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完早餐,玉隐便收拾好等她出门。
她因为是庶出的关系,对于这种商学是从未接触过的,心里紧张,也不知能不能跟得上。
“听说这商学的课程都挺难的,姑娘在皇宫时有没有接触过?”
赵殊月摇头,地位高贵的人,特别是皇亲贵族,最看不上的便是商贾,他们自诩清高,在皇宫之中是不会接触这方面的知识。
玉隐更加担忧了,“那我们会不会跟不上课程?”
赵殊月看她一眼,“担心什么,你跟不上本姑娘给你补课。”
玉隐肉眼可见身边的赵殊月心情似乎好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摄人心魄。
只要姑娘心情好了,她也就放心了,“那若是我真跟不上,就只有麻烦姑娘给我补课了,到时候可不能嫌弃我太笨。”
两人说说笑笑,往商学的课堂而去。
很快,玉隐便发现了不对劲。
来往的学子,对两人投来审视的目光,甚至开始在一旁指指点点。
玉隐往赵殊月身旁靠了靠,小脸有些担忧,“姑娘……”
赵殊月挑眉看着那些人,并没多大的情绪,继续往前走,“不用管。”
当初她成为影后之前,受到过太多的网络暴力,这算什么?
也不知是谁开了头,那些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们庆国为何有如此暴虐的长公主,长得如花似玉心却恶毒如蛇蝎,简直是上天不开眼啊!”
又有一人接话,“就是!早就听闻她欺软怕硬,欺负三公主,侮辱萧世子,鞭打宫女奴才,只要她不高兴了,就会砍头来助兴。”
“……”
玉隐听不下去了,着急得怒吼,“你
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姑娘才不是你们说的那般模样,若是她真恃强凌弱,为何你们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诬陷她!”
一学子反驳,“这不是装的吗?前段时间不是才欺负了那位伍师妹,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这学院中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就没有能藏住的秘密。
也正因为这传言,便传得越来越离谱。
“呵!”赵殊月冷哼一声,冷眼扫过周围的人,与身俱来的王室之气让在场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玉隐,我们走,快迟到了。”说完根本懒得搭理这些跳梁小丑,往学堂而去。
玉隐被这些不懂是非胡说八道的人都快气哭了,但见姑娘不在意,她也只能赶紧跟上。
即便赵殊月两人已经离开,也阻止不了大家的流言蜚语。
“看吧果真是目中无人,根本不将我们放在眼里,若我是她,早就恨不得钻地洞躲着!”
“就是,无非仗着她长公主的身份耀武扬威,可这里是太学,高贵之人比比皆是,她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直到赵殊月进入学堂,他们的议论仍旧不断。
[本公主要是真的心情差了,直接割舌头。]
系统,[……好吧,恶毒女配还得是你。]
商经老师是位头发斑白,年纪五十左右的先生,他一身墨色长衫,整个人看起来遒劲有力,傲骨风姿,气魄淡存。
“诸位学子早,老夫姓墨名存,大家可唤我墨夫子。”
“墨夫子好。”众学子拱手行礼。
墨存扫视了眼课堂,目光在最左角落的赵殊月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开始了今日的课程,“大家打开商经……”
赵殊月随
意地靠在案桌上,右手转着笔,偶尔在书本上提笔写两字。
这商经虽然与她以前所学的金融专业有很大的差别,但其根本也都一样,万变不离其宗,所以对她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玉隐看着赵殊月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在她心中的高度又上升了一截。
不愧是大庆国的长公主,没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很快,课堂结束。
“姑娘,今日的食斋也挺不错的,咱们是直接过去吗?”玉隐一边帮她收拾课本,笑吟吟地问。
赵殊月回答随意:“可以。”
两人起身,往食斋而去。
“赵学子。”
赵殊月回身,看向还在讲台的墨存,“墨夫子?”
墨存递给她一沓课本,“方才老夫看赵学子并未做太多笔记,想来是理解得十分透彻,这里还有些你拿去看看。”
赵殊月还没接过,就听见有学子在一旁幸灾乐祸,“哈哈,肯定是夫子看不惯她课堂上走神给的作业惩罚!”
“哼,这种人就该被收拾!活该人人讨厌!”
赵殊月微微蹙眉,接过课本,“多谢夫子。”
等出了课堂,玉隐才开口问道,“姑娘,该不会真是夫子给你加作业吧?”
赵殊月拿着课本随意翻看了两眼,在书中右下角看见个“郑”字,她挑眉,嘴角有了些许笑意,“嗯,被加作业了。”
“啊?”玉隐只能同情她,“那以后咱们上课还是不要发神了,免得夫子针对你。”
赵殊月嘴角勾起:“行。”
到了食斋,赵殊月随便找了个位置,待玉隐端着饭菜回来时,却发现那些学子仍旧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们。
更甚至
姑娘坐的石桌周围,空着好几处都没人坐。
“姑娘……”
赵殊月面不改色地拿起银筷开吃,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玉隐,若是因为我的关系害得你被所有人孤立,你害怕吗?”
玉隐坐在她旁边,闻言摇头:“不怕,他们只会听信那些谣言,其实根本不知道姑娘你有多好。”
她喜欢和姑娘待在一起,就算那些人为此排挤她,她也不会介意,因为对她来说,那些所有人加起来都没有姑娘重要。
赵殊月勾唇,眉眼都染上了笑意:“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勇敢了?”
记得刚入读太学时,这丫头还是个腼腆自卑的性子,现在不仅开朗许多,还变得很勇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