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译一脸担忧的望着姐夫之时,大夫突然拿起了刀。
看他拿刀对上了腐肉,知他要把腐烂的肉割下来再上药,花译看了两眼就闭上了双眼,他虽没有切身体会,但看着都疼。
花译双手紧握成拳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他暗暗鼓励了自己一番,还是睁开了双眼,这时姐夫突然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看着即便是昏迷了依旧痛苦挣扎的姐夫,他慢慢地红了眼眶,到底是怎回事?姐夫怎会受这么重的伤?
花铭看了一番楚年、颜元德、孙焘的伤,心中顿时沉甸甸的,在他们没有进山之前,他就已经想到他们此行不可能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三人竟伤的这般重,他们绝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这时一太医突然走到他的身边低声道:“花将军,他们三人都得了瘟疫!”
花铭听了这话衣袖下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大小张老情况如何?”
“他们没事只是力竭了,好好的睡上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还好,还好,只要大小张老没事,一切就都有可能。
“花将军,得了瘟疫的人是
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他们醒来后谁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王……”
花铭‘嗯’了一声,警告的望向了太医。
太医这时才反应过来,他说错话了,他急忙改口道:“楚军士的情况你也知道,是不是把他们分开照顾?”
花铭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三人果决的下了命令。
“你们用最好的药先为他们处理伤口,处理好伤口后,我会立刻分开他们。”
太医点了点头走向了楚年。
严、贺两夫子知三人的伤没有那么快处理好,看了一眼围在三人身边的花将军、钟少尉一众人,知他们暂时没有空招待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准备离开营帐时,看到了不知何时跟进来的花译。
看他双眼通红,身体微颤,知他可能是吓着了,贺夫子走到他的身边安慰了他一句。
“别怕!”
花译收回投放在姐夫身上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扶着夫子走出了营帐。
三人来到帐外,叫来一士兵打听了起来。
等士兵离开后,花译三人这才明白发生了何事。
“多年不见,张毅、张恒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还是
这般胆大妄为。”
“我看他们伤的有些重,而且症状都有些像得了瘟疫。”贺夫子紧接着道。
瘟疫?姐夫竟还得了瘟疫?一时间花译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了起来,得了瘟疫就意味着死亡,如果姐夫有什么意外,姐姐……姐姐该怎么办?
“那……那他们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严、贺两夫子扭头看着脸色苍白的人笑着宽慰了他一句。
“那可不一定,张毅、张恒都有神医之称,他们进山又是为了寻找解决瘟疫的药,所以我猜他们此行必有收获。”
那也就是说姐夫还有救,花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提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往下落了落。
“小良呢?出来半天竟都没有看到他。”严夫子扫视了一眼四周道。
花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小弟不见了,他刚才所有的心神都在姐夫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一点,他向两士兵打听了一番,在一偏僻的角落找到了双眼微红的弟弟。
“怎么了?”
花良看着哥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我……我都看到了,哥,姐夫不会死的对不对?”
花译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弟弟的头沉声道:
“不会的,刚才夫子说,那两位太医有神医之称,有他们在姐夫一定会没事的。”
花良重重地点了点头。
花译安抚好弟弟,又叮嘱了他几句,这才拉着他去寻夫子。
营帐内四位太医联合出手,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总算是处理好了楚年三人身上的伤,此时的他们除了头,还露在外面,其他部位都被绷带包的严严实实的。
花铭吩咐亲兵抬起他们分开安置在了不同的营帐内,然后又给他们灌了一碗药,接下来的要做的就是等大小张老醒来了。他吩咐亲兵照顾好大小张老。想起严、贺两位夫子还在军营中,大踏步地朝他们走去。
花铭找到席地而坐的两位夫子,歉意的朝他们施了一礼。
“多有怠慢还望两夫子见谅。”
“花将军客气,失礼的其实是我们,你这边可忙完了?”
“暂时忙完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大小张老醒来了。”
“我看他们三人伤的有些重。”贺夫子紧接着道。
“我相信大小张老的能力,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在,一定可以治好他们的。”
自从花铭出现,花译、花良就望向了他,听着他和两夫子的
对话,他们顿时安心了不少。
花铭是一个极其敏锐的人,他自然也察觉到了花译两人的注视,他只扫视了他们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并没有过多的去在意。此时他大部分的心神都在楚年他们的身上,如果不是害怕怠慢了严、贺两位夫子,他真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守在孙焘他们的身边了。
严、贺两位夫子只是象征性的问了几句楚年三人的情况,就把话题转到了花译两人的身上。
“花将军,你看看可认识我们的这两位弟子?”
花铭听夫子特意的提起了他们的弟子,再次望向了花译,花良二人。听两位夫子的意思,自己应该认识这两个孩子?
花译、花良看大哥望向了自己,都有些激动了起来。
花铭看着双眼微红的两人,又仔细的瞧了一眼他们的眉眼,身体微微一震,突然有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你们……你们是……”
“哥,我是花译!”
“哥哥,我是花良!”
知自己并没有猜错,花铭看着两弟弟高兴的上前抱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