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焘看着吃梨的小女人,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秀发,柔声道:“我出去买些吃的,马上回来,乖一些。”
花语没有说话,侧过脸接着吃梨。
过了片刻听男人推开院门走了出去,她丢掉手里的梨核,躺在了摇椅上。
刚才她能感觉的到男人很想就地要了自己,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这种被男人放在心尖上珍惜的感觉真是让人沉醉。
其实花语自己并不是一点想法也没有,这辈子,自己是他的,他也是自己的。刚才如果焘哥哥真的把持不住想要,自己是愿意给的。哪怕现在并不是时候,不过对她来说也没什么。
想了一会刚才的事情,花语拍了拍有些发热的脸,收起心神,闭目养神。
孙焘端着饺子回来,发现小女人竟睡着了,明艳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细缝洒落在她的身上,远远的望去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柔光。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身边,看着水润诱人的唇,低头轻轻地亲了一口,这才在她身边坐下吃饭。
一碗水饺下肚,孙焘放下了筷子,起身又摘了一些梨,全都洗干净后,装进了背篓里。
然后摸了摸变温的饺子叫醒了花语。
“吃点饺子,一会我送你回去。”
睡了一会儿后,花语真个人都懒洋洋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焘哥哥。
“你喂我!”
也许是刚醒来的缘故,女人的声音特别的软糯,撒起娇来,孙焘没有任何的招架力。别说只是喂吃饺子,即便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孙焘也愿意踩着梯子去给她摘。
花语由男人喂着吃了六个饺子就不愿意吃了。
“再吃两个!”孙焘哄道。
“这都半下午了,再吃晚上肯定该吃不下饭了。”
孙焘听闻不再勉强她,他飞快地把剩下的饺子吃完,洗干净碗后道:“我把碗送回去,然后送你回冰店。”
“好!”
花语回到冰店,母亲正在收拾背篓准备回村。
“你嘴怎么了?”花氏看着闺女关切地问了一句。
花语极力的压住想要摸一摸嘴唇的冲动,故作镇定道:“吃午饭时不小心咬了一下。”
咬能咬到嘴唇?花氏虽有些疑惑,不过看闺女神色自然,并没有怀疑。
“下次吃饭小心些!”
接着问:“姜大爷恢复的怎么样了?”
“断臂处已经不再流血,不过没有一两个月伤口恐无法完全愈合。不过精神状态还可以,但眼
睛里都是血丝,这几天恐都没有休息好。”
“那么疼自然休息不好,你姜爷爷年纪这么大了,又无儿无女的想想也怪可怜的,往后你要多照顾照顾他。”
“好!”
“姜大娘那边,你打算怎么办?姜大爷断臂的事,她早晚都会知道。”
“郑嫂子说,她会瞅个时机和姜奶奶说的。”
花语往阿娘的背篓里装了一些梨,又装了一些糯米莲藕。
“阿奶,近来可好?”
“好着呢!今天还说要和我一起来县城。你大伯母没有让她来,主要是担心天热、牛车又颠簸,怕你奶奶身体会受不住。”
花语想了想道:“后天弟弟们休息,等您一会回家了问问阿奶,如果她真想来,就让她收拾几件衣服,后天我让弟弟赶着马车回去接她。”
“行,我知道了!”
花氏看闺女没别的事了,背起背篓出了冰店。
花语送走了阿娘,回屋往嘴上抹了一点药,这才进厨房洗面、蒸面团。
黄昏,四喜胡同,孙妙看丈夫这么早就回来了,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
“衙门那边不忙了?”
“嗯,小侯爷他们的伤势都已经稳定了下来,我也就不用一直守在那里了。”
“应该不会再有人行刺了吧?”孙妙看着丈夫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不会,前几天我就让小焘去暗街打听了,咱们县暂时并没有刺客。”
孙妙闻言也就放了心。
吃饭时,杨主簿看妻子心不在焉的,什么也没有说,饭后回到内室,抱着妻子这才问:“可是有什么心事?”
孙妙看着丈夫轻声道:“弟弟这次回来告诉了我一些事。”
“什么事?”
孙妙当即把楚年、颜元德,以及朝堂上的事丈夫说了一番。
杨主簿听了妻子的话,也就明白了她的打算,他轻轻地理了理她的秀发柔声道:“我们夫妻一体,无论你做何种决定,我都支持。”
孙妙听了丈夫的话,心中满满的都是感动。
“夫君,我有些怕!”
杨主簿自然知妻子怕的是什么,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共同面对。”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觉得小弟说的有道理,这次机会难得。”
然后小声地把小侯爷身边有圣上的人这件事给妻子说了一番。
“这次他派人追杀小侯爷的事证据确凿,县令大人已经上了奏折。我相信那些人应该也已经给圣上
传了密信,再加上你手中的那些东西,一定可以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孙妙闻言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了许多,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如此说来,我要快些行动了。”
“你是怎么打算的?”杨主簿看着妻子问。
“咱们县有两个人可以把我手中的东西直接传递到贵人的手里,一个是陆轩,一个是柳如嫣。”
“陆轩此人城府太深东西给他后,以后一旦出什么事,他不见得会庇佑咱们。”杨主簿想了想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准备把手里的东西给柳如嫣,昔日我们曾是手帕交,再加上她又是小语的嫂嫂,给她最为稳妥。”
“你打算什么时候约见她?”
“后天吧!”
“行,那明日我把安环放出来。”杨主簿很清楚,妻子手里的那些东西有一部分还在安环的手里,所