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很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凡慕垂着脑袋,他害怕,迫切的想知道符玄的答复。
“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符玄微蹙着眉,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咚!
“哎呦!”
“你是我的娃,我怎么会讨厌你?”
凡慕痛苦的揉着脑袋,脑门很疼,他知道这次符玄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我确实很笨啊!”
“占卜学不会,练武也没有天赋。”他低声喃喃着,似乎是在反驳。
“傻瓜!”符玄掐着他的脸有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就算你真的什么天赋也没有,那你也是我符玄,太卜司太卜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真的吗?”
凡慕眼中冒着微弱的光亮。
“真的!”
得到确切的答复,他信了,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一道不屑的声音在脑海里传出,他眼中的亮光迅速消散。
【她说什么你就信?】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她现在真的喜欢你,不讨厌你,那以后呢?一个平庸的孩子生在权势家里谁会喜欢?更何况你并不是她亲生的,你只是捡来的!】
【再过一些年,等到你的符玄姐姐有了自已亲生的孩子,到那时呵呵你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甚至是会被赶出家赶出这个宽敞房子的存在!】
是啊,他不是符玄姐的亲生孩子,符玄姐那么聪明,厉害,她的孩子肯定很聪明,到时候他……又该何去何从的?
无尽的苦涩开始在心头蔓延,凡慕强颜欢笑着,突然他猛的拍了拍自已的脸颊,脸上是真挚笑容,抬起头来微笑的看着她,恢复成平常没心没肺的样子。
“符玄,我饿了!”
他不会跟符玄姐姐说这些,因为他知道一旦说了这些符玄姐会陷入为难。
符玄现在喜欢他那就够了,符玄并不欠他什么,相反,反而是他欠了人家许多许多。
“符玄,我先去洗澡了,身上臭烘烘的!”
说完,不等她回答,凡慕就小跑回了房间。
后方,符玄伸着手看着他拍的背影,张着嘴,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叫住他。
凡慕这是怎么了?
她忧心忡忡,凡慕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虽然脸上依旧是傻笑,但今天明显的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一卦找出原因。
手指掐诀,还未有下一步动作,额头上的法眼就开始隐隐作痛,脸上的表情尽是疲惫加着痛苦之色,这些天她占卜的次数和力道太多了,开始有些遭不住了。
好在这次要算的并不是什么大事情。
“是我?为什么?”
符玄看着卦象满脸不解,凡慕苦恼,难过的原因为什么会是她?
皱着眉,揉着太阳穴,结合刚刚凡慕以往跟她说的话,心中有了些眉目。
觉得自已太笨没法帮我减轻负担吗?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被气笑了。
“真是”想了半天她都想不到该怎么形容,最后只从薄唇里憋出了几个字,“蠢的可爱。”
凡慕虽然不是她亲生的,那也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在她心里跟亲生的没有区别。
或许她的猜想可能不太准确,但应该差不了多少,符玄是这么认为的。
“这下该怎么办呢?”她捂着额头有些苦恼,朝屋里走去,打算先去做饭。
凡慕或许是没有什么天赋,但他很聪慧,平常的开导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进。
时间流逝,连着几个月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符玄就从被窝里醒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伸手在一旁摸索着,可什么也没摸到。
几秒后,她也彻底清醒了,隐约间他好像听到什么声音,来到窗前,不出意料的,她看见了在外面昏暗的世界里挥剑的凡慕。
手中的木棍每挥动一下,脚下每走的一步,都充满力量,看起来很认真,双眼坚毅,额角留下些许汗水,看起来他已经练了有段时间。
符玄沉默着没有去打扰,她知道自已昨天晚上的劝导并没有起作用。
简单的洗漱一番,做好饭留在厨房,悄咪咪的出了门。
现在时间还很早,太阳还未升起,世界也只是微微亮,街边唯一开启的几家店铺也只是卖包子的早餐店。
走在去太卜司的路上,符玄一直在思考着该如何劝导,凡慕努力用功是好事,她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可她没有想到这么下去就是一连好几个月,凡慕都是一大早就起来练剑,一练就练到很晚,他才七岁,这还是玩泥巴的年纪,还小,这么继续下去可不行。
“怎么办好呢?”她双手抱胸,感到异常苦恼。
平常的事情她一个占卜就解决了,倒是很少有让她苦恼的时候。
“景元,去找他商量一下吧。”
符玄闭眼思索一下,换了一个方向,朝着将军府走去。
将军府。
“所以这就是你大清早踹我门的原因?”景元抽了抽嘴角,满脸无奈。
“啧,还不是都赖你,当初提什么练武!现在好了?”
“哎!符卿话不能这么说。”景元重重的打了一个哈欠,“办法吗,我倒是有一个。”
他看着远边刚刚露出一点的太阳,觉得自已还能睡一会,没有卖关子直接说了出来。
“药王秘传那群人搞了他们一波,最近安分了一点,符卿也趁着这个机会休息一段时日吧!”
“可是……”
“哎,别急!”景元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对于她的性子早有预料,为了能将他拉下位置勤奋的很,别说现在了,就算过年家里有事,她也会来干活。
他依靠在木桌上,撑着脑袋,目光好像能透过门能看到远处在太卜司练剑的凡慕。
“你是不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