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媛看着他的背影,登时就大哭起来,她觉得自己的人生毁了,她根本就不是真心说要退婚啊,可他为什么那么轻松就答应了?难道你不用挽留吗?
看到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白小九劝慰道:“他说的是违心话,你怎么就信了呢?”
方媛媛恼恨的争辩:“他原本就不是真心的想要娶我,我何必要低三下四的嫁给他?我现在就离开皇宫,让母亲给他退还嫁妆,然后我去慈安寺做尼姑!”
说完,她便赤脚跑出去。
“快跟着她,别出什么事情!”白小九不敢动弹,只得急声命令。
她相信瑞清王正在宫殿门口排查,方媛媛根本就跑不出去的。
方媛媛哭着跑出偏殿,抬起那双泪眼,一时间悲愤之下,竟是不知道该去哪里,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追来,她急忙猫着腰跑到不远处的御花园内。
躲在一大片花树之下,屏住呼吸,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得,竟是一会的功夫睡着了。
媚妃此时正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按理说今天晚上宫里设宴,她身为妃嫔就该去凑个热闹,但是小皇子突然肠胃不适,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着实让她担心不已。
几番思量,便差人给皇上那边说了一句,她便留下安心照顾小皇子。
贴身侍女柳条儿前来禀报:“娘娘,方小姐过来了,说是宫宴实在是无聊,想要过来探望小皇子呢?”
媚妃当然知道她是快要成为太子妃了,以后自己儿
子的前程还要仰仗她这个长嫂,所以便热络的起身相迎。
“方小姐,你怎么过来啦?”她笑吟吟的询问。
方媛媛僵着脸回答:“晚宴上没能瞧见媚妃娘娘,着实有些担心,正好过来探望一下。”
媚妃心头微颤,忍不住暗暗思衬,莫非是责怪我没有去参加宫宴吗?毕竟是为她即将入宫设下的,兴许是觉得我对她有成见呢。
她急忙解释:“我衣裳都换好了,临时小皇子突然身体不适,我只能就留下照看。”
方媛媛微微抬眸:“那小皇子如何了?我能去看看他吗?”
媚妃不疑有他,带着她就往里走:“这不刚刚睡着,可算是消停一会了!”
方媛媛被带到摇篮前,眼眸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她左手一翻,一把锋利的匕首悄然出现,直接照着小皇子就狠狠刺去。
“你干什么?”媚妃率先发现,忍不住双手用力抓住刀锋。
鲜血顺着她的手掌心缓缓流出,她不顾疼痛,嘶声大喊:“来人啊,快救命啊,方媛媛要杀小皇子!”
她的声音很是凄厉,惊动外面的宫卫,纷纷冲了进来。
方媛媛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她是有武艺在身的,却依然没有挣脱媚妃的双手。
以至于,她发狠用力划过,就听到媚妃发出惨叫声,扑倒在她的身上。
宫卫已经趁着此时机冲进来,先是护住大声啼哭的小皇子,另一队人便毫不犹豫的朝着方媛媛抓了过去。
方媛媛面
色急变,抬脚将媚妃踹翻在地上,身形利落的消失在宫内。
那边战安帝得到消息,匆匆带人前来,就看到媚妃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他厉声怒喊:“来人,赶紧去请御医救治媚妃!”
媚妃被他用力抱在怀中,只是低声呢喃:“皇上,是方媛媛,她要杀了臣妾的儿子,是她!”
“方媛媛!”战安帝听的这个名字,气的浑身颤抖。
他怒喝:“如此歹毒狠辣的女子,朕绝不会轻饶,你们快去抓她!”
御林军得令,纷纷冲入夜幕当中。
当他们追到御花园的时候,那道人影突然消失,却看到一名小宫婢迅速从花影处跑了出来。
御林军统领是认识太子妃方媛媛的,只是上前盘问她有没有见过,便让宫婢离开。
为了抓捕方媛媛,整个御花园亮如白昼,众人来回走动,终于惊醒了昏睡的方媛媛,她有些迷糊的眨了眨眼睛,伸手用力搓了搓脸道:“怎么回事,我竟然睡过去了?”
看到天空那么亮,她还以为一觉睡到白天,然而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一名御林军的长剑抵在她的咽喉处。
“太子妃,跟属下走一趟吧?”御林军阴测测开口。
方媛媛登时就恼了,不就是要退婚吗?怎么还请了御林军来抓她?简直是太过分了,她气恼的大吼:“我才不会跟你们走,你们快滚!”
如此疾言厉色的话语彻底激怒了御林军,他长剑猛然一收,抬手就拧住了方媛媛的手腕
,狠戾往后押去。
“快放开我!”方媛媛吃疼大哭。
御林军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押着她就往媚妃宫殿快步走去,中间碰到太子战月华,他迅速上前来询问。
方媛媛嘶声抱怨:“我不就是跟你退婚吗?你至于这般欺辱我?还让御林军抓人,我恨死你了!”
战月华凝眉询问:“番统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为什么要抓媛媛?”
番统领倒是对他极为客气,他恭敬回答:“太子妃涉嫌谋害媚妃和小皇子,皇上正在那边等着押她回去审问。”
战月华勃然变色,恼怒说道“:不可能,媛媛这般柔弱,怎么可能会去杀人?你们肯定是误会了!”
番统领为难的开口:“太子殿下,到底是不是误会得去皇上那边说道,属下只负责抓人,还请殿下让开!”
方媛媛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在睡着的时候竟然惹上了人命官司,天哪,这是谁想要陷害她啊?谋害贵妃和皇子,这罪名能要了她的命。
她凄楚的说道:“我没有,我就是在御花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怎么可能跑出去杀人?我连只鸡都不敢杀啊!”
战月华也帮腔:“番统领,你先放开她,真的不可能是她去杀人!”
番统领敬畏太子,便松开了方媛媛,让她的手腕恢复自由,她低头看过去,好家伙,已经满是淤青一片。
她沮丧极了,自己夫君被人截胡不说,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