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了丫鬟拿来的那包点心,是镇上有名的铺子,她眉目间满是温和,不愧是大小姐,想的真是周到。
陈香冬便拈了一块点心,送入口中,慢慢的吃着。
她准备等有机会了,要将这些钱都拿去给苏如意和苏平安,这样的话,约摸两个孩子就能少吃点苦。
毕竟要是没有钱财傍身,日子可是非常苦的,她想尽自己所能去帮帮他们,尽一尽身为母亲的本分。
想到两个孩子,她情绪很是低落,非常想念他们,这可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尤其上次亲眼看到两个孩子那么单薄和瘦弱,她这心里很是不好受。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过的怎么样,吃的好不好,睡的冷不冷,满是担忧。
可纵然担忧又能如何,也只能这样靠着在脑海里描绘他们的样子,来解想念之情。
她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长长的眼睫毛下垂,遮掩住眼眸里的情绪,在白皙的皮肤上落下浅浅的影子。
“姨娘,老爷回来了,现在前厅,姨娘快些去吧。”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向陈香冬禀报着。
陈香冬连忙用帕子捂住自己的脸庞,遮掩着自己的
情绪,同时迅速调整着,压下自己所有的情绪,若无其事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她缓缓的放下手帕,扶了扶自己发髻上的发簪,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脸庞挂着一抹笑意,深吸了一口气,往前厅而去。
陈香冬刚出门,便远远的看到了而来的张老爷,她稍稍顿了顿,连忙迎了上去,温声行礼道:“老爷。”
张老爷沉着一张脸,越过陈香冬往屋里走去,陈香冬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连忙跟了上去。
每次张老爷沉着脸,就必然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也必然这种不好,会落在她的头上。
进屋之后,陈香冬屏退了丫鬟,亲自给张老爷倒着茶,递到张老爷手边,柔声道:“老爷喝茶。”
张老爷斜睨了陈香冬一眼,直接抬起手臂,重重的打在了陈香冬的胳膊上。陈香冬手一抖,手里的茶杯瞬间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满地的狼藉。
陈香冬心下一惊,果不其然,不好的事这么快就来了。
她有点悔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能够握紧杯子,明知道张老爷会故意找事,却还
是没能够及时做出正确的反应来。
不过就算她没摔了杯子又如何,张老爷必然还有一堆可找的麻烦再等着自己。
一直都是如此。
下一秒,张老爷抬手一巴掌就落在了陈香冬脸上,发出了沉重的声响来,力道没有丝毫的留情,仿佛是有多大劲,就使出了多大劲,怒气冲冲道:“你个废物,连杯茶你都端不好,是不是连你也要跟我作对?我真的是白养了你这个废物。”
他眼眸里满是怒意,瞪着陈香冬,语气里满是对她的责备。
陈香冬差一点被这一巴掌打倒在地,地上就是刚才茶杯的随便。
她稳了稳自己的身子,找回了重心,不让自己摔倒在地上。
但她没身子却微微颤抖着,紧咬着自己的下唇,都要在唇上咬出一道印来,眼眸里生出几分恐惧与绝望来,脸庞火辣辣的疼痛在蔓延着,提醒着她眼前发生的事情,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水。
然而她却没有可以难过的时间,因为张老爷还在。
“对不起老爷,是亲身没用,没端好杯子。”她轻声的认着错,语气里带着几分哽咽。
张老爷心里憋着一股气,一巴掌狠狠的拍
在了桌子上,连茶壶都抖了抖,他眼眸里满是冷漠,怒吼道:“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酒楼来,处处跟我作对,抢了我的生意,想断我的财路,真是岂有此理。”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他听说了,那家酒楼有他们没有的方子,各种丸子。他就纳了闷了,一些丸子有什么好吃的,能有直接吃肉香吗?
可偏偏还有那么多人去,还都是冲着丸子去的。然后自家酒楼营生不好,就没有利润可图,真是把他给气的够呛。
陈香冬算是明白张老爷发火的源头了,不过是拿自己当个出气筒罢了,她眼眸里浮现一抹悲哀,转瞬即逝。
她早也就习惯这样了,毕竟又不是第一次了。虽说她是受张老爷宠爱,但同样也要承受他这样的发泄和怒意。
张老爷喘着粗气,和缓着自己的情绪,理智逐渐重新回到脑子里,就怒意也在稍稍退却。
他眸光再度落在陈香冬的脸庞,看到她白皙的脸颊微微发肿,怔了一下,顿时生出几分怜惜来。
张老爷一把拽着陈香冬的胳膊,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一手环抱着陈香冬纤细的腰,另一手则是捏
着陈香冬的下巴,“打疼了吧?”
“没有。”陈香冬轻声回答着,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冰冷钻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着。
她身子稍稍有几分僵硬,有些抗拒这样的陌生,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张老爷看着陈香冬风韵犹存的脸,半边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竟然也不丑,反而别有风味。
他轻呦了几声,似笑非笑道:“都肿了,还不疼吗?”
“只要老爷能消气,这点疼不算什么的。”陈香冬伏低做小着,哄着张老爷。
“是吗?”张老爷粗糙的大手在陈香冬的脸上又捏又蹭,她的脸颊很快就被磨砺的发红。
陈香冬倒吸了一口气,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强忍着恶心,指甲几乎都快要镶嵌入肉里。
张老爷似乎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快感,直接在陈香冬的脸上又啃又亲。
疼痛清晰的在陈香冬身上蔓延着,她除了忍耐,别无他法,眼眸里生出泪水来。
张老爷松开了嘴,看着自己咬出来的印记,呈现青紫色,他很是满意。
又瞧着陈香冬的面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他立刻将陈香冬打横抱起,大步往床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