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想我了吧
“我要赶快再试试。”
听到屋子外面,有乌鸦在叫着。
老村长听了,叹口气:
“麻烦,可能今天晚上,会有什么事情。”
“为什么?”
“听到大红树上的乌鸦,在乱叫呢。”
“没有想到。你信这个?”
“我看晚上,只怕不得安宁的。”
“有这么快?”
“管它,船到码头,自然会直。”
“村里就要办厂子,来了香港的大贵客。这是多么大的事,它们当然是要来祝贺才是吧,村里要出的,一定就是这个天大好事。”
听麦妙娟这么放宽心一说,老村长满是阴影那颗悬着的心,仿佛放了下来。
阿洪屋里。
做出来了个店,后面住的,那就更小了。
灯光暗暗的,如梦境一样,温暖小屋里。
“亲爱的,这几天,想我了吧?”
做完村里头的事,时间也快到大半夜,麦妙娟才回到家里。阿洪早就在睡梦中,仿佛习惯性的,一闻女人气味,只一伸手就搂住人,嘴里嘟嘟囔囔的:
“想啊!怎么不想,都快要想得死人了。”
“是吗?”女人听到这话,耳朵根子,就先软绵绵的了。心哟,就也温顺起来。
“昨天晚上,做了个梦,见你跟个年轻有钱香港佬,笑嘻嘻的就逃了过去。”
“乱说。”
“还不理我在后面,像条小狗样,叫唤你呢。”
随便是哪个女人,当然喜欢男人吃醋。麦妙娟心,自然就很高兴了:
“哈!谁要是再有钱,比得上我的床上,为了逃香港,碰得个鼻青脸肿,再一起进收容所的患难夫妻?”
也不管她再说什么,阿洪攥着了那只小手,就往自己身上一贴:人就拉了拢去。
“跟你说个话。”
“快说。”
“要是真的。”
“大半夜,什么真的煮的。”
“我哪天坐了牢,你怎么办?”
“你坐牢?有可能吗?”
“怎么会没有,你不是没有见过。”
“那天就帮你送红烧狗肉。”
“真的吗?”
“我在看守所,你先出了,不是没有帮我送过。”
“亲爱的,我先谢谢你了。”
女人一时里心领神会,也伸出了手去搂住他。两个就分不清楚了你和我的身体,正如大火泼上了油一样,轰轰燃烧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到那大门外面,发出来了一阵声响,就有那嘈杂声音,在黑暗当中,一地扑了过来。
麦妙娟毕竟是个女人,况且早早就有了心事,正是在百忙中,人却还是很警觉。那声音再细,竖起耳朵听清楚后,就顾不得身上那男人,正像条公狗子,在那里做着好事呢。
猛地就是个激愣,身子稍微地往后就是一退。身体就摆脱了正在忙碌着的男人。再是个翻身侧起身子,就要爬了起来。又在失声地惊问着自己:
“真的,是有什么事情了?”
阿洪埋着头,狗扒一样的,正在她那里,努力地做着好喜欢的事情。也不理会她,在口里慢慢敷衍着:
“管他什么鸟事,天又塌不下来。这回一去,又是好几天。把屋里头的人,都快要急得死去!””
听男人的这话,再累的女人,一时间浑身是劲了。有了女人的反应,男人那双手就伸过来,就再次地逮住了柔软的女人。
“正是你的好日子。只要下大功夫,我保证,能很快就怀得上。”
这句话,那是多么吸引,这结婚多年,久久没有怀上的女子。
可麦妙娟心里,想问题似乎严重,根本就不理会他了。硬起了身子,用力推开他。一骨碌起身来,很麻利地就跳下床。披上衣服一手就推开了门。人呼地就朝黑暗冲出去。
听着那门的巨响,阿洪还半跪在床上,低着头看着那下面,还在直直要战斗了的小东西,还正在燃着旺旺的火焰。把那罪恶的子弹,在突突在才换下来的床单上,气得哟,在嘴里狠狠骂道:
“妈妈的!死女人!自从当了他娘的,这么个村里的鸟干部。还是个连个什么品,也都没有的官。我贤惠的宝贝女人哦,就不再是一个,男人心里的好女人了。”
骂完了,脸先着地倒在床上,像个战场上中了弹的兵,沉沉睡了过去。
村中小巷子。
麦妙娟真是有感应一样,在那种临阵脱逃,迷蒙中的分析,是不错的。出门来就发现,在那黑暗中,脚步声在地面早就咚咚咚的,乱响着。
这显然就证明,确实有很多人,正在从四面八方,朝到村子这边,涌过来了。
幽暗天空里,仿佛有很凶,且很冷的风,从村子外面,嗖嗖嗖地刮了进来。
在往东莞村前进的人群里,有个背有点驼了的尖脑壳青年人,在黑暗中的吼着:
“狗东西,他们凭什么,住进大队部。那可是孙家人,几百年前,就建成了的大祠堂。”
快步走着中年人点头说:
“是得先好好地问问,他们两个,是不是夫妻。两个人有没结婚证?大白天里,我看那女人,那大嘴巴哟,抹得像鸡屁股似的,就像是个鸡呢!这回要是把祠堂给弄脏了,那非得要他们一口一口,帮我们好好地舔干净,才让他们回去!”
“孙家还有哪个屋里没有来人,就近地去喊。”
人是越往村子这边走,队伍就显得越来越大了的脚步声,一团团惊悚逼人的气浪,在村里四处飘荡着。
老村长那边,也有感应般,早早就发觉了。匆匆赶过来。才见到麦妙娟,那人,急得上气不接了下气:
“没办法。我估计,该是孙家的人,想要搞事。看样子他们很快,就要冲到祠堂门口了。你看,我们怎么办才好?”
麦妙娟倒是显得并不惊慌:
“不要怕,我们快走!先到那里去,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