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珠听了自然高兴极了,笑得眉眼弯弯,拉着阿忠地手,欢快地跑掉了。
白木槿笑着道:“你就这么把自己的侍卫出卖了?”
“我是为他着想,他也老大不小了,顿珠是个好姑娘!”凤九卿可不觉得自己是出卖侍卫,明明他是为了属下的终身幸福考虑!
白木槿没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打百黎族的主意,还有什么意图?”
“果然还是木木最了解本王,那大皇子派了个女人来陷害你,还费了我不少精力去拷问,你说……我怎么能不送他一份大礼呢?”凤九卿笑眯眯地说。
白木槿一愣,道:“你想利用百黎族?可是……这和大皇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百黎族一向不臣服我们天元,反而颇为亲近南越国,你说如果大皇子和百黎族有什么苟且,皇上还会放过这个蠢蠢欲动,不安分的长子吗?”凤九卿的笑容还在脸上,眼里却充满了算计。
白木槿不得不佩服凤九卿的果决和狠辣,这私通百黎族,无异于谋反之罪,难道前世大皇子之所以在那么不恰当的时机选择谋反,就是被这个老狐狸逼得?
白木槿疑惑的眼神看向凤九卿,叹息一句:“你好歹也是他皇叔啊,下这么重的手,难道不觉得有点儿……有点儿过了?”
“是吗?本王怎么不觉得呢?谁让他要欺负我的亲亲木木你呢?”凤九卿笑得很放肆。
白木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没个正经!”
“呀,原来木木你喜欢本王正经一点儿啊,那好吧,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正经很多!”凤九卿收起笑容,板着一张脸,双手背在身后,正了正身形,看起来还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风范。
白木槿被他装模作样的样子给逗得笑了出来,凤九卿看着她难得发自内心的笑,突然道
:“你这样笑,好看多了!”
白木槿笑容僵在嘴角,表情恹恹地道:“王爷,时候不早了,外婆还没有醒过来,就不留你了!”
凤九卿被她突如其来的冷淡弄的一阵心烦,一把将白木槿拉过来,直面着自己,道:“为什么总是在拒绝本王?”
白木槿低声道:“臣自知鄙陋,不堪良配,王爷人中龙凤,不该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浪费光阴和心血!”
“这不是真话!”凤九卿道。
白木槿露出一丝凄然的笑,道:“王爷还指望我这样满心都是仇恨的女人,能给你什么呢?”
凤九卿放开了她,却露出温柔而坚定的笑容道:“木木,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谁把你变成现在的模样,你不说,我不问。但是本王会让你知道,在我身边,你不想笑就不必笑,想哭就大声哭,谁欺负你,我就替你百倍讨回;谁伤害了你,我就让他用命来偿;你不必去算计,去争抢,因为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白木槿怔怔地看向眼前的男子,夕阳落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错落成一幅虚幻的画面。可是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一个无助的孤单的自己。
白木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鼻头微微发酸,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涨满,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她活了两世,从未有一个人对她说这样的话,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前世,她只想要一个人,能够珍惜她,爱她,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可是李继宗只想要荣华富贵,所以她不得不机关算尽,舍生忘死,为他去争,去抢,去谋算。她以为,待他功成名就,便可许她一世无忧。
可是倒头来,杀子通奸,她命丧黑牢,受尽世人唾骂,就连她的亲生父亲都没有看她一眼,反而用一张断绝父女关系的信,结束了他们二十多
年的亲情。
带着满腹的仇恨重生,她没有再要求谁来爱她,疼她,保护她。她想要的都会靠自己,即便自伤八百,也要损敌一千。她恶毒,她冷血,她睚眦必报,她要将所有敢伤害她的人,都送进地狱去。
可是为什么这个人明明知道一切,明明知道她是怎样心狠手辣,无情冷血,还是一样愿意守在她的身后,还愿意对她说这样的话?
若是别人说,她会怀疑对方别有用心,想要利用她。可是面对凤九卿,她真的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叔,甚至她知道不久的将来,他将成为天元最有权势的人,虽然没有登临帝位,却掌握着至高的权力。
白木槿深深闭了眼睛,似乎干涩太久的眼睛,竟然会有流泪的冲动。怎么会呢,她的眼泪都不过只是用来骗人的伎俩。
白木槿有些不知所措,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凤九卿后来说了什么,她都已经记不清楚了,直到凤九卿离开了,她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怔愣在原地。
“小姐,起风了,进屋去吧!”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暗下来了,鸳鸯才过来道。
白木槿这才回过神来,驱赶心头的复杂,道:“我去看看外婆,你们去把大舅舅一家请过来,说我有事情要同他们商议!”
鸳鸯点头应了,白木槿才进了老夫人的屋子,见她睡容安详平静,脸色也恢复了红润,知道她已经没事儿了,只是还没醒过来。
陆昭然和秦氏来的时候,白木槿正在给老夫人擦拭额头,陆菲媛跑过来帮她接手,道:“你不是有事儿要和爹娘商议吗?我来吧!”
白木槿点点头,并没有推辞,将帕子交给了陆菲媛,然后起身对陆昭然和秦氏道:“大舅舅,大舅母,请坐下说话吧!”
两人依
言落座,白木槿才接着道:“外婆已经没事儿了,估摸着明儿就得醒了,但是在外婆醒来之前,我们要做一件事情,二舅舅他不安好心,我们不能继续坐以待毙!”
陆昭然哼了一声,道:“我早就看出来他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槿儿,他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母亲是不是被他害的?”
白木槿叹了一口气道:“虽然不是他直接害的,但是与他的生母有关,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希望大舅舅和大舅母听完之后,切莫再对别人提起,否则怕是会招来祸患!”
“槿儿你放心,我们自是不可能乱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儿?”秦氏紧张地问。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