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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用了僵尸丹,暴躁的宁焘开始平静,威胁性诧然降低了几百倍。
在与他对面的位置上,是面色十分不好的罗慎儿。
她还在后悔跟着进来,后悔不听师尊的话进了秘境。
过的不好,一点都不好。
抱怨了很久,她的眼神不经意落在了视线正中的宁焘身上,心情又开始多云转晴。
这一路走来,每每看他那张脸都叫她挪不开眼。
明明一双眸子只剩下无神,却还透着莫明的矜贵,长睫垂下时,又带了点让人怜惜之感,只是随意一瞥,就能让人定住半晌。
苍生道的二师兄,可真是好看。
若是能叫他做她的第一个男人,该多好。
不比别人长得差,修为还高,关键时刻不惜入魔都要护住身边的人,与他待在一块,定然十分有安全感。
罗慎儿美得有些冒泡,又见这人服药之后没了威胁性,岂非是任她把玩,竟悄悄走了过去。
离得越近,她便愈想感叹。
此人男生女相,她一个女人都自愧不如。
带着宝石手钏的手一点点靠近,刚想戳一戳那张一看便触感颇软的脸颊,泛着明显青筋的手便掐住了她的手腕。
“疼!”
那手不仅使劲攥她,还用指甲掐她,陷进皮肉里,疼的罗慎儿绊倒在地,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血,流血了,放开我,快放开我!”
平日里她最宝贝的就是这双纤纤玉手,舞身摇扇的姿态都美极了,人人见了都要夸的。
不能伤,一定不能伤的。
而原本她觉得人畜无害的男人,那双眸子里像是突然住进了野兽,张着血盆大口,幽深地叫人心凉。
就在罗慎儿觉得她整只手都要断了时,一个锤子横空出世,砸进了地里。
危险性让宁焘很快松了手,躲走了。
她抬头,望进玉生烟那双鄙夷的眸子里。
“你是不是找死。”
罗慎儿扶着自己的手腕,想反驳,可又疼的说不出话,只好堵着气一个人跑到一边去上药。
可玉生烟却没收手。
她走向了躲避风头的宁焘,锤子一轰,地上一个洞,却都叫他灵活地躲了过去。
锤子砸不着,一不做二不休便扔了,举着手也要拍死他。
“男人敢打女人,今天我非得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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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帘雾本在尝试运气促进灵脉循环,睁眼便被这番场景惊地下巴都险些要掉了。
“这……是有些力气了。”
裴裹儿笑地露出一口白牙,“师兄见得少,我十一师姐,上能掀翻宗门宝殿,下可赤手空拳博虎,当乃修真界第一女力士,男人女人见了她,都是怕的。”
掀房子,打老虎?
徐帘雾眼神呆滞,他自认见过不少凶悍之徒,这姑娘的劲实在难得,大开大合,威力不俗。
说完,他又有些怀疑。
“小裴,你是否也会这些?”
若这便是海棠门其中一门功法,莫不是连小裴她也学过。
“没有。”
“但我跟师姐比过,小赢过几场。”
竟也这般力大?
徐帘雾侧头,几乎睁大了眼,眼白多了些,显得有些呆。
裴裹儿不懂他这是喜欢,还是不喜,问他,“这样不好吗?”
她在凡间呆过很多时日,男人都不喜欢很厉害的女子,他们只会娶比他弱,比他脾气好,比他会洗衣做饭的。
但玉师姐也说过,找男需找软的,要是敢嫌弃女的,敢打女的,不要犹豫,打不死他,也要毒死他。
徐帘雾头颅微微扬起,摇头。
“是很好。”
“很厉害。”
他多问一句,只是想多了解她一些,这一路走来,都是险象环生,他只知道她本性不坏,却不了解她的很多。
小裴是一个很乖的人,他想多为她看看,多为她听听。
不懂一个人,就会存在无意识的伤害,那也是一种伤害。
“师兄,你很不像男人。”
徐帘雾疑惑,神色失调。
谁知,裴裹儿又加了一句。
“也不像女人。”
既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那是什么。
徐帘雾心觉自己被戏弄了,却又说不出什么苛责不好的话,又见她一双单纯眸子,只好将那些无谓的猜想都压下去,平心静气地去问。
“那是什么?”
裴裹儿冥思苦想起来,可她想了半天,都未曾想明白。
“不知道。”
“男人都很坏,你比较好。”
“女人时好时坏,你一直都好。”
这番理论奇怪的话让徐帘雾不知该笑是好,还是该哭是好。
若是要做她口中的好,莫非就要不做人了。
“这些话,也便只有你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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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天光,没有愁云,深邃古怪的隧道分分合合,只留下起伏不定的脚步声,沿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的迎头前进着。
罗慎儿随意踢着脚边的石子发泄,右手手腕即便抹了上好的药膏,都在隐隐作痛。
视线里,宁焘在玉生烟身边跟的紧紧的,亲近的模样让她心里难受极了。
明明是她先喜欢的,可却便宜了别人。
她好心与他说话,玉生烟打了他一顿,他却偏偏去亲近打了他的人。
简直就是不识好人心……
可走在前面的玉生烟其实有些不堪其扰,她只是想打个人,练一练拳法,谁知却被人纠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