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学文骑着摩托车载着赛春花来到镇上,他俩没过桥,而是在桥东的街面上,找了一家小饭馆。两人将车停在小饭馆的门前,随后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形,饭馆没有华丽的装修,但胜在干净卫生,而且还有两个小包间。
赛春花点点头,她对余学文说道:“就这家吧!,里面干净卫生,最重要的是有两包间,你去打电话,我来跟老板点菜”。
余学文对这饭馆也很满意,他点点头,随后便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走出饭馆的大门,到外面去打电话给王利群。
赛春花跟老板到后厨,点了四菜一汤,随后回到前厅,坐到了一个包间中,拿起老板送来的茶壶,倒了两杯茶。
余学文打完电话,来到赛春花坐的包间中,对赛春花点点头,“王书记的电话打通了,他马上就过来”。
······
王利群接到余学文的电话,他起身走出办公室,反手带上办公室的门后,便不紧不慢地向楼下走去。
在下楼时,有不少大楼内的工作人员跟他打招呼,他都面带微笑地点头回应,装模作样,显得非常亲民。
镇政/府大院在河西,王利群出了大院后,便一路步行穿过河西的街道,从大桥上走过,随后来到河东,他仔细寻找,最后发现了余学文他们定的小饭馆。
王利群走进小饭馆,老板一见又来了人吃饭,他赶紧从柜台里走出来,迎着王利群问道:“您好,请问您有几位进餐,我好安排位置给您们?”。
王利群摆摆手,他对饭馆老板说道:“刚才是不是有人在你这里已经定了位置的,他在哪个房间,你带我去见他”。
余学文在包间里听见王利群在外面说话的声音,他赶紧起身,拉开了包间门,随后走了出来,见王利群站在饭馆大厅里,连忙向王利群打招呼,“王书记,您来啦!”。
他随后对饭馆老板说道:“老板,这是我的客人,你现在可以让人炒菜了”。
余学文转头对王利群说道:“王书记,这边请!”。
王利群挥挥手,“走吧!,进去说”。
余学文心领神会,他在前面带路,王利群跟着余学文来到了包间。
赛春花见王利群进来,连忙站起来,笑着打招呼,“王书记,你来了!”。她随即赶紧给王利群倒了一杯热茶,“王书记,快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王利群对赛春花点点头,坐下后,他端起赛春花倒的热茶,喝了一口,然后对余学文说道:“你去催催菜,让他们快点一起上上来,之后就不要打扰我们”。
余学文应声去找老板交代去了,王利群这时问赛春花,“你怎么跟着来了?”。
赛春花白了王利群一眼,“这几天他一直坐卧不安的,我有点不放心,怎么?,我不能来么?”。
王利群仰首伸眉地笑笑,“我可没有这么说,你别多心,我只是问问而已”。
赛春花眉目传情瞄着王利群,销魂夺魄,嗲声嗲气地说道:“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不想看见我呢!”。
王利群伸手从桌子地低声说道:“我倒是希望能天天见到你,可惜环境不允许啊!”。
赛春花嬉笑怒骂道:“你胆子真大,你就不怕我男人听见?”。
王利群摇摇头,“你先别担心我,还是多担心担心你男人吧!”。
赛春花听出王利群说话的语气不对,脸色突变,愁眉苦脸地问王利群,“你说说,镇里想怎么对付我家老余?”。
王利群神情自若地摆摆手,然后说道:“等老余回来后再说吧!”。
余学文等着老板讲四菜一汤做好后,一起端到包间里,余学文问道:“王书记,喝点酒吧?”。
王利群摇摇头,指了指茶杯说道:“中午不能喝酒,喝点茶就行,你把门关上,我有话跟你说”。
余学文关好包间的门,转身坐到餐桌边,他望着王利群说道:“书记,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王利群盯着余学文,然后说道:“今天针对你开的党委会,决议是开除你的党籍,撤销你的一切职务,而且还要查余家坳村的账,你说,你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人这么针对你?”。
余学文听完王利群的话,脸上面如死灰,噤若寒蝉,心中顿时凉了半截,自己在这之前还想着能复职,哪知道情形更糟,不说党员没了,村支书也做不成,这些都放在一边不谈。最要命的是后面要查账,这才是让他心惊肉跳的事。
余学文哭丧着脸,张皇失措地问王利群,“王书记,这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么,想我在余家坳村当支书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难道镇里就不念点旧情,非得要对我赶尽杀绝才算完吗?”。
王利群装出为难的样子说道:“你的这些话,对我说没用,我在党委会上,那也是说干了痰。你也知道党委会的规距,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我再怎么努力,还是阻止不了决议的形成”。
余学文神情焦虑地说道:“王书记,支书做不做无所谓,可账不能让他们去查啊!,这一查账,我以前经手的开支,没有办法报出账来,这样不就成了我贪污了。王书记,您可得想个办法,阻止他们来查账”。
王利群惺惺作态地叹口气,他慢慢引导余学文说道:“如果我现在是一把手那就好了,你的事情就都好解决,可惜我不是,除非让楚书记现在不出现在青山镇,你的事情就会出现转机的可能,那时我也能出头给你做主”。
余学文一听说是楚昊宇,他恼羞成怒地骂道:“妈的,他一来就搞得我不安生,把我的党员和支书撤了不说,还要查账,这分明是不想让我有活路,王书记,您说说,怎么才能让他不在青山镇出现”。
赛春花坐在旁边,听着他俩的谈话,心中顿时六神无主,她赶紧问王利群,“你不是想让我家老余去伤人吧?,这可是要坐牢的,老余,你千万不能去做哦!”。
余学文疾言厉色地说道:“把老子逼急了,有什么不能做的”。
王利群这时微微一笑,“你们也不用这么悲观嘛!,我刚才想到了一个计策,你老余也不用去伤人,而他楚昊宇也完全可以滚出青山镇,只是看老余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