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喽。”
城北的河流宽长,从整个城镇之间流过,因而桥也不止一座。但是有桥又有酒卖的地方,却只有一处,因而,桓喜与端木芷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潘椿。
就如郑甫文所言,潘椿一身皂袍之上污迹已有些明显,显然有些时日没有换洗,头发也并未束起,散乱地披散在肩上,正靠着石桥饮酒。
他是在用碗喝酒,反正身后就是一处酒肆,喝完静待片刻便去再填,填完就又回到石桥边,看着尚未完全解冻的河面,默默地继续喝酒。这副模样,岂止颓唐二字能够形容,与端木芷先前在霜露镇见过他时,几乎没有半点相似。
潘椿只是个书生,又是一副灰心丧意的模样,桓喜与端木芷干脆也没藏着身形,站得不远不近,正大光明地看。
没一会儿,潘椿将一碗酒喝完,呆呆坐了半晌,又起身去酒肆,却非填酒,而是结账。可他在身上找了半天,有些惊惶,竟是钱袋不见了。
他已经在这儿喝了几天,酒肆老板跟他也算是相识了,见他实在找不出钱袋,又连连道歉,便给他个台阶:“这样,呃,我听别人说,你是不是个书生来着?给俺写首诗吧,就不要酒钱了。”
书生怔了一会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