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说话。
麦救济身上散发着酒味。嘴里哼着听不明白的粤曲。
在暗黑的夜色中,踉踉跄跄朝这边来。
冷桂枝拥着兵兵,早早就睡下了。
一阵拍门声,轻轻地响了起来。
冷桂枝欠起身子,侧起耳朵一听,就明白了什么,脸上掠过来一丝笑意。轻脚轻手,起身一闪出去,就开开了门。
听得门吱呀一声,麦救济趁着酒兴,裹着墨黑夜色,一拥而入。一把上前,就抱住了冷桂枝。
心早有准备,身上却没有防备的冷桂枝,先是一惊。接着当然是像女人一样,装模作样地挣扎着:
“兵兵,还都没有睡呢。”
“她还没有睡吗?”
兵兵在梦里大叫:
“麦叔叔!”
麦救济猛地松开了冷桂枝,机灵地像个士兵,风快地蹲在了地上。
冷桂枝扑上前去,护住兵兵。
人在梦中的孩子,却是一骨碌坐了起来,双手擦着蒙胧眼睛:
“我看见救济叔叔,到我们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