的时候又这么不中用,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说不定就是你们工厂不卫生!布料没管控好!”
“所以才导致的皮肤病!”
“就是你们的问题,怎么能回避呢?”
没办法,杨芬不敢上,孟知青只能继续亲自上阵,和沈苏玉亲自对线。
“那你就把杨芬的检查报告拿来!”
“如果检查报告写明了,这病是因为工厂才得的,那么该怎么补偿就怎么补偿。”
“但如果不是,这么大个阵仗,我告一个诬告,应该不过分吧?”
听到沈苏玉的话,孟知青瞳孔微缩,手拽住袖子,握成拳,看的沈苏玉微微眯起了眼,就是心虚了?
“这!这当然是因为你!”
似乎是为了印证沈苏玉心中所想,孟知青的声音立刻变得高昂了起来,大声反驳着沈苏玉的话。
“当然是因为你们,但谁出来会带检查报告?”
“毕竟一开始也没想到,沈苏玉你会这么狠心,做人可是要讲良心的呀!”
“你现在这么干,以后不怕遭报应吗?”
说完又开始用袖子擦眼睛,泪水源源不断的落下,但却丝毫没有打动沈苏玉。
卖可怜,装柔弱,一次两次还好,从头到尾的回避问题,到了关键的地方就掉两滴眼泪,反反复复就那句旧话。
真当周围的人是傻子不成?
想到这儿,沈苏玉微微抬起了头,斜眼看了看趴在旁边的杨芬,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把这个球给踢了回去。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不对,是还给你们。”
“人在做,天在看,今天干的这桩子事,杨女士,你这可真不怕遭报应啊?”
听到沈苏玉无视她,直接针对旁边的杨芬,不知为何,感到怒从心起。
这是什么意思?无视她吗?
“你这是在威胁这个可怜的女人吗?”
“天呐!你的工厂已经办的这么好了,为什么还要威胁一个如此可怜的女人?”
就着怒火和怨气,针对沈苏玉的话脱口而出,但只由她说的话,明显还差了点火候。
一边这么想着,孟知青看向了旁边瑟瑟发抖的杨芬,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没用的东西,还是得靠她动手是吧?
一只手带着袖子捂着脸,另一只手不着痕迹的狠狠的掐了一下身边的人,让杨芬不由自主的猛地一缩。
“你知道这个可怜的女人,女儿还在待嫁,儿子现在还没成家,现在她又丢了工作。”
“他们家现在可是一无所有啊!”
“再这么下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被孟知青狠狠这么一掐,杨芬抖了抖,立刻开始干嚎了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不由得侧目:
“黑心工厂威胁人啦!”
“黑心工厂付封口费威胁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