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语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看着睡的很香的妹妹,听院中静悄悄的知大弟、小弟都还没有起来,她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进了厨房。
半个时辰后,她看天已很热,掀开单子晒麦时,弟弟妹妹这才相继起床。
等她晒好麦,爹娘、孙焘拉着架车、推着小推车回来了。她为三人倒水时问:“收割完了?”
“嗯,真是多亏了亲家和小焘,今年咱家可是村里第一个收割完得。”花韧乐呵呵道。
孙焘接过女人递过来的帕子洗脸时听了这话道:“咱们都是一家人应该得。”
花语趁三人洗脸的功夫,把馒头、菜、粥端进了正堂。
“吃饭吧!”
几人听闻进了正堂。
麦子虽收了下来,但接下来却还有很多事要忙,一是锄地为种糜子做准备,二就是给麦子脱粒了。
几人吃了早饭,花韧、孙焘就扛着锄头下了地。花语和阿娘、弟弟妹妹拿着棍子敲打麦穗给麦子脱粒。
这一天下来胳膊都酸了,晚饭过后,花语拿着药酒给弟弟、妹妹擦了擦胳膊又替他们按摩了一番,这才赶他们回去睡觉。弟弟妹妹都回屋后,她帮着阿娘收好单子这才回屋。
一连
忙碌十天后,花语家的麦子总算是晒好都装进了布袋中,于此同时阿爹、孙焘也休整了一番土地,等施过肥再晾几天就可以种糜子了。
一连忙乎了十二天,大家都累的不轻,花语、花译几人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因夏收又廋了下去,不过因这一场忙碌,他们身体比着之前到是结实了许多,特别是大弟,夏收的这十几天这么累,他都挺了过来,非但没有生病,身子骨比着之前更强壮了一些。
五月二十二这天晚上,花语为了犒劳大家和阿娘好好的整治了一顿晚餐,有鱼有肉还有甜汤的可以说是极其丰盛了。
大家吃饭时,花韧主动给孙焘倒了一杯酒,这段时间如果不是有他天天帮忙得,按照往常他们要五月底才能忙完。
“这段时间累坏了吧!多吃点!”说着夹了一筷子鱼放进了他碗里。
“受累的可不止我一人,这十几天大家可都累的不轻,都多吃些。”说着很自然的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了花语的碗里。
花韧、花氏看他这么心疼闺女忍不住笑了。
“姐夫对阿姐可真好,我也想吃肉。”花灵眼珠滴溜溜一转笑嘻嘻道。
花语余光瞥了一眼
望着她和孙焘笑的很开心的家人,虽自认脸皮很厚,但还是红了脸,她夹了一块肉放进妹妹的碗里道:“吃吧!”
花灵吃了红烧肉赞道:“真好吃!”
相对于花语的羞涩,孙焘就自然多了,他给女人夹菜时问:“岳父打算什么时候去县里缴夏税卖粮?”
“赶早不赶晚,这段时间各村去县里缴夏税卖粮的恐怕不少,往年都要排好几天的队,今年恐怕也不例外,所以我打算明日就去县里。”
孙焘闻言想了想说:“这缴夏税卖粮还牵扯到领良种,各县粮种都分一二三等,排在前面的人领良种时还能挑选,这排在后面的可就没得选了,我认识一些衙门里的人,明日我陪你去县衙,看能不能提前把夏税缴了,把糜种领回来。”
花韧想着他门路广得,当即点了点头。
“好!”
花语听着两人的对话,想着地里的活计已经不多,是时候去县里买些梅干、米酒,为作生意做准备了。
“我和你们一起吧!正好去县里办点事。”
花灵、花良听他们要去县里,两人双眼亮晶晶地望向了爹、姐姐,每年这段时间县里都极其的热闹,他们都很想去县里玩
玩呢!
“阿爹,我也想去!”
“阿爹,我也去!”
花韧看小灵、小良一脸渴望地看着他,他实在不忍拒绝。
“行,都去!”
花灵、花良见爹爹答应了,开心的笑了起来。
花语看着高兴的小弟、小妹,视线落到大弟的身上时,看他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黯然,想着他从生下来因为身体的原因就没有离开过村子道:“大弟现在身体比着以前好了很多,这次也随我们一起去吧!”
花译听姐姐突然提到了他,虽很高兴却克制的紧握双手,扭头望向了父亲。
花语看爹娘都有些犹豫,暗示地朝孙焘眨了眨眼睛。
“我观大弟身体已经好了,这次就让他随咱们一起出去见识见识,路上如果累了,就坐牛车。”孙焘接到女人的暗示开了口。
花韧看女婿也这样说,想着儿子这段时间的确没有生病点了点头。
“行吧!大家都去!”
花译听爹爹同意了,长出了一口气,双眼中瞬间迸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花语看弟弟这般高兴嘴角微微上扬笑了。
决定好了明日去县里的事,大家吃了晚饭,孙焘帮着岳父把早就装好的粮食都搬到架车上,约好
了明日出发的时间走时看着花语眨了眨眼睛。
“我去送送焘哥哥!”花语接到他的暗示,跟在他的身后出了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门,花语小跑着追上他,一跃跳到了他的背上,环住了他的脖子,这段时间他们虽天天见面但因为忙,她已经十来天没有和他单独相处过了,这会她只想给他好好的腻歪腻歪。
“焘哥哥,你暗示我出来,可是想与我亲近亲近?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啦,看看这脸都嗮黑了呢!”
花语说着捏了捏他有些黝黑的脸,随即又亲了一口。
衣袖下孙焘双手紧握成拳,本来他是有正事与她说的,可现在她只想把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从他背上拉下来。
“快下来!”
“我不要!我很想与你亲近亲近呢!”花语说着一张小脸贴到他的脸上蹭了蹭。
孙焘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暗涌,他呼吸有些粗重的抓着她胳膊,微微用力把她整个人都扯到了前面,为了避免别人看到,抱着她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