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爷来回地在屋内走了十几圈后,终于拿定了主意,疾步离开了。
唐二夫人看丈夫走了,一连喝了三杯茶,冷静下来后,她领着丫鬟、嬷嬷去了闺女的小院。
陆轩此时还不知自己的身份非但没有震慑住唐家,反而还让他们更加的疯狂了。
军营内,花语吃了午饭,向火头军的人借了小火炉、瓦罐、小米,搬回焘哥哥的营帐内,边照看他边煮粥的。
太阳西下、天色渐晚,花语看焘哥哥醒了,拿起一枕头垫在了他的脖颈处道:“我煮了小米粥,你多少喝一些!”
她边说边盛了小半碗根本就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舀了一勺子递到了他的嘴边。
孙焘看着小女人,乖乖的张开了嘴巴。
一个喂,一个吃的,两人虽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却十分的温馨。
花语让孙焘喝了小半碗的小米粥,把空碗放在了一边,拿出帕子擦了擦他嘴角,双手捧着下巴歪着头看着他甜甜一笑道:“你的眼睛都在我脸上盯出两个窟窿来了,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又变漂亮了?”
孙焘宠溺地看着她,微微地抬起了手。
花语急忙握住了他的大手,在他身
边坐了下来。
“你在我眼里一直都很美!”
“哎呦!这次嘴巴怎这么甜?”
孙焘握紧了小姑娘的手愧疚道:“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这几天他虽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但还是有意识的,他记得花语与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可以想象,她刚看到自己时肯定吓坏了,要不然也不会哭了。
跟着楚年、张太医进山时,他并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一次机会,不想错过。后来进山后因时刻都处在危险的环境中,也没有时间想其他的。
后来吸引动物的注意力为大小张老争取采药的时间,以及后来救楚年,自己都不后悔,可小女人握着自己的手哭时,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死死的攥进了手心里似的,疼的都要碎了。那一刻他终于悔了,为何要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为何进山之前不再多考虑考虑?
如果自己出了什么意外,眼前的小女人怎么办?他甚至都不敢设想这种后果,好在自己醒了过来,她依然是自己的未婚妻,像今日这般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他就已经觉得十分的满足。
孙焘这句话让花语瞬间红了眼眶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泪意憋了回去,凶巴巴的瞪着男人。
“先不给你计较,等你伤养好了,咱们再好好的算账。”
“等我的伤养好了,任由你处置。”到时候无论是打或者是闹,我都认了,只要你开心。
花语轻轻地‘哼’了一声,看孙焘突然皱起了眉头,又瞬间心疼了。
“伤口是不是很疼?”
看着小脸上写满担忧的小女人,孙焘本想说很疼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外一句话。
“不疼,你不要担心!”
“骗人,你伤的那么重,整个身体都是肿的又怎么可能会不疼。”
花语吸了吸鼻子,从荷包里摸出一个糖,塞进了他的嘴里。
“吃一颗糖也许会好一些。”
孙焘轻轻地‘嗯’了一声。
花语看焘哥哥额头上一会就出了一层的薄汗,知是太疼的缘故,拿出帕子替他轻轻地擦了擦汗道:“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
孙焘并不想睡,可现在他的身体并不受自己控制,被女人捂住眼睛后,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很快就睡着了。
花语听着男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声收回手,看他即便是在睡梦中依旧眉头紧皱的
,再次红了眼眶,这次焘哥哥伤的这般重,未来一月恐怕会很难熬。
花铭进来时看妹妹正在偷偷的抹眼泪不由地紧皱眉头。
“孙焘还没有醒吗?”
花语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她松开焘哥哥的大手起身,随着哥哥走了出去。
“今天中午醒的,张太医说,焘哥哥只要醒来就无性命无忧了。”
知孙焘已经醒来,花铭提了好几天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那就好!”
“哥哥这边忙完了吗?”
“嗯,今日我随着大张老去了一趟知府衙门,已把配好的解瘟疫的药给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会派人下发给得了瘟疫的人,明日只需要再往山林中投放一些解瘟疫的药,我这边就算是忙完了。”
花语听他们还打算往大凉山脉投药好奇的问:“这样以来的话瘟疫是不是很快就能解了?”
“哪有那么快,大张老说大凉山脉九成以上的动物都得了瘟疫,咱们即便是投一些药,那也是杯水车薪,想要彻底的解决瘟疫,主要的还得靠动物们自己,他保守估计怎么着也得一年。”
一年吗?
“那是不是意味着接下来的一年,将士们都得镇守
在山脚下?”
花铭点了点头。
“饿了吧!我先带你去吃饭,你叮嘱我买的那些东西,我都买了放在了火头军那边,需要什么你自取即可。”
“嗯,谢谢哥哥了!”
两人往火头军的方向走时,花语突然想起了中午坑了张恒太医一瓶药的事,急忙从怀里拿了出来问:“哥哥,你知这是什么药吗?”
花铭看着妹妹递过来的药瓶打开,先是闻了闻,为了确定自己没闻错,又倒出来一粒看了看,然后飞快地把药装进了药瓶中递给妹妹道:“这药很珍贵,关键时刻是可以救命的,因做这种药所需要的药材比较多,所以在京都一粒价值千金,今日小张老怎这般大方的送你了三粒?”
花语没想到这药竟这般贵,她小心的收好道:“这药可不是他送我的,是我和焘哥哥坑过来的。”
说着把坑药的过程给哥哥说了一番。
花铭闻言笑了。
“在京都像那些大家族的人,基本上都会备上这样一粒药。无论你是用什么法子得到的,小张老既然给了你,就是你的了,好好的收着吧!这药是可以当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