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好奇地看向易霄,“你以前学习很好吗?这个百度上没有写。”
毕竟,奖学金带不带水分,谁也不会去仔细调查。
说不定只是为了营造人设需要呢。
谁知道,易霄一点都不带谦虚的,点头,“嗯哼。”
梁意星愣了愣,“哦”了一声,小声应和道:“那还挺好。”
“那你呢?”
“啊?”
易霄睨她一眼,耐心地问:“你想出国留学吗?”
梁意星苦笑般翘了翘唇角,“……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这个条件吗?”
易霄:“你可以求我。”
“……”
梁意星摇头,“算了吧,我不擅长念书,英语也不是特别好,何必费劲折腾。”
易霄思忖片刻,又继续追问:“那考研?你们这个专业,是不是得读到博士比较好?”
“……”
为什么突然就聊起这个话题了呢?
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谈未来,好像有些太亲近了些。
想到自己胎死腹中的考研计划,梁意星没作声,默默地将鼠标拿过来。
只是,她一伸手,易霄就眼疾手快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拧了拧眉,“手怎么了?”
梁意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手腕斜上方,大约一掌远处,贴了块白色纱布。
因她一直穿着长袖,如果不是探手时袖子往上缩了一段,旁人根本发现不了异样。
“……”
房间里开着恒温空调,不辨四季。
易霄的手掌温热,触到皮肤上,像是要将那一块位置烫起泡来。
梁意星连忙缩手,“没什么事。”
只是,易霄不松手,她瘦骨嶙峋的,力气跟他压根没法比。
抽了好几下,怎么都抽不出来。
没办法,梁意星在心底叹了口气,老实交代:“在实验室弄的。明天就好了。”
她本来就只有右手可以操作,动作有什么磕磕绊绊,不可避免。
哪怕穿了外套,但没注意的时候,试剂溅到手上,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易霄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不许有下次。要不然就退学吧。”
“……”
“我早说过,只有你这个人值钱,伤一块就亏几百万。我这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梁意星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小声嘲讽:“资本家。”
易霄好整以暇地接受了这个称呼,“资本家的特性就是要吸干你的最后一块血肉,希望我们小阿星记住。”
说完,他站起身,转身离开卧室。
不过两三分钟,高大男人又再次出现,手上还拎了一只药箱。
易霄坐回原位,将梁意星的椅子转了半圈,面对着自己,重新把她的右手抓过来,衣袖翻到手肘处,露出完整的一截莹白色小臂,肤若凝脂。
他拢起眉,小心翼翼地揭了那块纱布。
上头是一大片红色烧伤。
因为皮肤白,便显得伤痕尤为严重。
梁意星早先做过紧急处理,这会儿,烧伤药已经干了,留下了浅浅的棕黄色。
见状,易霄眉头拧得更紧了。
眼神里竟然漾出一抹心疼意味来。
梁意星心头一跳,连忙垂下眸,杜绝自己的胡思乱想。
易霄观察了一会儿,低声开口问:“是什么东西弄的?”
“乙酸。”
“疼吗?”
“……还行。”
至此,对话再次终止。
易霄替梁意星重新上了药,又用干净的纱布卷好。
动作看起来熟门熟路。
梁意星忍不住猜想,易霄难道是经常受伤吗?
似乎,之前她被马踢骨折,他也反应迅速,各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她想着想着,猝不及防,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问完才察觉不对劲,连忙找补道:“……我随便问问。”
易霄盖好药箱盖子,笑了一声,说:“难道在你心里,我是个没什么生活常识的人吗?我一个人在国外呆了八年。”
梁意星脸颊微微发烫,“……资本家肯定有人帮忙处理琐事吧。”
闻言,易霄却是蓦地敛起笑意。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梁意星一眼,开口:“梁氏的律师做背调的时候,没告诉过你,我家出过事吗?”
“……”
“梁意星,别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最惨最可怜。只有你在演公主落难记。”
说完,他转身扬长而去。
房门被反手阖上。
“砰”地一声,掀起一阵微风。
“……”
这次,没有人再折回来。
梁意星一个人呆呆地等了许久。
顿了顿,她看向小臂上漂亮的纱布结,蹙起眉,用力咬了下唇。
拉过笔记本,梁意星打开搜索引擎。
回过神来。
又飞快关上。
易霄曾经怎么样……这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
怎么能被他三言两语就影响呢?
-
很快,距离五一小长假开始,还剩最后两天。
学校里难免人心浮动。
直到篮球赛开始前一个小时,梁意星才把和卓严的约定想起来。
这会儿,她刚走出教学楼,听到篮球场那个方向已经热闹起来,脚步倏地一顿。
然而,事实上,因为忘了有球赛这回事,今天下午最后一节没课,梁意星昨晚也答应了易霄,陪他去和舒魏冉他们打麻将。
“完了……”
她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打算给卓严发个消息道歉。
只是,卓严抢先一步发来微信:【学妹!下课了吗?我们在球场热身,别忘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