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一个庶子,他自然不放在眼里,在天元嫡庶之别犹如天壤。所以一个庶子还代表不了陆家!
陆丞相看他说的诚恳,又转而看看自己的儿子,发现他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才道:“那就进屋说罢,你们全都退到外面去,没有召唤不得入内!”
护卫和下人们纷纷退避出去,谁也不愿意得知有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否则小命危矣!
进了厅门,陆相才道:“有什么就直说吧!”
朱成国俯首一拜,道:“恕下官直言了,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相爷海涵,但下官保证,句句字字绝无虚假!”
陆相做了个尽管说的手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朱成国略思索了一下,想用怎样委婉一点儿的说法将事情说出来,但最终还是决定直言不讳,毕竟他是武将,不能在老丞相面前耍花腔。
“犬子之前和陆小姐定亲,那是因为逼不得已,相爷大寿之日,下官带犬子来拜寿,然后有事儿就先回去,没想到后来犬子竟然和陆小姐同处一室,且衣衫不整被二少夫
人撞见,所以……下官秉持着负责的态度,才一力主张结亲!”
说到这里陆相爷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起来,扫过陆兆安和胡氏,让他们立刻就挺直了背脊,噤若寒蝉。
朱成国继续道:“但是……不久之前,下官竟然发现了一件事,陆小姐在事发之前,就已经和一个戏子有过……有过私情,虽然那个戏子已经死了,但是这件事儿却是证据确凿的,犬子虽然愚顽不肖,但是我朱家也不能被人当冤大头,所以特来退亲!”
陆丞相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问道:“子宁,可有此事?”
陆兆安面对父亲怒焰燃烧的双目,实在没胆子撒谎,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心下恨死了胡氏和自己的女儿。
老相爷闭了闭眼睛,才缓缓道:“朱大人,此事老夫知道了,不怪你们,不过……你缘何要将子宁打成这个样子?”
“相爷,此事可怨不得下官啊,是陆大人先拔刀相向,下官只是出于自卫,只不过……您也知道,我是武将出身,手下没个轻重,才伤到了陆大人!”朱成国苦着脸喊冤。
陆丞相大手往桌子上一拍,吓得一屋子人都跪下来,就连一向自恃胆大的朱成国父子都忍不住腿一软,屈膝要跪。
幸而陆相及时道:“朱大人,朱公子,此事与你们无关,既然亲事已经退了,那就不留你们,请便!”
朱成国忍不住暗暗抹了一把汗,差点儿就丢人了,朱常荣也是一样,心道看着这老头子没什么特别的,原来气势这么惊人,难怪能成为一朝元宰!
朱家父子再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并保证此事绝不会有半句泄露之后,才告辞离去。
外人一走,陆兆安才心惊胆战地道:“父亲……儿子……儿子也不想如此,都是儿子教女无方给陆家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