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外祖家是富甲一方的皇商,家财万贯,她母亲也是个极会营生的人,若说京城的王爷谁最有权势,那一定众说纷纭,若说哪个王爷最富有,非允王莫属。他自己就是个大商人,加之妻族也是商人女,两个好做生意的人凑到一起,把家产积累的越发厚实了!
但是在天元,商人的地位其实极低,即便是皇商也没有高到哪里去,所以白木槿当着灵熙郡主的面,说明此事,就是在往她伤口上撒盐。
灵熙郡主愤然骂道:“白木槿,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出言不逊?”
“灵熙郡主,本宫和你一样,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出言讽刺家父,就是讽刺本宫,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以其人之身罢了!”
“你……岂有此理,你凭什么和我比,我的父亲是王爷,你的父亲不过是个没落的国公爷,你这个郡主是怎么来的,大家都清楚,妄想和我们平起平坐,不自量力!”灵熙郡主气恼地不行,本不欲将这种话点明的,可是现在被白木槿一激,竟然也不管不顾地说出来了。
白木槿嘴角露出怡然自得的笑意,道:“灵犀郡主是在提醒我,你靠的是父亲的荫蔽,而我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嘛?过奖过奖!”
灵犀郡主被她这故作不懂的样子,给气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想着怎么天下还有如此脸皮厚的女子?
只听得六皇子竟然窃笑出声,想要掩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让他有一种偷窥被抓住的窘迫感。
忙解释道:“那个……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别的事儿,绝不是在笑灵熙妹妹!”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加坐实了他在嘲笑灵熙郡主的事实,这下灵熙郡主的脸红的都快和煮熟的虾子一样了。
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指着凤之澈道:“澈
哥哥,你竟然帮着外人欺负我,我肯定会告诉贵妃娘娘的!”
凤之澈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才道:“灵犀妹妹,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笑你,我只是想到了一个笑话,所以不小心笑出来了!”
“是吗?什么笑话也说给本王听听,大家一起乐乐好了!”凤九卿似笑非笑地看着凤之澈,没有半点儿期待的意思,却又让人不拒绝。
凤之沐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积极响应道:“好啊好啊,不如我们就举办一场笑话比赛,评出谁讲的笑话最好笑,就是魁首!若是谁说的笑话没人笑,那就罚酒,好不好?”
凤九卿挑了挑眉,一眼就看穿了凤之沐这小子的真实目的,他的酒虫又出来作祟了!就连白慕辰都悄悄瞪了一眼凤之沐,怎么老是改不了这个臭毛病呢?
只要出来饮宴,他必定要找尽机会喝酒,可是他明明是逢酒必醉的可怕体质啊!
凤之沐朝着白慕辰吐了一下舌头,然后严肃地看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许多事,好不容易有借口出来玩,没酒喝多没意思啊?
“我看是个好主意,嗯……大家出来玩不过就是图个乐,既然如此,说笑话倒是个极好的主意!”长安公主看来是一心要支持凤之沐了。
凤之沐感激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虽然平日里大家不亲近,今儿倒是愿意配合自己,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反正他的目的达成了就好。
听到长安公主开口发话了,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嚷嚷着要讲笑话,作为主家,自然是主随客便,更何况就算白木槿不愿意,这里大概也没人会听她的!
这几位公主和郡主没安好心,她是清楚的,可是难道她会怕吗?
白云兮暗暗拉拉李思芳的手,两人的眼神迅速交流了一番,最终都露出了欣悦的笑意,这点儿小动作,却没逃过白木
槿的眼睛。
前世这两个人就相处的极投缘,那时候她不明白,李思芳明明是自己的小姑子,为何偏偏更愿意亲近白云兮,直到几年之后,李思芳做了白高轩的贵妾,又在李继宗封侯之后,硬是挤掉了元夫人,成了正室之后,她才明白,这些人早就串通一气了。
陆氏要李家帮忙拖垮自己,自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个代价就是让李思芳进入宁国公府。
凭着李家现在的地位,李思芳给白高轩做妾倒也不算委屈她了,更何况还是贵妾,贵妾在主母去世或者被休之后,是可以抬为正妻的。
由于人数不少,漪澜亭里并不能容纳,幸而翠景园有一处花团锦簇的空地,让下人搬开那些碍事儿的盆景之后,铺上地席蒲团和案几,大家便席地而坐,又送上可口的瓜果茶水。
“哎呀,槿姐姐,你这也不给我来壶好酒,听说天一阁的琼浆玉液甚好!”凤之沐看看桌上的茶水,实在有些失望地道。
白木槿无奈地笑了笑,道:“不是你说要玩游戏,讲笑话吗?怎么还没讲你就要喝酒了呢?”
“这……我是让你提前准备好,我一向不擅长此道,你得给我多预备些酒!”凤之沐说的摇头晃脑的。
白木槿挥挥手,便有几名美婢各端着一壶酒,站在了众人后,随时准备着为人斟酒。凤之沐闻到酒味,鼻子皱了皱,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天呐,真的是玉液琼浆哎,槿姐姐,你也太奢侈了!”
大家都诧异地看着白木槿,然后又看向凤九卿,见他仍不为所动,气定神闲地品着茶水,连一个眼神都没回应大家。
众人心里的疑云更甚了,这天一阁的玉液琼浆一日才供应两小瓶,不过谁也不敢去天一阁闹,原因自然是因为宣王殿下是天一阁的主人,哪有人敢去触霉头?
不
过这白木槿一次就能弄来这么多玉液琼浆,实在令人好奇,即便是皇上上次开口要品尝,宣王也不过送了两瓶过去,皇上还高兴的和得了宝贝一样,逢人便夸这酒味美甘甜,人间极品。
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这大概是所有人心头共同的疑问,但是看着凤九卿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也没人敢去触逆鳞。
但是面对白木槿,很多人显然少了顾忌,汀兰第一个发难问道:“安平郡主好大的排场,玉液琼浆,一次就拿出这么多瓶,看来还真是下了不少苦心呢!”
白木槿自然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这件事她并不打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