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轩走出会客厅,对陆二低语了几句。
“小心些!”
陆二点了点头,领着六人离开了。
陆轩看他们走了,转身目光微冷地望向了京都的方向。
彼时孙焘满头大汗的来到了四喜胡同,把药递给了姐夫。
杨主簿拿着药急匆匆的离开了。
孙焘见姐夫走了,喘着粗气随意地坐了下来,他捋起裤腿看绷带上染了一片血迹,又若无其事的放下了裤子,怪不得那么疼。
他休息了一会正要离开,就见姐姐挺着有身孕的大肚子走了过来。
孙焘起身,拿了高凳子,扶着姐姐坐了下来。
“小侯爷伤的很重?”
孙焘点了点头。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这般的心狠手辣,我更加没有想到即便被软禁,他竟还这般张狂。”
孙焘只是听着,并未做任何的评价。
孙妙感慨了一句看着弟弟问:“咱们斗的过他吗?”
孙焘并不知姐姐以前都经历了什么,不过却能感觉到姐姐是有些怕那个人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给姐姐足够的勇气。
“姐姐,咱们一定能赢!”
孙妙看着信心满满的弟弟,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
更不甘心家人就这样枉死了。心中有了决定再睁开双眼时,她眼神变得清澈而又明亮。
“弟弟,我已经是个死人,一旦再显露在众人面前,很有可能会拖累你。”
孙焘听了这话也就知姐姐已经做出了选择。
“阿姐,我不怕!”
以前自己或许会怕,而现在楚年、颜元德给了他底气,大不了从来再来。
孙妙闻言笑了。
“姐姐,你打算怎么做?”孙焘看着她问了一句。
“等我与你姐夫商量妥当了再告诉你。”
孙焘点了点头,他看天色不早了,起身回了家。
黄昏时分,犯人们遭到刺杀的事已在县里传开,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的。
晚上花语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时,花韧还提到了这件事。
“听说三十二个犯人死了一大半,也不知是什么人和这些犯人有这么大仇的。这件事又发生在咱们县内,郑大人接下来一段时间恐要头疼了。”
花术看着侄儿、侄女紧接着道:“最近不要走夜路,没事就不要出门了。”
花语三姐弟同时点了点头。
吃了晚饭,花语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望着皎洁的月光想:也不知那位小侯爷能不能渡过这一劫。
孙家,
半夜孙大起来如厕时,看院中坐着一人吓了一跳。
“谁?”
“阿爹,是我!”
孙大知是儿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都这么晚了,怎还不睡?”
“睡不着!”
“可是有什么心事?”孙大看着儿子关切的问了一句。
“没事!”
没事会睡不着?知儿子不愿意说,孙大并没有追问,岔开话题,给儿子说起了家里的一些零碎小事。
一炷香后,孙大看着背靠着大树睡的很香的儿子,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伸了一个懒腰回了屋。
彼时衙门内却是灯火通明的,众衙役、捕快都守在了客厅的外面,县太爷、杨主簿几人守在了病人的身边,旁边李老大夫躺在床榻上昏昏欲睡的。
打更的声音传进来时,杨主簿几人知已是子时,对视一眼看着县太爷道:“大人,回去休息会吧!这里还有我们呢!明日大小张老来了,还需你主持大局。”
县太爷到也没有强撑,不过他也没有离开。
“回去我那睡的着,我在这里躺会,他们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刻叫醒我。”
“好!”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等到天快亮时,守了一夜的众人都有些疲惫。有些靠在
门边打起盹了,就在这时五个黑衣人来到了衙门内。
暗处陆二望着飞快朝客厅移动的五人,学了一声鸡叫,本有些昏昏欲睡的众人立马清醒了过来。
郑捕快看有一黑影一闪而过的大声喝道:“谁!”
这一声大喝惊扰到了刺客,五人知行踪已经暴漏,当即现身朝他们杀了过来。
郑捕快领着一众人迎了上去。
客厅内县太爷、杨主簿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到外面看着公然杀进来的刺客,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县衙!”
常典吏看捕快、衙役不是对手,拿着大刀冲了上去。
杨主簿知情况危机看着县太爷道:“大人,他们五个都是高手,求援吧!”
这一会的功夫,已有几个捕快、衙役受了伤,县令看着杨主簿:“你来主持大局,我去求援。”
“好,大人小心一些!”
杨主簿观察了一番形势高声道:“摆阵!”
这句话提醒了常典吏,他带着郑捕快、姜老捕快几人摆好阵,再次冲向了敌人。
县太爷一口气跑进了公堂,拿起一号角吹了起来。
号角声在清晨传的很远很远,瞬间惊醒了许多人,一时间距离县衙很近的百姓,披上衣服拿
着武器朝衙门跑了过来。
号角声响了,这也就意味着有强敌攻入了县城,所有听到号角声的百姓都要第一时间赶往衙门集合。
号角声响起的那一刻,陆二带着六人朝刺客杀了过去。
虎威镖局,总镖头听到号角声,拿起长枪骑马朝衙门奔了过来。
严、贺两大管家更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衙门。
此时大街上像这样的情况是比比皆是,本来异常寂静的大街突然热闹了起来。
冰店,花韧、花术往外冲时,柳如嫣拦下了他们。
“我带着柳大出去看看,你们守在家里。”
花术看着弟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