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赶路时,花语看李三时不时的看她一眼,几次都欲言又止得,她放慢了脚步,等他拉着架车赶上来这才问:“可是有什么事?”
李三看着小嫂子,想着昨日里的种种,抓紧了车把,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看他一脸犹豫,花语心中咯噔了一下,看来是真的有事,看他这样子事还不小。
“李三到底发生了何事?”
“小嫂子……我……”
花语看他难以启齿得,挑了挑柳眉道:“看来一会要去趟狗儿胡同了。”
李三听了这话终于拿定了注意,与其小嫂子从别人嘴里听说王安的事,还不如他亲口给她说。
“王安……王安出事了。”
王安?她虽从未接触过他,却是知道他的,他是春杏的哥哥,也是焘哥哥最器重的人之一。
“他出了什么事?你仔细的给我说说?”
“小嫂子也知,我们不光在赌坊里卖香辣花生,还卖午饭,这件事一直都是王安在做,前天中午一姓方的赌徒故意寻事,买了一份午饭自己不吃,却当着王安的面喂了狗,说什么我们做的吃食也就只配狗吃,说什么我们用猪下水做饭,根本就没有把赌坊里的人当人
,当时王安想着和气生财忍了下来,可那男人却是越说越过分,王安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和他对骂了起来。
如果只是对骂的话,那男子根本就不是王安的对手,那男子好像也知道这一点,骂了一会就离开了赌坊,王安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他收拾了摊位正打算回来谁知他突然扯着大丫进了赌坊。”
“大丫?”花语忍不住问道。
“嗯,她在吴家油铺当帮工,不小心泼了姓方男子一盆脏水,他扯着她进了赌坊,当着王安的面又打又骂的。
嫂嫂,大丫和春杏一样,就像是我们的妹妹,王安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欺负,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打斗的过程中,王安不小心刺了他一刀,这时三位捕快冲了进来,把王安、大丫、栓子、那姓方的男子都抓走了。
因姓方的男子受了伤,当时被三捕快送到了医馆,本来像这样的事,只要花点钱就私了了,可姓方的家人却死咬着咱们不放非要报官,而县太爷一旦升堂受理这件案子,王安……王安就要被关五年。”
花语一听要被关五年询问道:“对方有性命之忧?”
“嗯,
不过幸好送医馆送的及时,他的命保住了,昨天已经被他的家人拉回了家。”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不愿意放过王安,非要报官的话,无辜伤人,甚至还让对方有过性命之忧,根据大靖律是要被关五年,不过花语总觉得这事处处透着古怪,就像是一个局似得,因大丫的出现太不合乎常理了。
“你们可有和对方交涉?”
“事情一出来郑大哥就去找了对方的家人,兄弟们甚至凑了一百两的银子,谁知对方还是不松口。”
一百两的银子可不是小数,再添十几两都可以在县里买一小宅院了。
“对方嫌钱不够?”
“不是的,对方要的根本就不是钱,而是方子。”
花语闻言双眼一闪,果然是个局。
“什么方子?”
李三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制作煎饼果子的方子,也直到这时我们才知,这次的事就是一个局,虽是一个局,我们却被对方拿捏住了把柄,只能任由别人宰割,小嫂子,我……我们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听了事情的始末,花语第一次皱起了眉头,她看着李三问:“对方给了咱们几天的时间?除了方子可还有其他要求
?”
“给了我们两天的时间,方子给了对方后,我们今后都不得再做煎饼果子的生意。”
“这事,你可给雪儿说了?”
“昨天晚上我已经告诉她了,她说他支持我的任何决定。”
花语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雪儿姐姐是个好女人,以后成亲了,要好好的对她。”
李三重重地点了点头。
“如果一个方子能救出王安兄弟,给也就给了,我没有意见,不过这事我觉得还有转寰的余地。”
李三听了这话双眼大亮。
“方家的背景你可调查清楚了?”
“调查清楚了,他家里开了一个米铺,家里也算是小有资产,方家和吴家乃是姻亲,出事的人名唤方恒,他姑姑是吴捕快的妻子。”
花语听了这话总算明白李三为何打算把方子交出去了。
“小嫂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要先见见王安,问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他是故意伤人还是被动防御才不小心伤的人,如果是被动防御那就还有转机。”
李三闻言想了想道:“被动防御,肯定是被动防御,因他身上根本就没有带利器。”
李三的声音有些高,引得花
韧三人纷纷回了头。
花语两人冲他们笑了笑,这才接着问:“你肯定?”
“嗯,我们出门很少带利器。”
“那一切就都好说,根据我们大靖律法,如果只是被动防御,即便是伤了人,顶多也就关三个月,一会我去牢里问问王安,你去赌坊一趟。”
“去赌坊?”
花语轻轻地点了点头凑近他小声道:“我们需要证人,你这样……”
李三听了他的话当即点了点头。
“一会入了县城,我就去办。”
“小心一些不要被方家人发现了。”
“好!”
五人进城后,花韧望了一眼急匆匆离开的李三,扭头看着闺女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
花韧闻言不再多问。
花语和父亲、弟弟们分开后,先去了东街,她卖完了糖雪球,前前后后的思忖了一番去了县衙。
她刚来到县衙就见春杏双眼通红地从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