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安平没少被清平欺负,她现在对清平是敬而远之,听到她的声音就回头看,清平很紧张的看着自己,神情很是担忧,安平心里一暖,冲她笑了笑:“没事,我会小心的。”
清平摇头:“不行,你快下来,太危险了,这种事情让奴才们去做就好了,你小心摔了。”
安平小心翼翼的往上爬,恰好那棵树的树干是斜着长的,不会爬树的安平顺着树干往上爬,居然安安稳稳的。
树下的清平为她捏了一把汗,还在树下嘱咐她:“你小心点啊。”
来的有点晚的宫女站在安平的下方,准备随时接住她。
安平是很有把握的,她看着只有一尺远的纸鸢,微微一笑,有的自豪的说道:“你看,我快够到了呢。”
清平皱眉:“你还是下来吧,太危险了。”
因为纸鸢所在是位置是距离树干两尺多远,所以安平想要够到纸鸢,必须探出去一截身子,这样就大大增加了摔下来的风险。
“没事儿。”安平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够,然而还是差一点,就那么一点,她缩回手来,又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因为树干上并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安平只能靠
自己的身体平衡自己。
她再次伸出自己的手,终于拿到了纸鸢,她高兴的跟下面的宫女和清平说道:“我够到了!”
然而纸鸢的线却被树枝绊住,没法子拿下来,她便用力往上扬一下纸鸢,线还是没有绕出来。
她再用力,试了好几次,线都没有出来。
下面的宫女记得直跺脚:“公主,您还是下来吧,让侍卫上去拿,您快下来!”
清平也说:“是啊,太危险了,快下来。”
安平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拿不下来那个纸鸢的,就在打算放弃的时候,她的身子一晃,就从树上掉落下来。
“啊——”
安平砸到了下面的宫女身上。
清平吓得一颗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即便是没有摔到,安平还是吓坏了,浑身哆嗦。
她身下的宫女被她砸的七荤八素,动弹不得,但还是忍着痛楚问:“公主,您没事吧?”
安平从宫女身上下来,十分抱歉的问:“你呢,如何了?”
“公主没事就好,奴婢无妨……”宫女说话有气无力,显然是被砸坏了。
安平浑身发软,腿脚无力,瘫在那里根本起不来。
清平也吓坏了,吩咐身
边的宫女:“快去禀报镇南王哥哥!”
一个宫女和一个内侍快速跑开着去传信。
清平凑过去:“你摔到哪里没有?”
安平声音颤抖,摸着自己的腿:“我觉得腿疼。”
她还伸出自己的手,刚才落地的时候撑地来着,手掌也擦破了皮:“我的手……”
清平叹口气:“早就说让你下来,你非不听,你看你受伤了吧?”
安平无言以对:“我看着那纸鸢很近,觉得很容易就能拿下来,才……”
没多久,内侍就带着风元白来了。
陆廷礼没来。
清平问了一句:“七哥呢?”
风元白指着御书房的方向:“年后你要和亲南宋国,所以南宋国提前派来了使臣,七哥现在正和使臣说话呢,无暇管这里的事情,就让我来瞧瞧。”
风元白蹲下来查看安平的伤势,皮肉伤只能看到手掌上的情况,擦破点皮倒也不要紧,就是这腿疼,不好确定。
这时候,一个身穿碧色宫装的宫妃朝这边急匆匆走来,直接蹲到安平跟前:“安平,你这是怎么了?”
安平皱眉,腿疼的都要哭出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用哽咽的声音跟她说:“容
嫔娘娘,我爬到树上摘纸鸢,不小心摔下来了。我现在腿疼,我觉得我的腿都不能动了。”
容嫔抬头看那棵树:“这些奴才都是做什么的?怎么能让你爬到那么高的地方?来人,今日当值的宫女和内侍都拉出去杖毙了!”
安平是个和善的性子,哪里能因为自己的过失让下人丧命,赶紧出言阻止:“容嫔娘娘,是我坚持要上去的,不关他们的事,你就别罚他们了。”
容嫔却不这么想:“他们看着你上去,却不阻止,还眼看着你摔下来,这就是错。不过你说的对,我无权处理此事,此事要交给顾贵妃来处理才好。来人去请顾贵妃过来。”
风元白担心安平的伤势:“来人,找个软轿来,送安平公主回去。”
内侍应下,跑走找软轿去了。
安平此刻觉得腿更疼了,她伸手去拉开裤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来,在小腿外侧,一处黑紫的淤青,再看看刚才摔下来的位置,她腿着地的地方有一块大石头,大概是腿磕到石头上了。
“皮肉疼还是骨头疼?”
安平忍着疼痛感受了一下:“是皮肉疼。”
风元白紧张的神情放松了点:“没有
伤到骨头,那就好,我跟你说,下次你可不准这么淘气了。”
安平乖乖的应下。
没多久,软轿来了,抬着安平回了月华殿。
容嫔因为平时跟安平有来往,也跟着去了。
安平的母妃赵贵嫔闻讯后也跟了过去,她满脸担忧的一路小跑到了月华殿,等看到太医为她诊治才放心了些。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幸好只伤了皮肉,要是伤了骨头那可怎么是好,那是要落下残疾的呀!”
赵贵嫔不停的唠叨:“你这个孩子,平日里看着安分守己,却是个大胆的,以后可千万不能如此了。”
安平公主被叨叨的有些烦:“好了母妃,我知道了,你就别唠叨了。”
容嫔也在一旁碎碎念:“就是啊,这孩子平日里看着倒是挺安稳的,没想到还敢上树。”
太医给安平处置好伤口,嘱咐了注意事项。
赵贵嫔跟着太医走到门口,问了几句细节。
容嫔在这边安抚安平,风元白就站在一边看着,等容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