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焘听着众人的议论,转头看着跃跃欲试的周虎怂恿道:“楚年是一个很好的对手,我把方凯叫回来,你与他切磋切磋?”
“行!”
孙焘当即把方凯叫了下来,周虎顶了上去。
一炷香后,楚年耗干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被周虎打倒在了地上。
“我赢了!”周虎扭头一脸高兴的看着众人显摆道。
孙焘一众人切了一声,他走到楚年的面前,扶起他放在了床上由衷道:“你很强!”
楚年气喘吁吁道:“你……你也不弱!”
“休息会吧!”孙焘替他盖好被子,望向了还在切磋的蒋杰、颜元德。
两人势均力敌,这一时半会是分不出胜负了,他扭头看天色已晚,提起一饭盒穿过众人走出了营帐。
楚年望着离开的人,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连续打了三场,虽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但心中的怒火却都发泄了出去,心情好了许多,孙焘这个情他承。
彼时梨花村花家,花氏、姜老太听了花语的讲述感慨连连。
“我们都以为进入军营后就算是正式入伍了呢!原来还有考核。”
“五千人最后只留下了两千人,相当于淘汰了一大半,
这军中选人还真是优中选优,不过这也太严格了。”
花语烧了一些花生分给三人道:“严格是好事,上到京都下到州、府、县,所有的衙役、捕快都是从退役兵中选得,军中这样做,相当于提高了整个衙役、捕快的实力,也正是因为如此咱们大靖国才会如此的太平。”
姜老太吃着花生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话说的不错,衙役、捕快们身手那么好,试问谁还敢犯事。”
“倒也是这个理。”
花氏剥了花生给了小闺女问:“今年过年小焘无法回来了?”
“他是这样说的,年前应该不会有假了。”
“那咱们这一次是不是应该多给他寄一些东西啊?”
花语听闻沉思片刻道:“军中伙食还好,焘哥哥又不缺衣、少钱得,所以还和以前一样寄辣条、肉干、花生吧!”
“行!小焘袍泽喜欢吃,这马上又要走年礼得,多做一些。”
“好!”
四人烤着火坐到黄昏,这才进厨房炒花生、做饭。
腊月初九这天下午突然狂风大作得,紧接着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雨滴落到地上砸的地面‘嘭嘭’做响。
因大雨来的太及,屋檐下还有一
些柴火没有转移,花语母女三人冒雨把柴火抱进厨房,暂时被困在了厨房内。
“这季节下这么大的雨可不是好事,看来要变天了,冬日中最冷的时候要来了,你们爹、弟弟走的时候都没有带伞,也不知一会要怎么回来。”花氏望着雨忧心忡忡道。
“阿娘别担心,阿爹、弟弟们又不傻如果借不到伞,他们会买得。”花语看着阿娘安抚道。
“但愿如此吧!”
天完全黑下来后,雨势总算比之前小了一些,花氏打着伞提着灯笼站在院门口时不时的往外望一眼得。
花语做好了晚饭,又往锅底埋了一些湿花生,想着今日大下雨,父亲、大弟、二弟,恐怕不会回来那么早,她走出厨房进杂货屋拿了一些艾草,烧了一锅的艾草水,又顺道煮了一瓦罐的红糖姜水。
她刚煮好糖水就听阿娘道:“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花语判断了一番时辰,他们比着往日晚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知道他们马上就会进门,她用毛巾端起瓦罐把红糖姜水倒了出来。
三人进屋先喝了一碗姜水,又泡了一个脚,换了鞋这才吃饭。
“明日里你们兄弟二人穿厚一
点,手炉一定要带上,变天了应该会很冷。”花韧看着两儿子交代道。
花语等阿爹说完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
“多带一双鞋!”
“我们知道了!”
因天气的原因,花译虽知道无法再晨练,但他还是如往常一样起了床,他往火炉里加了一些柴火,打了三遍拳出汗后,点燃火盆,油灯,拿出书本默读了起来。
油灯亮了,花良很自觉的就起了床,虽被窝很暖和,外面很冷得,但他一点也没有贪恋被窝,他穿上厚厚的衣服,洗了脸,拿起书本坐在了哥哥的对面无声读了起来。
花语两姐妹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连弟弟、阿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她穿着厚厚的棉衣走出房门,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气温一夜之间好像降了三四度似得,如果以前只是零下一两度,今日怎么着也有零下六七度了。
温度虽降了很多,好在不下雨了,院中地面虽有些泥泞但垫几块砖就可以走了。
花语和妹妹吃饭时,望着阿娘问了一句。
“大弟、二弟走的时候可带手炉了?”
“带了!他们不光带了手炉,我又让他们多带了一件棉衣,上课的时候盖在
腿上,省的着凉。”
花语点了点头。
“阿爹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本来他今天中午就可以回来,不过他走的时候跟我说,会等你两弟弟下学后,三人再一道回。”
“奥!”
花语喝了粥放下碗看着阿娘商量道:“今个我感觉天突然冷了许多,等下雪了恐会更凉,大弟、二弟早出晚归,受冻不说,还浪费时间,所以我想这往后十几天直到他们放假,是不是让他们住在县里更好一些。”
花氏闻言眉头紧皱得。
“住在县里?”
“嗯,焘哥哥在榆钱胡同有一处小宅院,家里什么都有,我和阿妹又经常去打扫,随时都可以入住,那里距离两私塾都非常近,走路的话也就一刻钟,我觉得这年后十几天他们住在县里会更加方便一些,阿娘要是不放心他们独住,我可以和他们一起去县里照顾他们,直到他们放假。”
花氏听了闺女的话不由地有些心动,小译今年身体刚有所好转得,她还真怕他来回再折腾病了,不过这么大的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