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为了护着她妹妹,明知自己无理还要污蔑我乃无德悍妇!”
白木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并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眼睛里带着些委屈,可是若细看便发现她一直盯着白老夫人的神情,几乎是目不转睛。
老太太看着白木槿,竟然露出失望的神色,她以为白木槿是个聪明的,没想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竟然和权贵发生争执,似乎还闹得极难看,心里着实有些不满。
可为了将事情弄清楚,她还是平静地问完了来龙去脉,听到白木槿将事情闹到了皇后面前,才忍不住责怪道:“槿儿,这件事不是祖母说你,你也太不知分寸了一些,那楚郡王是皇上的堂弟,世子又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你如何能惹得起,还闹到了皇后面前,这样下去如何收场?”
陆菲媛目瞪口呆地看着老太太,又看看白木槿,却发现白木槿的面色平静,仿佛并不在意老夫人所说的话。
又听得老太太沉沉地叹息一口,劝道:“事情已经闹大了,虽然那凤世子和凤小姐有错,但形势比人强,你也没吃什么亏,还是息事宁人的好,可是……如今已经闹到太后面前,恐怕就难以善了了!你啊……性子怎么如此要强,真是
让祖母操心啊!”
陆菲媛张口结舌地看着老太太,疑惑地道:“老夫人,难道……难道槿儿受此大辱,还要忍气吞声吗?”
老太太皱眉看了看陆菲媛,十分不喜地样子道:“此事非同小可,皇家的人,能轻易认输吗?若你们一开始就能忍一时之气,也不至于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可是若槿儿当时忍了,那可能就会当众被人打,这如何能忍?”陆菲媛越说越觉得气愤,难以理解白老夫人的想法,若是自家祖母,肯定不会劝她们忍耐的。
白木槿拉了拉陆菲媛的衣襟,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晌才落下一滴泪来,看着白老夫人道:“祖母,您曾教导槿儿,要以国公府的名誉和利益为重,槿儿当时不忍,就是要维护宁国公府的声誉,我身为宁国公的嫡长女,被人肆意侮辱,甚至要责打,而对方虽然身为郡王之女,也不过是个白身,祖母觉得槿儿忍下去了,那往后宁国公府的人还有什么脸面立于京城贵族圈?”
白老夫人被白木槿一顿剖白说的有些发怔,仔细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理儿,虽然对方是郡王的女儿,也没资格管国公府的家务事,更没资格打宁国公的女儿。说到底还是对方先惹事儿。
可是……槿儿到底得罪的是楚郡王府,那不是一般的权贵,而是手握实权,颇得皇帝倚重的王爷啊。
正沉默着,却听得白世祖带着陆氏和白云兮来求见了,想到之前陆菲媛说一开始是白云兮故意惹事儿,老太太心里有了计较。
人一进来,白世祖二话不说,就踢了白木槿一脚,力道之大,顿时就让没有防备的白木槿跌在地上,恰好就撞到了一边的凳角上,额头传来钝痛,伸手一摸,湿热的感觉才让她明白,自己竟然磕破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