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父亲,皇上为什么不肯选秀扩充后宫啊,女儿想进宫。”王家最受宠的女儿王语嫣向王大人抱怨着,话语间里满是不满。
她曾经对安王没有什么想法,是因为安王既冷漠又不受宠。可现在安王是皇上了,后宫又空无一人,以她家的势力,中宫的皇后之位,非她莫属。
王大人宽慰着自己的女儿道:“皇上刚登基,应该这个时候选秀会有碍他的声誉吧,他是皇上,后宫怎么会空无一人,只是没到时间罢了。”
他虽是这么宽慰王语嫣的,但自己心里也很是着急,他也不明白问题是出在哪儿,怎么沈流云就连一个妃嫔都不肯有,真是奇哉怪也。
他也找人去打探过,但仍旧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难不成沈流云就真的只是一心朝政吗?
怎么都觉得不该如此,但王大人又找不到别的证据来,也很是发愁。
“那什么时候才是到了时间?”王语嫣撇了撇嘴,很是不满和心急。
她怕自己要是迟一步,那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就不再会是自己的了。如若这样,那她可真是会不甘心的。
“女儿,此事急不得。眼下
年关将至,一切都会忙起来的,只怕这时皇上更加无心,等明年来春后,我自然会为你想办法。”
王大人向自己的女儿应允着,同时也在想着法子。
王语嫣轻嘟着嘴吧,无奈的应声道:“那行吧,父亲,这事您可一定要为女儿留心啊,女儿想做皇后。”
“放心吧,皇后的位置,定然非你莫属。”王大人向王语嫣保证着。
宽慰好自己的女儿后,他便吩咐人准备了东西,前往丞相府。
丞相看着有备而来的王大人,隐约间明了会是什么事,但他装作不知道,只是道:“王大人今天怎么有空来看老夫?”
“相爷,下官也就不和相爷兜圈子了,下官此来是有事求于相爷。”王夫人如实的说着,“如今后宫空虚,于国不利。皇上又不愿意选秀,下官之女愿进后宫,还望相爷能相助一二。”
他现在能找的人,也就只有丞相了。
自己的势力加上丞相的,送自己女儿进宫,岂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当然还要看丞相会不会愿意。
“这些都只是下官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相爷笑纳。”王大人亲手掀开了盖在盘子上的红布,下面
是一整盘的黄金。
还有其余的一些东西,都一笔不小的数目。
丞相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王大人要是拿这些去填充国库,说不定皇上就会答应选秀之事了。”
“相爷莫要说笑了,下官要真将这些呈上去,等待下官的,只怕是大祸临头了。”王大人也毫不遮掩,毕竟他们都是同一路人,大家相互之间都是心知肚明的。
丞相笑了笑,“王大人的心思,老夫明白,只怕是老夫也无能为力啊。皇上一意孤行,哪里是我们就能劝慰的了的,还是再等等吧,此时急不得。”
“新帝登基,朝中现在看似平稳,实际上你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非要在这个时候,去惹皇上心烦呢?你要知道,咱们这位皇帝,与以往的可并不一样,要是逼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丞相给王大人提着醒,他虽然是沈流云这边的,但对于选秀这样的事,他还是希望沈流云能够明了,而不是这般的任性。
王大人瞬间又陷入了忧愁之中,“那依相爷看,该如何是好?”
“等。”丞相淡声说着,“只能等皇上自己想开来,在此之前,还
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他才刚登基,以后选秀的机会多的时,也不必急于一时,王大人你说是不是?”
“相爷说的有理,是下官格局小了,远没有相爷通透。”王大人应了下来,仔细想想倒也确实。
沈流云以后还有很长,他不选秀,又不是只不要自家女儿,那是所有人都不能。这么想来,拖一拖倒也无妨。
他也确实觉得等过完年之后再提也不迟。
“那下官就不叨扰相爷了,先行告辞。”
王大人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被丞相给叫住了,“相爷还有什么吩咐?”
“这些东西,王大人还是带回去吧,”丞相扫了一眼,他不接这个事,自然也没有收这些东西的道理。
王大人笑着说道:“相爷说笑了,这些都是下官孝敬相爷的,以后还望相爷多多提携。”
而后王大人就离开了。
丞相敛了敛自己的神色,看着王大人带来的那些东西,还是稍有几分满意的。寻思着就算王大人的女儿入宫也无妨,他膝下虽有女,即便是入了宫,于情于理,都不会是中宫之位,这点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树大招风,还是稳妥一点的为好。
“父亲。”路拾清向丞相行着礼,语气里稍有几分怯懦。
纵然他结束了乞讨的日子,整天不愁吃穿,可他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稳。学着那些规矩,在这诺大的相府里,过着别人都羡慕的日子,他却觉得不该如此。
他也曾想过自己的父母会是何样,自己应该生在何样的家庭里。纵然继母和姨娘们对自己都还可以,但他总是心里没有底,在这相府里也抬不起头来。
即便有那些下人们服侍,但他也尽可能的亲力亲为,不去麻烦他们。
那种从骨子里带来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清儿来了啊,是有什么事吗?”丞相笑眯眯的询问着路拾清,虽说自己这个儿子现在登不上台面,但到底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十多年的漂泊,也真是作孽,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未能护好他。
他觉得,只要自己好好教导,总是能改过来的。
他儿子是丞相府的公子,就应该有该有的傲气和高贵,而不该是像这样有些畏畏缩缩的。
怎么回来这么久了,就还是学不会呢?
这让丞相很愁,他发现自己的儿子并不喜欢现在所拥有的荣华富贵,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