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离开医馆没多久,姜老捕快眼眶微红地随着李老大夫走了出来。
郑婆子、李婆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知医馆不是说话的地方站了起来道:“咱们回去吧!”
姜老捕快点了点头在老伴面前蹲了下来。
四人回到胡同时,一些坐在院门口吃饭的人,看到他们当即围了过来。
“姜大娘没事吧?”
姜婆子微微仰头看着关切地望着她的众人感动之余开口道:“我命大,暂时还死不了,今日谢谢你们了。”
“都是左邻右舍的谢什么,知道你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郑嫂子走上前来扶着婆婆道。
郑婆子望着围着她们的众人高声道:“散了吧!姜老婆子虽捡回了一条命,这会却虚的很,需要静养。”
“姜大爷,你快带着姜大娘回家吧!”
“姜大娘,一切都看开点,不要想那么多。”
众人边说边让开了道。
姜老捕快向众人道了谢背着老伴回了家。
郑老婆子看他们走了,走到李婆子的身边道:“先回家吃饭吧!一会吃了饭,我们少不了要去一趟,姜如意虽不讨喜,但也容不得外人这样欺负她。”
李婆子看她动了怒感
叹道:“你啊!和她一样口是心非得,一会吃了饭我去找你。”
郑老婆子‘嗯’了一声,由儿媳扶着回家时道:“一会往姜家送份饭!”
“好!”
就在胡同里的人都回家吃饭之时,花语两姐妹坐着牛车终于回到了村中,家门口,她们望着站在门外往村口张望的母亲,手牵着手朝她跑了过去。
花氏看闺女回来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今日怎回来这么晚?”
“出了点事,耽搁了一会。”
花译、花良看姐姐、妹妹回来了,端着饭进了正堂。
花语和妹妹洗了手脸,走进正堂坐下吃饭时,发现大家一个个的都望向了她。
她狐疑的看着几人问:“怎么了?”
“阿姐,你身上怎会有血迹?”花良眉头紧皱,一脸担心地看着她问。
“这血不是我得,是我救人时,不小心沾在身上得。”
花韧一听这话,拿起一馒头递给了她。
“怎回事?”
花语接过馒头,掰开递给了妹妹一半,她边吃边把柳叶胡同内的事与几人说了一番。
花氏闻言瞪大了双眼。
“她那侄媳妇胆子可真够大的,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不过一旦报
官的话,她这后半辈子可就毁了。”
“姜奶奶这人刀子嘴豆腐心和阿奶一样心软的很,如果不是她欺人太甚,她不会选择报官,今日我听她对姜爷爷说,要为她死去的一儿一女讨回公道,还要为自己讨回公道,这里面的事恐不像咱们想的那么简单。”花语喝了一口粥道。
花氏没想到这中间竟还牵扯到了人命。
花韧听闻感叹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们姐妹既然和她的走的近,以后就多去看看她。”
花语、花灵同时点了点头。
吃了晚饭,花语给焘哥哥写信时听妹妹道:“姐姐,姜奶奶好可怜啊!”
花语闻言扭头看着她。
“那以后你就对姜奶奶好一些。”
花灵轻轻地‘嗯’了一声。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花灵听闻乖乖地闭上了双眼,只几息的时间就睡着了。
花语看妹妹睡着了,低头继续给焘哥哥写信,她把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他后,发表了一番自己的见解,吹干墨放好信,这才上床睡觉。
彼时姜家,郑婆子、李婆子看着忙着给她们倒水的人道:“你就不要忙活了,我们也不是来喝水得,姜老太婆
可睡着了?”
姜老捕快看着她们点了点头。
“可吃晚饭了?”
“吃了!”
郑婆子、李婆子听她吃了晚饭放心了不少。
“李老大夫是怎么给你说的?”
姜老捕快闻言朝东屋看了一眼,确定老伴睡着后,才挑选着说了一番她的情况。
两人知她以后再也受不得气,看着姜老捕快。
“以后你打算怎么做?今日你那侄媳妇没有回去,明日你老家那边的人恐就该来了。”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宽恕王翠花,老家那边的人我也想法解决,以后绝不会再让他们来打扰如意。”
“这些年如果不是你一再的放纵他们,事情恐也不会发展到今日这一步,这次我只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姜老捕快听了这话羞的无地自容。
“你放心,他们要是再敢来闹,我绝不放过他们。”
郑婆子、李婆子闻言站了起来。
姜老捕快亲自把她们送出了家门。
郑老婆子走了几步后,实在是忍不住回头看着他厉声道:“这些年我看你已忘记了当日对你岳父的承诺,忘记了你这个捕快是怎么来得,也忘记了你入赘的事,更加忘记了你的一儿一女是怎么
死的,你顾念亲情,他们又何曾顾念过你,你处处维护他们,又何曾维护过如意,不知午夜梦回时,想起你的岳父,你可有一丝丝的愧意?我想他要是早知女儿今日会受这样的苦,当初就绝不会把闺女嫁给你。”
一番话说的姜老捕快脸色苍白,顿时老泪纵横得。
李婆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扶着郑婆子往前走时故意道:“咱们都是马上要死的人了,都给彼此留个脸吧!你又何必说这些。”
“这些年如意就是太给他脸了,临到老了不仅无之女承欢膝下,却还受这种气,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但凡有点良心,也不会任由他们这般作践如意。”
“行了,你少说两句。”
两人走远后,姜老捕快,步履阑珊的回到家中,瘫坐在地上,想着这些年的重重泪如雨下。
李家门口,李婆子松开郑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