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别宫狩猎,太子却回了皇城。
这明摆着就是要造反。
“别说得那么难听。”白秋溟赶紧抬手去捂周稷的嘴:“你是去拱卫皇城。”
周稷一把挥开了白秋溟的手。
“父皇都不在皇都,你管这叫拱卫皇城?”周稷没好气的说道。
白秋溟捂着被周稷那一挥打红的手腕,委屈不已:“那你就说你干不干吧。”
“孤是太子。”周稷说道。
“但到底不是皇帝啊。”白秋溟接话。
“走吧。”周稷说道。
“去哪儿?”白秋溟问。
“拱卫皇城。”周稷睨了他一眼。
“那我就不和你一起了。”白秋溟笑着说道。
“为什么?”周稷皱眉。
“我记得西面驻守的将军,是姓沈吧?”白秋溟不答反问。
“对,严格算起来,算是你的舅舅。”周稷想了想回答道。
“我可没这样的舅舅!”白秋溟冷笑道。
周稷点了点头,也没非要说那人是白秋溟的舅舅了。
他们是一同在大周皇后那里听过白秋溟母亲的故事的。
这位白秋溟名义上的舅舅,就是当初那位非要娶当今萱妃为正妻的定国侯世子。
后来萱妃计萱当然没嫁给他,但是他却是对计萱依旧情深不减。
后来虽然也娶妻生子了,可心中依旧有计萱的地位。
甚至为了计萱,甘愿当周辰的助力。
按理来说,他是白秋溟的舅舅,也就是丘慈国王后的血亲兄长。
让他驻守西北,难道就不怕他和丘慈国勾结吗?
大周帝不怕。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
白秋溟的母亲沈离月当年被计萱推去水中,她这位兄长却怪她自己站在水边。
还说计萱肯定不是有心的。
总之当时这兄妹之间闹得很不愉快。
大周女子出嫁,有让兄长背上轿的习俗,可沈离月和亲出嫁时,背她上轿的却是一个同族的族兄。
明明有血亲兄长,却是由族兄背上轿,兄妹关系可想而知。
所以大周帝敢让他去守西北。
而这也是白秋溟不认这个舅舅的原因。
他母亲都不认,他当然也不认。
“所以你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周稷问道。
“当然是去拖住他啊。”白秋溟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可能不知道,沈将军啊,对四皇子可是像对待亲儿子一样呢。”白秋溟嗤笑。
“周辰是不是死了?”周稷问道。
“应该是。”白秋溟点头。
让白秋溟更了解局势,他才能做出更有利的抉择。
“那你是如何得知的?”周稷又问道。
白秋溟一时哑然,不知道该不该和周稷实话实说。
见白秋溟面露迟疑,周稷继续开口道:“不如让我来猜一猜,应该是你那位齐兄带来的消息吧?又或者,就是他杀了周辰。”
白秋溟人都麻了。
周稷真的不是看了剧本吗?
“要不然你再猜一猜。”白秋溟扶着额头说道。
“那我猜是。”周稷直接说道。
白秋溟别过了头,不想说话了。
周稷全都猜中了,他还能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白秋溟才正了正神色:“好了,时不待我,我知道你肯定有不少的疑惑,真想知道的话,可以回皇城之后抓了萱妃问问。”
白秋溟不太清楚原本的剧情里,周稷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
他也不好直说,所以最好就是让他去问知道的人。
“什么意思?”周稷皱眉。
“你问了就知道了。对了,记得别让你父皇开口了。”白秋溟又提醒道。
别人说周稷以及其他皇子并非大周帝的子嗣,百姓不会信,只会当他们胡说八道。
可是大周帝亲口说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周稷当皇帝就成了名不正言不顺了。
周稷既然想当皇帝,那白秋溟当然要帮他了。
虽然说周稷这个人疯是疯了点,但是他也不是对谁都发疯。
而且他治下很严,其实还真是个适合当皇帝的料子。
再说了,如果周稷当了皇帝,那保护他的人就会变多,他也就不那么容易死了。
这也是变相的帮他完成任务。
周稷皱了皱眉,他感觉白秋溟说话简直成迷。
关键是既然要告诉他,干嘛又要遮遮掩掩?
他很是讨厌这样的说法方式。
甚至想抓着白秋溟打一顿,让他说话不要遮遮掩掩的。
可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有四个字:“信你一次。”
“对了,帮我把一封信带给我十七姐。”白秋溟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封信。
“你哪里来的信纸和信封?”周稷疑惑。
他记得没错的话,白秋溟身上应该没这东西才对。
而且这信封就是普通的信封,掉进水里不可能这么毫发无损的。
“刚刚吃饭的时候,我找寺里小和尚要的。”白秋溟说道。
周稷稍微回想了一下,没想起来。
不过中途白秋溟确实出去了一会儿。
“知道了,会带到的。”周稷伸手抽走了信封。
两人出了白云寺,同行了一段后,就分开走了。
看着眼前的山道,白秋溟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他也没地图。
不过他有信号弹。
之前在崖底是担心会被刺客先找到,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放了一发信号弹后,白秋溟就在原地等着。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他就听到了由远而近的马蹄声。
有一队人策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