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和杜鹃自然是悄悄跟在后面,她们早已换了一副妆容,变成了完全陌生的两个人,随着白木槿出去了。
马车停在了京郊乱葬岗不远处,白木槿又收到了飞镖传书:下车,自己走过来,车夫也不许跟过来。
白木槿只好下了车,对那个用大斗笠盖住头的车夫道:“你在这里等我,我有事儿要办,去去就来!
那车夫点点头,没有吱声,白木槿也没在意,向着更荒凉的地方走去。但是却无比小心,这些人说不准设下了什么陷阱,等着她钻。
可是明知道前路凶险,她也不能退缩,她要保证弟弟的安全,那是她母亲用性命换来的,白慕辰一个人,寄托了两条性命,她不能让母亲枉死,不能让弟弟重蹈前世覆辙。
走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从各处奔出来数十个蒙面人,都带着丑陋的面具,手持利刃,向着她逼近。
白木槿笑了一下,道:“真是好大的阵仗,凤世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也用得着这么多人?”
此时凤子涵才飘然落地,冷眼瞅着白木槿,道:“你竟然能猜到是我,真不愧是安平郡主,有勇有谋,可惜……今日你没有机会再从我手里逃脱了!”
“来的人也不只你一个,锦瑟郡主……难道不该出来一见吗?”白木槿望着树丛里面,露出的那片绯色衣衫。
凤子涵一愣,问道:“你……你怎么知道她也来了?”
“你们布下这个局,让我进来,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那么想我死的人,当然不会错过这场戏,锦瑟郡主,我其实和你无冤无仇,你想要嫁给宣王殿下,真正的阻挠并不是我白木槿,而是他心里本就没有你!”白木槿笑着道,她
树下的敌人还真是不少,除了楚郡王府,锦瑟郡主一直都是隐藏在暗处的那个人。
锦瑟从树丛后款款走出来,仪态万千,脸上仍旧是温婉的笑容,还对白木槿点头致意,道:“安平妹妹,好久不见了!我还一直以为我隐藏的很好,没想到你什么都知道……还真是令人意外……也十分该死!”
“我该不该死,好像轮不到锦瑟郡主来做主,我只想知道我弟弟在哪里!”白木槿沉静地道,丝毫不把眼前这些人放在眼里。
锦瑟郡主轻声笑出来,在这空旷而寂寥的乱葬岗,显得有几分诡异,道:“安平妹妹似乎没弄清楚现在的状况,你为鱼肉,我为刀俎,难道你还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吗?”
白木槿露出一丝清浅的笑容,道:“你们以为……你们杀了我,会安然无恙?锦瑟郡主既然对我动了杀心,就该知道,我在宣王殿下心中的地位,你们觉得动了我之后,他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又有没有那个能耐承受他的怒火?”
锦瑟眯起眼睛,盯着白木槿,然后道:“你以为……我们那么傻?谁能知道,你是死在我和凤世子手上的?哦……忘了告诉你,杀你的人可不是我们,而是你白府的陆姨娘和你的父亲宁侯,要承受怒火的人,也是他们,而不是我们哟!”
“想栽赃嫁祸?可惜啊可惜……我能猜到是你们要害我,难道宣王殿下猜不到吗?”白木槿反问过去,仿佛对凤九卿十分有信心一样。
凤子涵冷哼一声,道:“就算他知道,又能怎样?我和他相交多年,名义上是叔侄,其实情同手足,而锦瑟郡主更是有太后相护,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至于你,死也就死了,陆家找不到任何证据,只
会把责任算在白家头上,与我们无关!”
白木槿看向凤子涵,问道:“你让陆氏来做替罪羊,有没有考虑过白云兮的感受?我以为凤世子对我妹妹是动了真情的!”
凤子涵眸色一冷,长剑出鞘,直指白木槿,道:“到了这个时候,嘴还这么硬,不知安平郡主的骨头是不是一样硬!”
锦瑟拦了一下,嬉笑着道:“凤世子,何必激动,咱们有的是时间,今儿宣王殿下可是被皇上和太后请进宫里去了,谁也帮不了她!”
“我人已经在这里了,凤世子难道不该先放了我弟弟?做人要有信用,我弟弟好歹是你的同门师弟,祸害同门这样的事儿要是被东方先生知道了,恐怕凤世子会成为第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吧?”白木槿的语气里隐隐带着凉意,她要尽量争取白慕辰的脱险的时间。
凤子涵笑了笑,道:“这可不行……我们和陆姨娘有过协议,你都不在了,你弟弟活着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不会给自己留个敌人!”
白木槿咬了一下牙齿,轻蔑地看向凤子涵,道:“果然是卑鄙无耻的小人,难怪会喜欢白云兮,你们简直就是一丘之貉,不过……你不遵守承诺,我也不会遵守承诺,我今日要是回不去,白云兮会死的很惨,你是要我弟弟的命,还是要白云兮的命?”
“你……捉了她?”凤子涵眯起眼睛,厉声问道。
白木槿嬉笑一声,道:“难道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或许凤世子可以不在乎白云兮的性命,那就尽管用我和我弟弟的命去换,两命换两命也不错……至于你和锦瑟郡主,也不会多好过,如果我没有安然回府,陆家和宣王殿下都会收到我的信,陆家不会放过你们的,凤九卿更不
会!”
“你这个女人,倒也是好算计,竟然提前就做了部署,可是今天我们就是很想要你的命,你说怎么办呢?”锦瑟郡主嘴角牵起阴狠的笑意,她不可能再让白木槿活着,她等了这么多年,就一心盼着能够嫁给凤九卿,可是这个女人什么都没做,就轻松获取了一切,连圣上赐婚的圣旨都即将颁下,她怎么能允许别的女人成为宣亲王妃呢?
白木槿无所谓地笑着道:“你们要有那个能耐,就尽管来取我的性命!”
“我们是不能动手,但是如果是安平妹妹自己动手,我想没人能怪我们把?你自己想死,不是我们要杀你!”锦瑟郡主笑着道。
白木槿一眯眼,锦瑟郡主拍了两下手,乱葬岗的大树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人,被粗绳绑住手脚,悬挂在半空中。
白木槿看过去,眼神骤然变得冷硬无比,白慕辰一身是伤,血淋淋的染红了他的衣服,小脸惨白,已经昏了过去。
“别担心,他还没有死,只不过晕了过去,不过如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