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听了她的话先是微微一惊,紧接着欢喜的笑了,她端起酒杯主动的和她‘碰’了一下。
“恭喜!”
“谢谢!”孙蛮端起酒杯一口而尽。
花语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碗里小声问:“你年后有了月钱,是不是也代表着你已正式成为虎威镖局的一员?”
“嗯,不过入虎威镖局都要签一份契约,五年内不得离开镖局。”
花语听闻微微挑了挑眉。
“那也就是说这五年你相当卖给镖局了?”
“也可以这样说!”
“你签契约了吗?”
“还没有,师父说未来五年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五年,让我回来和家人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那你可告诉孙伯父了?”
孙蛮摇了摇头。
“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花语闻言沉思片刻这才道:“其实我们的意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谁也无法决定你的人生,无论你怎么选择,只要以后回想起来不后悔就行。”
“我自己是怎么想的吗?”孙蛮嘀咕了一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了起来。
花语看着陷入自己思绪中的人接下来并没有吵她,关系到自己往后五年是应该好好的
想想。
这顿晚餐花语一众人吃了半个时辰才散,大伯、孙伯父走的时候都有些醉,她不放心的跟着他们出了家门,亲眼看着他们回到家中,这才关上院门。
她走进厨房阿娘已经在洗碗、刷锅了。
“我看阿爹也喝醉了,这里我来,你去照顾他吧!”
“你爹酒品好,喝醉了就睡,不用我照顾,天气冷,你洗漱过后就回房睡吧!”
花语闻言‘嗯’了一声。
“别忘给阿爹沏杯蜂蜜水。”
“好!”
花语回到卧室洗漱完小妹已经睡着了,她轻手轻脚的上床在外侧躺了下来,明日就是大年三十了,也不知焘哥哥在军营里会怎么过,他应该是第一次离家在外面过年,肯定会有些不习惯吧!虽他们才分开几日,可她又想他了!
她任由自己想了一会男人这才入睡。
翌日花韧几人都睡了一个懒觉,他们吃早饭时还不忘喊孙伯、阿蛮,等两人离开时,花语特意给他们装了一些馒头、包子、菜。
送走两人,花语打浆糊,大弟、二弟写春联,干奶奶站在一边时不时的指点他们几句。
等她打好浆糊,两人也写好了春联,姐弟四人在干奶奶
的指点下,把春联贴在了门框上。
贴好春联花语跳下了凳子,后退几步看着大弟写的字,夸奖了他两句,这大半年他字写的越来越好了,隐约的已经形成了的风格,当然小弟进步也很大,不像她字写的给狗爬似得。
贴好了春联,吃了午饭,花语姐弟四人,提着馒头、包子、肉、酒、糕点随着阿爹去了坟地,其实正常来说女子是不能入坟地得,不过她们花家,并不太讲究这些,况且爷爷在世的时候最喜欢她,所以花语每年都会带着妹妹,跟着两弟弟来坟地。
他们来时,大伯已经在了,也不知他在和爷爷说什么,眼眶有些红,看到他们,他急忙擦了擦眼角,提着篮子走了。
花韧领着儿女来到了父亲的坟前跪了下来。
花语四人则跪在了他的身后,随他一同磕了个头。
“阿爹,我带小语、小译、小良、小灵来看你了,今年……”
父亲给爷爷说这大半年家中事时,花语领着弟弟妹妹把馒头、包子、酒等等摆在了坟前。
“今年我们不光买了地,小译、小良还上了私塾,小译的身体也在慢慢的好转,我这边你老就不用担心了,以
后生活肯定会越来越好,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就保佑锐哥儿在外平平安安得。”
花语听爹爹突然提起堂哥,想着刚才大伯离开时那孤单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些酸楚了起来,大伯这些年虽嘴上从未服软,也没有提起过堂哥,不过她知,这些年他很想堂哥,六年了,她那位堂哥已经离开六年,至今都杳无音信的,也不知他现在在那。
花韧絮絮叨叨的给就父亲说了一番家里的变化,看儿女已经摆上了供品拿起镰刀站了起来。
花语看阿爹就围着坟割草的,扭头看着两弟弟。
“你们也去帮忙。”
花译、花良闻言站了起来拔草。
花语则领着妹妹跟在他们的身后捡草。
花老太来到坟地,望着给老头子整理坟头的一家老小笑了,她慢悠悠地走到老头子的坟前坐了下来。
花韧看阿娘来了,把镰刀递给了大儿,走到她身侧坐了下来。
“你怎过来了?”
“想你阿爹了,我就过来看看他。”
“冷不冷?”
“我穿的是小语给我做的棉衣,一点也不冷,家里的事可都给你阿爹说了?”
花韧点了点头。
“你们阿爹去世的时候最放心
不下的就是你们,他如果在天有灵,知道小译身体好了,又上了私塾,你们家日子越过越好,肯定会很高兴得。”
“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临老了还让他老人家替我担心。”
“说这些话作甚,父母担心子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花老太望着孙女、孙子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锐哥儿现在在那,过的好不好,他爹倔脾气,他也是个倔脾气,这六年来竟连个书信也没有。”
花语听着两人的对话竖起了耳朵。
“你别担心,锐哥儿是阿爹、大哥一手教出来的,以他的本事在那都不会吃亏,等他为人父母知道了哥哥的良苦用心想开了也就回来了,阿娘今年来我家过年吧!”
“不去了,我陪你大哥、大嫂过年,本来家里天天就我们三人已经够没趣了,我再一走他们就更加寂寥了。”
“那咱们一起过年?”花韧看着母亲提议道。
花老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