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打架倒地乱七八糟的树木已经开始枯萎腐烂,树干上还长出一些不知名的菌子。大大小小的土坑,也因为时间推移,变得没有那么恐怖夸张。只是,其中一个硕大的土坡,引起了何娇娇的注意。
她怎么不记得当初这里有个土坡?
明明当时还挺一望无际的
“这里怎么多了个土坡?”
紫逸疑惑地和何娇娇并排站着,他记得当初被炸出许多坑是真的,这土坡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娇娇,要不要歇会儿?”
墨染看着何娇娇,她是从山洞走过来的,原本几个伴侣都说要抱着她,可被她拒绝了。
“好!”
走了这么一段路,腿确实有点酸。之前在鹰族,因为洞穴在悬崖上,何娇娇出去的次数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山洞里待着,以至于真的挺长时间没有走这么久路了。
墨染仔细地看了看其他几人,似乎在挑选让谁抱着何娇娇比较合适,毕竟他身上确实太冷了些,挨着娇娇,只怕她会觉得冷的。
“娇娇,要不坐我怀里吧!”
竹熊当即变成兽体,一只体型庞大的食铁兽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朝着何娇张开了怀抱。
原本还有些沉重的氛围,一下变得松快了起来,何娇娇看了一眼墨染,墨染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她便直接朝着竹熊怀里扑了进去。
虽然食铁兽的毛发不是很软,但被他这样抱在怀里,是真的很暖和。
想到自己被国宝抱着,何娇娇就忍不住用力的rua了两下。
“你们是谁?”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让墨染他们顿时警觉起来,那一瞬间,几个伴侣同时释放威压,可没想到的是,对方却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似的,依旧警惕地看着何娇娇等人。
何娇娇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发现一个个子高挑,身形却有些消瘦的雄性,干净利落的银发,因为太瘦所以显得有些不好饱满的五官,这让何娇娇忍不住皱眉,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瘦的雄性。
他的头顶有一对银色的兽耳,看上去和二哈的耳朵差不多,因为是面对着她,看不到尾巴,但何娇娇推断,对方应该是狼一类的动物。加上银色的头发,或者是银狼也说不准。
“我和我的伴侣从这边路过,你又是谁?”
见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墨染收起威压,往前走了几步说道。
“哦!”
临风应了一声,然后准备离开,临走的时候,突然又转过身对他们说道,“这里曾经死过一个异能很高的兽,你们或许可以换个地方休息。”
何娇娇身体一僵,对方说的难道是星辞?
“你知道星辞?”
何娇娇脱口而出的问道。
临风顿住脚步,刚刚他就发现那个食铁兽怀里坐着一个雌性了,他还从未见过那么娇软的雌性,乌黑顺滑像瀑布一般的长发,皮肤白得像雪一样,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圆圆的,看着特别的灵动可爱。
“我不知道你说的星辞是谁,只是不太建议你们在这里休息而已。”
对方毕竟是雌性,临风语气软了不少。
“那这个土坡是你弄出来的?”墨染问道,他记得,这个位置应该就是星辞死的位置,这个土坡极有可能是为了埋他而出现的。
“嗯!”
临风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打算停留。
“等等!”何娇娇起身走了过去,“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一个兽在这里?”
临风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与雌性接触,还是这么美的雌性,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愣神。
“我我叫临风!”
何娇娇微微一笑,“你好,我叫何娇娇,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不建议我们在这里休息呢?”
何娇娇
临风像是想到了什么,将视线从何娇娇身上挪开,看向旁边的土坡,“可能是因为那个兽死得太过惨烈了吧!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只看到一块块的尸身,其中不少都被野兽给啃食了我看不下去,这才弄了土给他埋了起来。”
何娇娇愣住,她抿了抿唇,看向那个土坡。
其实,当初她真的是急了,生怕伴侣们会有危险,才会咬咬牙对星辞动了热武器。可等冷静过后,她其实想过的,星辞那么强,可那一战,墨染他们却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这根本就是他故意在放水。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何娇娇知道,自己那次真的有些过分了。
“谢谢你!”
何娇娇心里闷闷的,说出的声音也闷闷的。
看着何娇娇似乎很难受的模样,临风有些慌张,他并没有想过这个雌性和那死去的雄性会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不浅的牵绊。
“娇娇,事情都过去了!”
墨染上前,也顾不得身上冰凉,一下将何娇娇揽入怀中。
原本何娇娇还能忍住,可被墨染这么一抱,她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打湿了墨染胸前的兽皮。
“阿染,我是不是不该对他那么狠,明明他都对你们手下留情了!”
看着何娇娇哭成这样,墨染心疼极了,用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温声安慰,“不是这样的,娇娇你只是因为太担心我们,所以才会”
墨染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何娇娇她一直都知道,直到星辞当初并没有尽全力。本以为可以瞒她一辈子,确不想如今还是被摊到了面前。
这些日子,何娇娇下意识让自己忽略这个事实,可真的知道星辞死后那么凄凉,就连那些畜生都来啃食他的身体,何娇娇就心里难受得快要死掉一样。
“那个雄性是你们杀的?”临风就算再迟钝,听到这些也该明白了。
不过,仔细看看眼前这个队伍,除了那只白虎异能等级低一点,其他都在七星,特别是那只蛇兽,现在竟然已经化蛟,以后更是深不可测。
“没错,当初他掳走了我的伴侣,所以我们才将他杀了。”墨染冷声回复,他的眼神变得十分冰冷,直直地看着临风,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