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康无为失踪的第二天,齐铭对此表示愣然和诧异,因为联系不上对方,他的内心里不知为何,莫名地为此而产生了一丝不安。
以至于他隐隐中对于这个宝密斋的消息表示怀疑,让人再去大排档门口那边蹲点等候,若是有昨天散发消息的人,立马逮住提来问话。
却不想保安从早蹲点到晚,没有一个当初在大排档里吆喝的人。
随着一整天都联系不上康家大少,齐铭的心便渐渐地往下沉了。
这个消息,十有八九只怕是圈套,但是此刻的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除却康无为直接对接,他并没有康家任何人的消息。
最关键的是消息是从他这里散发出去的,若是被康家知道,只怕也得要牵连齐家,到时候完全说不清了。
而在齐铭焦急而又无奈的时候,龙都康家老爷子的书房里。
徐征带着一抹凝重的神情来到了康家老爷子的书房里,沉重表示道:“从昨天康少被释放后给你打了个电话,就没再与任何人联系了。”
“而我原本以为他会给我打来电话才是,却是让我等了大半天,我刚才特意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全都是关机。”
“我怀疑他可能又整出什么吆蛾子的事情,只怕此刻已然处于失联状态了。”
康家老爷子正在静心练字,原本最后一笔勾勒,却因为徐征的话,猛然抖了下手腕,直接将勾勒变成横写,令得书法字面感瞬间被破坏。
“你打扰我写字了!”康家老爷子徐徐抬头,带着极致的恼怒和愤然。
如果这个人不是徐征,只怕已然死上百回了。
他喜欢练字,讲究一个心性,压制内心戾气,去除浮躁,保留沉稳淡定。
却不想被人这般唐突打搅,不但会反噬内心,更是会出现心猝的现象,这对于上了岁数的他而言,算是一种可怕的创伤。
所以即便是徐征,他也在瞬间狰狞了脸色,怒不可恕。
徐征连忙拜俯表示知错,但是在表明歉意之后,再次言明道:“我绝非要打断老爷子的沉心静气,而是因为事情实在紧急,如果不是因为康少失踪的缘故,我也不至于会乱了心性。”
康家老爷子再次凝眸,微皱眉梢,沉声道:“你乱了心性?”
“为了这么一个混帐东西,你就如此轻易地乱了心性?这未免太过悲哀了吧?”
“而且这家伙指不定此刻就混迹在哪个女人堆里,彻底宣泄一下他的憋屈和戾气,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康老爷子对此表示越发气愤,第一反应是对徐征的心性产生了质疑,乃至是在他想来,康无为在这个时候玩失踪,是愚蠢的行径。
徐征微微一怔,仿若是对自己有点慌乱而感到愕然。
因为他在康家,不论大小事情都是从容淡定的态势。
而如今因为康无为的失踪而表现出慌乱,确实不大应该,以至于让他潜意识当中想要补救说辞,却又说错的反而更多。
徐征悄然沉默了,随即缓了缓心性,再次开口表示道:“康少从未失联过,并且我已然联系跟去的司机和随从,他们说康家回去酒店之后,昨晚又出去了。”
“结果就是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觉得在这里头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或者是产生了什么问题,导致他会在当时不顾一切地出去。”
“我已然让司机和随从前去搜查他有可能走过的路线,目前想要让警方介入帮忙查找只怕在关机状态下也没办法了。”
康老爷子稍抬眼皮,夹带着一抹淡然的神色,道:“那你想要做甚?或者说你来找我,需要我做什么?”
徐征不敢抬首对视,因为他可以感受到康老爷子炯炯有神的目光,此刻如同烈焰一般炽热地注视着他,仿若他只要一抬头,就可以被洞穿内心里的所有事,以及所有的真实想法。
“我来找老爷子是希望能够动用关系,看看警局那边能否锁定手机关机前的最后位置,以及若是有必要的话,还是得要派人前往平川寻找康少才是。”
“这个事情的背后定然有着严密的部署,乃至是诱因很多,我暂时也没法确定是为何,只知道此事定然没有那么简单!”
徐征很是认真地表示着,仿若是对于此事有着独特的看法,甚至是在他的认定中,康少必然是出事了。
康家老爷子一只手把弄着一支毛笔,冷不丁地发问道:“你想去平川救他?”
徐征再次一怔,完全没想到康家老爷子直指佛心地点出他的心意,让他连矫情的后路都没了。
“是的,我需要弄明白在这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是需要找到那些知晓康少去哪里的人,如果不弄清楚这些事情,只怕康少会变成是石沉大海。”徐征带着一抹猜想,大胆设想出最坏的结果。
因为他的感知一向很准,如果不是因为出事的话,康少不至于如此的。
康家老爷子这才多了一丝重视,挑眉诧异道:“真有这么严重?你确定你所重视的,不是他此刻在女人被窝里吗?”
徐征摇了摇头,很是认真地表示道:“如果我是康少的对手,在前面的计策算计之下没有得逞,那么此刻做出再一次的捆绑,才是最为直接的事情。”
“如果不是如此的话,那么康少不至于会在出来没几个小时之下便失踪了,这完全不符合正常逻辑。”
“而且即便是出去找女人,他断然也不会关机,因为他定然也是知晓着他被关了一天,那么很多人很多事都可能要找他,他又怎会轻易关机呢?”
“所以综上所述和结合猜想,康少不出意外是被人捆绑了,至于对方是谁,想要做什么,那就无从得知了,唯有去平川查看下,才能知悉到底是为何。”
随即想起了什么,很是坚定和自信地道:“况且这么多年以来,我为康家所评判的事务基本就没有出错过,在我的认知界定中,没有百分八十以上的概率,我是断然不会称直觉这词汇的!”
康家老爷子抬首沉吟,悄然道:“那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叶琅在搞事?这家伙被军刺刺杀不成,反而接二连三地搞事反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家伙倒是一个不小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