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花语拿了一包点心进了东屋。
两兄弟见姐姐来了飞快地对视了一眼。
花语放下点心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书柔声道:“出去了几日,你们肯定也都累了,今日早些睡,明日里还要去私塾呢!”
“好!”
“哎!”
花语看着自从她进来后就站起来的两弟弟,指了指桌子边的凳子柔声道:“坐,我有件事要问你们。”
两兄弟挪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双手很自然的放在了膝盖上,花语看两人这样,暗暗‘咦’了一声,她怎么感觉他们有些紧张?她眼珠微转试探性地问:“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
“没有!”花译一脸镇定地回答道。
本来花语也只是这样一问,现在看一个做贼心虚的揪着衣袖,一个故作镇定的,这还真有事瞒着她?她勾了勾唇角笑的像是在夸他们:“去了一趟清河府,到是长大了,都知道骗我了。”
花译在姐姐的注视下慢慢的低下了头。
花良却更加不安了。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花良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好像有些生气的姐姐,揪了揪衣袖道:“我们……我们答应大堂哥不告诉你的。”
花译听弟弟突然开了口,就像是一皮球突然泄了气,他们还以为能瞒一段时间,哪知刚回来就被姐姐看出来了,唉……
“大堂哥?”小弟这句话透漏出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花语缓了缓紧接着问:“你们去了军营?难道说焘哥哥出事了?”
花译看着瞬间慌乱起来的姐姐安抚道:“你别担心。”
花语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才说:“好,我不担心,你们告诉我到底是怎回事,小良,你来说。”
听姐姐点到了他,花良抬起了头正要开口就听哥哥道:“还是我来说吧!”
花语的视线随之落到了大弟的身上:“行,你来说。”
“我们到清河府的第四天随两位夫子进军营访友,进入军营后,接见我们的乃是大堂哥,他刚与我们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的走了,过了一会我们这才知,大小张老、姐夫和另外两军士从山里回来了。”
“山里?无缘无故的他们怎会进山?这时候进山不是找死吗?”花语这会更加的不安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进山是为了寻找解决瘟疫的药。”
原来药就是这样找到的。
“你们姐
夫可是被得了瘟疫的动物咬伤了?”
花译、花良同时点了点头。
看他们点头,花语心中咯噔了一下。
“不是说解瘟疫的药已经找到?他们可给你姐夫吃了?”
“吃了,只不过姐夫伤的有些重,我们回来时他还没有醒来。”
“替他治病的太医是怎么说的?你们哥哥又是怎么说的?”
花良听了这话望向了哥哥。
花语看着犹豫的大弟衣袖下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他们的样子已是最好的回答,焘哥哥……焘哥哥……她倏地站了起来道:“你们早些睡吧!”
花译看着往外走的姐姐下意识的唤了一声。
“阿姐,张太医说,姐夫如果能在三天内醒来就没事了,今日是第一天。”
花语听了这话一滴眼泪瞬间眼角流了下来。
“我知道了,你们姐夫不是个短命相,我相信他一定能醒来。”
花语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
花良看姐姐出去了,望向了哥哥担忧地问;“姐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姐姐是个坚强的女子,一定能挺过来的。”
花良轻轻地‘嗯’了一声。
花语离开东屋,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深吸了
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告诉自己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要坚强,绝不能倒下。
她回到房中打开柜子,飞快地收拾了几件衣服,又分别往衣服里装了一些钱,打包好行装,这才躺下,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这才强迫自己睡了一个时辰,天蒙蒙亮时,她听到爹娘的说话声,知她们起了床,她掀开被子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花韧擦脸时,看闺女神色有些憔悴的关切地问:“没有睡好?”
花语轻轻地点了点头。
“阿爹,我一会随你一起去码头,我打算去清河府一趟。”
花韧闻言不解地看着闺女。
“这时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焘哥哥的事在她心中转了三转,花语还是决定暂时先不告诉爹爹了,免得他担心。
“唐家的事,我想了又想还是亲自的去清河府,当面与嫂嫂说才好。”
花韧当然知道当面说要比写信告知要好的多。
“行吧!”
花语听爹爹答应了,这才进厨房做饭。
吃早饭时,她特意的叮嘱了两弟弟几句。
“焘哥哥的事,你们就不要告诉阿爹了,免得他担心
,我今天准备去清河府一趟。”
对于姐姐会去清河府的事,花译到是一点也没觉得意外。
“好!”
“咱们家和唐家的事,你们想必已经知道了,虽陆夫子答应会庇佑咱们,但是上下私塾,你们也要当心一些,毕竟命只有一条。”
“阿姐不要担心,我们会小心的。”
“阿娘这里我还没有告诉她实情,只是说我打算把糖雪球的配方卖了,做点别的买卖,她如果问起你们别说漏嘴了。”
“知道了!”
“平日里在私塾里以常态面对陆轩即可,无论他是什么身份,现在他都只是你们的夫子,就像严、贺两夫子一样。”
花译两人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花语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他们一番,三人这才进厨房吃饭。
吃了早饭,花语背着包袱就随着阿爹、李三他们出了门。
花氏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