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热热闹闹的吃了午饭离开饭馆时,孙焘把西瓜递给了小女人。
“未来这几天我都会比较忙不会回村,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就来狗儿胡同找我。”
花语接过西瓜乖巧地点了点头。
花韧送走了孙大两人后,转身看着妻女:“你们回家去吧!我带着小良去码头,晚上多准备几个菜,我把大哥请过来,咱们一家人聚聚,他如果知道小译、小良都考上了县里最好的私塾一定会非常高兴得。”
花氏、花语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和父亲、小弟分开后,花语看着母亲、大弟、妹妹道:“家里梅干、米酒都不多了,咱们先去李氏杂货铺买了东西再过去如何?”
“好!”
四人去李氏杂货铺采买东西时,花韧带着儿子来到了码头。
卫管氏看到花良还特意的问了一句。
“这小子许久没来了,听你说之前在为考私塾用功,可考上了?”
花韧笑呵呵道:“考上了,不光他考上了,他哥也考上了。”
卫管氏久居清河县,自然知道县里六家私塾,入学还要考得只有两家,现在听他两个孩子都考上了,他微微一惊。
“不知考上了那个私塾?”
“我大儿子考
上了贺家私塾,小儿子考上了严家私塾。”
“好家伙,不得了啊!老花恭喜你了,明日必须请喝米酒汤。”
“应该得,应该得。”
在花韧有心显摆之下,这天下午所有和他关系好的人都知道了他两个孩子考上了严家私塾、贺家私塾的事,在收获了一众人的羡慕、称赞之后,他不仅赚足了脸面,虚荣心更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梨花村,花语下午睡了一觉后,拿着新做好的袜子去了大伯家,把袜子送给大伯、大伯母、阿奶后,顺道把小译、小良的事告诉了他们。
三人听到这个喜讯是喜不自胜的,大伯更是连道了三声好,阿奶则迫不及待的给阿爷上了一炷香。
“阿爹说这对咱们老花家来说也是一件喜事,晚上咱们一家人聚聚,大伯母就不要做晚饭了。”
“行,我们知道了!”
花语回到家后,看了一眼绣手帕的弟弟道:“以后就不要绣手帕、荷包了,如果有时间就多为你自己和小弟做两身衣服。”
“我省的,上次接的绣坊的活还有三帕子没有绣完,等我绣完就不绣了。”
“嗯!”
花语回屋把做好的布包递给了他。
“想着你们要去私塾
,就给你们做了两个布包,这样装东西方便一些,你看喜不喜欢。”花语做的布包有点类似于后世的书包,花译只一眼就喜欢上了。
“我很喜欢,谢谢姐姐!”
“很快就要去私塾读书了,高不高兴?”花语边说边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高兴,以前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不仅能走出村子还能到县里读书,这一切都感觉像做梦似得。”
花语闻言笑了。
两姐弟正说着话,花氏、小灵下山回来了。
“今个收获不错,不光采了一些蘑菇、木耳,还抓了两只兔子。”
花语一听有蘑菇站了起来。
“那晚上就做一个肉片蘑菇汤吧!”
“好!”
花语拿了蘑菇、木耳进了厨房。
黄昏大伯父三人是随着父亲、小良一起回来的,彼时花语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时,阿爹、大伯父难免多喝了几杯,平日里大伯父话并不多,而这次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喝醉了,先是嘱咐大弟、小弟好好读书,他们老花家一定要再出一个秀才、举人等等,然后又列举了一系列成为秀才、举人的好处,最后他突然对着父亲道:“弟弟,以前阿爹总说,你比
我有福气,这些年我心里始终都不服气,直到今日我才知他所言不虚,孩子多就是一种福,不像我。”
这句话一出花语看大伯娘瞬间红了眼眶。
阿奶听了这话放下了筷子看着儿子。
“喝醉了,就多吃菜少说话。”
花术冲老母笑了笑,接下来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因大伯这句话,欢乐的气氛被冲淡了许多。
等送走了大伯、阿奶后,花语进正堂收拾碗筷时听父亲道:“大哥这是想铭哥儿了。”
“大哥就这一个孩子,又怎会不想,铭哥儿也真是得,一走就是几年,一点音信也没有,哪怕他写封信,让我们知道他在那也好。”
“铭哥儿和我大哥一样倔!”花韧感叹了一番不再多言。
花语洗碗时,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了一副又一副的画面,大堂哥是大伯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她是爹娘第一个孩子,两人虽差了七岁,但感情很好,时间一晃他已经离开六年了,也不知他现在在那,过的好不好。她想了一番小时候的事,随即摇了摇头专心洗碗。
彼时杨主簿家,孙焘和姐夫‘碰’了一杯后,抓了一把花生塞给了旭哥儿。
杨主簿喝了酒看着
他问:“你和吴尺、曹忠他们应该已经混熟了,觉得他们如何?能深交不?”
孙妙听他们说起了正事,提起酒壶给两人倒酒。
“他们都还不错,如果说让我诚心去结交的话,我只愿结交蒋杰一人。”
杨主簿闻言笑了。
“我以为你会说曹忠。”
“曹忠也很好,就是功利心太重,算计太多。”
“吴尺呢?”
“吴尺小心思太多,不过总得来说他们人品还算不错,相处起来还挺舒服得。”
杨主簿听了他的评价欣慰地点了点头。
“你能看这么明白,我也就放心了,进入军营后好好干,你在军营里表现越好,将来进衙门待遇就越好,要知衙役和衙役也是不同得,有些衙役还可往上升,有些衙役这一辈子都升迁无望,有些捕快可以悠闲的度日,有些捕快每天在大街上得跑断腿,这就是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