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床上突然出现的不死神鸟蛋,云轻绾笑的肚子痛。
谁这么淘气,居然跟南桑王子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看来这桑天宁人缘真不怎么样,才来几天,竟然还有一拨人要搞死他。
云轻绾在下面起哄:“桑天宁,你是不是欺负我们大沥人没见过世面?居然拿鹅蛋糊弄九公主。”
其他人也纷纷骂起来:“南桑王子太过分了,之前说的天花乱坠,什么不死神鸟蛋,千百年难得一见,没想到居然是个鹅蛋。”
“是啊,这联姻也太缺乏诚意了,我看他就是藐视大沥国皇威。”
……
舆论一边倒,桑天宁也急了。
他实在没想到,不死神鸟蛋会变成鹅蛋。
这玉盒他一直护着,连睡觉都不曾离身,也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当下,他也没时间追究。
急忙朝玄宗皇帝拱手道:“皇上明鉴,这不死神鸟蛋定然是被人掉包了。我带着驯兽师长途跋涉,不远万里而来,岂会当众愚弄大家。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玄宗皇帝脸色很难看。
这桑天宁来到大沥国后,小动作不断,他一时也搞不清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疏忽。为表歉意,我愿高价购买大沥国千担米粮,万顷锦帛。”
此言一出,玄宗皇帝的眼神变了。
他高兴之余,又打起
鼓来。
南桑内乱不断,内耗严重,居然还这么有钱。
这南桑王子不简单啊。
其余人也议论纷纷。
觉得南桑王子就是阔气。
也许这其中真有什么误会。
桑天宁见舆论扭转,终于松了口气。要知道,这些买粮买布的钱,几乎把他的小金库掏干净了。
不过,只要能挽回玄宗皇帝的心。
成功留在大沥国,一切都值得。
“好,朕……”
玄宗皇帝正要答应,外面突然传来太监的唱和:“魏老将军到——”
魏老将军是三朝元老,国之重器。
玄宗皇帝见了,都要敬重几分。
魏老将军一向不喜热闹,所以,宴请南桑王子之事,玄宗皇帝并未通知他。现在,老将军突然不请自来,玄宗皇帝颇有几分奇怪。
“快快有请。”
话音刚落,魏老将军便着一身藏蓝色麒麟图案官服踏了进来。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大殿门口看去。
来者须发花白,浓眉虎目,身材魁梧高大,巍峨如山。
每走一步,地面都仿佛晃了三晃。
周身那杀戮之气,令一方空气都冷了三分。
众人被他气势所慑,大气都不敢出。
殿中静的针落可闻。
就连桑天宁都暗中佩服,不愧是大沥国的老将军,的确是威风凛凛,让人望而生畏。
他身后跟着两个抬担架的小将,两人把担架摆
在大殿正中央。
担架上躺的木乃伊开始哼哼唧唧。
看起来极痛苦的样子。
魏老将军单膝跪在担架旁边,抱拳对玄宗皇帝道:“昨夜,我孙儿被南桑人截杀,差点命丧黄泉,求皇上给老臣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赵德直接站了起来,瞪着眼睛道:“那浑身绑满白布条的人竟然是魏滺。”
姜瑜一脸悲痛,愤愤道:“南桑人真不是东西,咱们一定要替魏滺报仇,他好歹也曾经是咱们的老大。”
周逸则拧起了眉头:“这绷带上怎么没血啊?”
他凑到云轻绾身边,小声问道,“老大,怎么回事?”
云轻绾拍掉衣服上的食物渣滓,笑道:“好戏开场了,且瞧着吧。”
玄宗皇帝犀利的目光瞬间射向桑天宁:“南桑王子,你怎么说?”
桑天宁看着跪的笔直的魏老将军和浑身绷带的伤者。
眼神闪烁不定。
高彦那家伙到现在都没出现,昨夜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高彦是个有分寸的人。
他的命令是杀了云轻绾,高彦没理由杀魏将军府的人。
再者,就算高彦真伤了魏滺。
他也决不能承认。
“冤枉啊,我昨夜住在宫中,如何去对付魏小公子?老将军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我与魏小公子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也许是有人想要破坏两
国关系,故意嫁祸我们南桑国。”说到这儿,他也单膝跪了下来,“皇上,此时干系到我南桑国声誉,还请皇上彻查!”
桑天宁说的信誓旦旦,玄宗皇上也觉得有理。
魏老将军却冷笑一声:“南桑狼子野心,来我大沥国的目的是什么,你们自己清楚。若无所图,何必重利诱之?”
桑天宁也怒了:“魏老将军,说话要讲究证据,我来大沥国自然是为了两国邦交,你说我另有所图,那请问,我图的是什么?”
“边防舆图。”
四个字,直接让玄宗皇帝变了脸。
桑天宁气笑了。
“魏老将军,你应该知道,我们两国的国界是一条黄粱河,我们就算有边防舆图,想要攻占大沥国,也要费尽周章。先是渡河就要花费无数人力物力,渡过河去再攻打大沥国,还要反复运送补给,得不偿失。于情于理,我们南桑都不会做这种事。”
“是么?可若是双方开战,你们的魔兽,不仅不能帮助大沥国武者,反而反噬其主,南桑岂不是不战而胜。”
魏老将军道,“届时,这边防舆图便大有用处了。”
他亲自把魏滺身上的绷带揭开,魏滺手臂上本该有契约印记的地方被炸的血肉模糊。
魏老将军看向桑天宁:“南桑王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桑天宁眸子
微沉,主人与魔兽的契约有很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