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宁晓已经飞奔到了一楼,一眼就在人群里找到了余知嫣和喻何达。
其他人正在八卦:“后来在万家问出什么了?我们不敢偷听墙角了。”
余知嫣摆摆手驱散众人:“别问,说不了,直接等法院宣判结果吧。”
众人哀声一片——有瓜吃不着的感觉太难受了。
这要是不跟他们说清楚,恐怕一晚上都睡不着。
余知嫣也没跟他们客气,站起来招呼宁晓,说:“走吧,我们回家。”
喻何达确保宁晓安然无事,内心也松了口气。
凌岳鸿为人大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零食大礼包,塞到宁晓的怀里:“别客气啊,今天招待不周,下次还来玩。”
宁晓一时间有点尴尬,这零食大礼包实在是太大了,抱在怀里挡住她的视线了,以至于她想还回去都不知道往哪送。
余知嫣笑着说:“他家开超市的,你需要什么随时来拿都行。”
余知嫣见她拿的实在是辛苦,接过了大礼包塞到喻何达怀里,说:“辛苦喻警官帮忙拿一会……你是往里面塞了饮料吗?这么重?”
凌岳鸿讪笑两声:“没有饮料,想喝什么饮料?回头我给你送过去。”
围观的纨绔依然有不死心的:“万家那个案子……真的一点都不能透露吗?”
喻何达还没有做出反应,宁晓无语的吐槽就传出来了。
【主要是,也没什么好说的吧?】
【万老太监马上就倒台了啊,强拆、违建、豆腐渣工程、毒土地,总之一切能想到的恶劣事件他都干了,这狗东西活该断子绝孙。】
喻何达默默在心里记下来,准备回去比对同事们的工作报告。
宁晓还以为这些富二代是万强龙派系的,一个个非常关心万强龙的安慰,恨不得追着喻何达问局势。
【跟着万老太监做事的,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喻何达只留下一句“不方便透露”,就跟余知嫣、宁晓一起离开了。
宁晓一路上都不高兴。
晚上玩游戏的好心情,全让这些势利眼富二代给毁了。
留下的富二代们面面相觑,迟疑开口:“我们好像被误解了……”
凌岳鸿皱眉:“点到为止,不相干的事别太八卦。”
“有时候啊,知道的少反而是好事。”
汤雪松说着,叹息一声,看向池月白,后者还在生闷气。
龚子谦撞了一下乐建,挤眉弄眼说:“你家马上要发达了吧?”
乐建家也是搞房地产的,做事干净,这么多年一直不温不火,只有在做慈善的时候稍微有点姓名。
“哪能啊。”乐建傻笑,嘴上推辞,心里却乐开了花。
龚子谦摇摇头:“一鲸落万物生啊,就光是万家倒台,你们家都能分到不少资源。”
汤雪松也乐呵呵说:“别人是来看热闹的,我信,你肯定想打探点消息吧?”
龚子谦告状说:“他可太能憋了,就一直认真打游戏,一句相关的话都没问。城府深啊……”
乐建笑得合不拢嘴,摆摆手:“没有没有别瞎说,嘿嘿。”
凌岳鸿看向角落里的人,问:“什么看法?”
那坐着一个穿着T恤、休闲裤的男人,仿佛游离于热闹之外,手上随意翻看着一本褐色封皮的书。
虽然他穿着简单,但是遮不住他的一身贵气。
男人肤色白的发亮,在一众精心保养的富二代里,皮肤状态依然能脱颖而出;手指修长,五官俊朗,只是眼神格外淡漠。
当凌岳鸿将话题引到他身上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发言。
只有汤雪松大咧咧坐到了他身侧,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试图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嗯?时星?之前我们都靠你吃瓜,现在你的活被人抢了,有何感想?”
谢时星拍开他的手,说:“我没有瓜。”
汤雪松笑了笑,没有反驳,只是笑着调侃:“道爷?能给她算一卦吗?我有点好奇宁晓之后的走向。”
谢时星依然满脸的淡漠,翻动书页,头也不抬,说:“不会。”
汤雪松叹息一声:“别的道士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六壬算卦什么的,多少都会一点,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嗯。”
谢时星淡淡应了一声,敷衍至极。
其他人见谢时星真的什么都没打算透露,也只好叹息一声,不敢再纠缠。
凌岳鸿赶人:“差不多都散了吧?该回家回家,该去夜场去夜场,折腾一天了我累了。”
众人知趣地散场,不敢多留。
谢时星也准备起身离开,被凌岳鸿拦下。
凌岳鸿将他按在沙发上:“喝两杯?”
谢时星将书合起来,放到一边,淡漠拒绝:“不会。”
凌岳鸿示意汤雪松去拿酒,他把其他客人都送走之后,才瘫坐在沙发上:“感觉宁晓和以前的你有点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谢时星没理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刚刚还说不会喝酒的人,反而是第一个喝酒的人。
汤雪松也附和说:“时星小时候多可爱啊,什么都敢说,还很活泼。”
凌岳鸿:“你上山是学道,又不是修闭口禅,怎么回来就不会说话了?”
谢时星一杯酒下肚,才慢悠悠说:“我没有她知道的那么详细具体。”
他又兀自给自己倒了杯酒,再次一口气喝完,说:“她的能力很强,且不受控,但这对她来说不是好事,我言尽于此。”
谢时星说完,给自己倒了第三杯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开:“走了。”
凌岳鸿和汤雪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汤雪松给他们俩的酒杯满上,说:“咱俩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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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池月白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出现在班上,直接坐在宁晓的位置上等她来。
乐建来得早,看到她的样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